“你太寵著她了,”流星曾這麼和七月說過,“雖說如此,你好像不懂怎麼寵小孩子,你的言行舉止看起來隻是在惹怒她。”
七月每次被詩織瞪,都會想到流星的這句話,但總忍不住下次還會把詩織惹毛。以至於流星現在看自己的眼神總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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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挺好奇的,”七月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一把短刀,那把短刀看上去,不論是材質還是刀身上的暗紋,都彰顯了它不菲的價值,“木葉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第一時間跑路?”
這把短刀是七月身份的象征,這幾年來七月也並非甘願做幾個大國傳遞情報,互相撕扯的提線木偶。當初看重七月能力選中他,害得七月家破人亡的上麵的大人物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短短幾年的時間裡,七月就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作為一個沒有一丁點戰鬥力的普通男人,切斷了各大國伸向地下交易所的手,籠絡著這群各國忌憚的亡命徒,構建出了幾乎獨立於大國勢力的情報中心,讓遍布世界的地下交易所切實成了各國難以撼動的存在。
詩織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並沒有回答七月,坐在他對麵慢悠悠地整理著自己的忍具。
七月正巧在火之國附近活動,在詩織把那個令人討厭的雇主和他沒用的兩個武士完好無損的送回去之後,七月乾脆提出在火之國的短冊街的一家烤肉店的包間裡和詩織見麵,也順帶把下一份任務交給她。
“……那可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聯手砂隱向木葉開戰了哦。”
詩織抬眼看了一眼對方,七月那張一直掛著營業式笑容的臉看上去就很欠扁。
“我覺得砂隱贏的概率不大啊。”
七月抬眉,大蛇丸的能耐雖然沒親眼見識過,但當初三忍叱吒忍界的傳說可都是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的睡前故事。何況砂隱還豢養著一隻尾獸,那個叫我愛羅的人形兵器,七月覺得誰輸誰贏還真的不好說。
“為什麼呢?”七月微笑著,把記錄著新任務的黑色卷軸推向詩織麵前,等待著麵前丫頭的下文。
“那個人柱力在我離開森林的時候在森林最深處暴走了,如果是作為戰鬥工具為什麼不在人最密集的街區?”詩織皺眉,但也還是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七月,同時把最後一把擦拭乾淨的短刀彆在身後,拿過七月遞過來的卷軸緩緩起身,“四紫炎陣起碼張開了一個小時左右,什麼樣的忍者能和火影大人單打獨鬥一個小時還不結束,正常來說查克拉造就耗光了吧,所以我當時認為多半是刺殺火影中途發生變故,不得不拖這麼久吧?哦,還有那隻通靈蛇,被一隻從天而降的□□砸扁了。”
再次確認好自己裝備齊全,詩織學著七月的職業假笑,看著這個地下交易所的大老板,“再加上神出鬼沒的木葉暗部和那幾個強的離譜的上忍,我並不覺得他們有什麼勝算,這麼想沒問題吧?所以我這次的酬金呢?”
“這次的雇主對你的評價真的是——”七月深吸一口氣,抖了抖從一旁摸出來的幾張紙,“非常非常非——常的差呢,說你到處亂跑不聽命令……你看看,抱怨都寫了三張紙。”
“……我不認字。”詩織咬著後槽牙,把這句話從牙縫裡擠了出來,一想到那家夥抓著詩織割下來的和服衝詩織吹鼻子瞪眼的樣子,詩織就一肚子火。
七月掛著那副萬年不變的笑,又抖了抖手裡的那三張紙。
“一句話總結就是,這次的任務隻有兩成的酬金哦——”
看著詩織摔門而去的背影,七月嗤嗤地笑了出來。
流星突然出現在七月身後,身高近兩米的強壯男人表情有些扭曲,“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什麼,那丫頭對戰場的分析能力嗎?這幾年裡那丫頭努力又有那麼一點點天賦,就算困難的暗殺工作都能做的無可挑剔,在七月心裡已經是個非常合格的忍者了。
七月不解地扭頭看著流星,流星皺眉猶豫著,最後還是緩緩開口。
“你現在,好像是有什麼特殊嗜好的老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