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恢複的如何?”
一大早,寧次就接到了暗部的消息,被直接帶到了火影辦公室。金發的女人坐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後麵微笑著同自己打著招呼。
“謝謝火影大人關心,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寧次回著綱手的客套話,在心底預算著最壞的結果。
綱手見眼前的少年一直皺著眉,應該是猜到了自己會見他的理由,就乾脆開口。
“我就不和你說什麼客套話了,你那裡藏著一個岩隱的逃忍吧?”
寧次被綱手直擊重點的話嚇得呼吸一滯,對麵身為火影的女人兩邊各站著一名帶著狐狸麵具的暗部,站在那裡的意義就是在寧次施壓。
原本寧次就是被暗部帶過來的,意味著綱手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把寧次帶過來也僅僅隻是走個過場吧。
“是。”
綱手依舊掛著看起來無懈可擊的笑容,揮了揮手,兩邊的暗部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我叫你來其實是為了讓你幫我轉述一下,”綱手身邊的靜音聞言走到寧次身邊,將手上的一個黑色的錢包遞給了寧次。“我想見那丫頭一麵,和她談談。”
——
詩織直挺挺地躺在兩層被子上,身上還規規矩矩地蓋了兩層。這幾天裡,有無數個瞬間,詩織都覺得,自己好像夾心餅乾。
如果是自己的話,可能是巧克力夾心餅乾。
好像不太好笑。
詩織傷了骨頭,感覺上很嚴重,想要恢複到能從這個一板一眼,天天擰著眉毛的小鬼家裡偷偷跑出去,起碼還要小一個月。
前幾天詩織努力過,每次齜牙咧嘴地忍痛想要從窗子跑出去,都能被那個白眼小鬼當場逮捕。
詩織人生中第二討厭的就是和彆人扯上關係,念及雷之國那個前車之鑒,詩織仗著自己比日向寧次高出半個頭的身高,也試著麵對麵地和他談過。
“如果不想給我,或者是陽子阿姨添麻煩就在這裡把傷養好,”日向寧次頭也不抬地抿了口茶,“如果想趕緊離開,那麼現在就趕緊躺回去。”
詩織被這輕飄飄地一句話徹底封了口,畢竟詩織可能不到20年的人生中,第一討厭的事就是麻煩彆人。
日向寧次口中的陽子阿姨是前幾天那個柴房的女主人——身材微胖,每天都把頭發盤在腦後,看到詩織也一直堆著笑,是個很熱情的女人,也是詩織最不會應付的那種人。
詩織像是打了敗仗,垂著頭,一瘸一拐地回了日向寧次給她準備好的房間,和日向寧次給人的感覺一樣,是很古板的傳統日式房間,但是總有著淡淡的茶香。
最近入了秋。
火之國的氣候在五大國裡麵出了名的好,但這個秋天總是下著淅淅瀝瀝的秋雨,雨水滴答滴答地摔碎在詩織窗外。
詩織也正在慢慢適應著躺在日向寧次家,當個四肢不健全的廢物。
還有就是……
“那個丫頭怎麼總來你家門口站著啊,感覺又不像是監視一類的,你的熟人?”
詩織剛來沒幾天就注意到,時常會有一個短發的女孩出現在日向寧次家附近,一開始還離的很遠,今天清晨已經出現在門口了,隻不過沒幾分鐘就離開了。
“是宗家的長女,也是我的堂妹。”寧次把白粥放在詩織麵前,然後在詩織對麵緩緩跪坐下來。
詩織試圖從日向寧次的臉上讀出什麼表情變化,但是這半個月來,這個小鬼隻有在和自己拌嘴的時候會露出那種,令詩織打從心底想揍他一頓的笑容。
詩織也隻敢在心底偷偷叫日向寧次小鬼,就連揍一頓之類的妄想,詩織也都隻敢在深更半夜偷偷的對著空氣揮相對無事的右拳。
“哦。”
詩織接受了日向寧次的說法,埋頭喝了口麵前的白粥。
“要不我還是回避一下,你和她見一麵吧。”
“你還挺喜歡多管閒事的。”
寧次沒忍住,還是回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