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的時候,奇怪的居然夢到了幸村,是在沙發上幫她消毒的時候。
因此整個夢境裡都是一種淡淡的酒精味道。
繪梨在夢裡的沙發上,半躺著,短裙淩亂的搭在她雪白的腿上,腿間的陰性若隱若現,如同昏黃的燭光,曖昧又誘人。
幸村單膝跪地,握著繪梨的腳踝。
視線癡迷又愛戀,像是要把她一口口地吃點。
可是夢中的繪梨全無反應,唯有被他握在手裡的腳踝,僵硬著,腳背崩成了一道弓,圓潤的腳趾蜷縮著。
臉頰紅潤地、連呼吸都小心的控製。
“我很不開心。”
即使是在夢裡,幸村也是從容的仿佛掌控著一切的樣子,可是他卻用最冷靜的語氣,訴說著他心裡的嫉妒。
“為什麼你要讓他親你,我好不好嗎,為什麼我都不能在你醒著的時候親你呢?”
她的腦海如同一鍋被文火慢煮的粥,沸騰著成了一團,什麼都思考不了。
幸村像是在夢境中釋放出平日不能做的事情一樣,捧著繪梨的腿,像是親吻又像是吮吸,濕漉漉的落在了她的皮膚上。
幸村的雙手掐著她的腰,而繪梨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手放在幸村的紫色發絲上。
驚慌地喊:“精市——”
繪梨猛地坐起來,就算是開著空調,身上隻蓋了一層薄薄的空調毯,但是她熱的紅了臉。
昨夜的夢沒給她留下太多的記憶。
隻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太超過了、太超過了那種事情。
那種在她身體上遊走的指尖,溫熱惹火。
她去客廳裡接了一杯涼水,猛地灌下,才冷靜了許多。
“繪梨。”
她聽見幸村的聲音,耳朵應激一樣地倏然泛紅起來。
他應該是已經運動回來洗過澡了,紫色的頭發是剛剛被吹風機吹乾的蓬鬆。
“睡得怎麼樣?”
繪梨:“挺好的。”
鬼使神差的又想起來夢裡的那頭紫發,她的手放在上麵,緊張激動的甚至拽了一把。
幸村:“臉這麼紅,沒事兒吧。”
他擔心地看著繪梨不僅僅發紅的耳朵,還有臉。
繪梨連忙搖頭。
“沒事兒,真的。”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信息。
好消息是,今天周六,周六放假。
壞消息是,周六放假,她很可能和幸村相處一整天。
這種狀態,她未免也顯得太癡漢了些。
尤其是在幸村如此聖潔不可高攀的美貌之下。
繪梨怎麼想,都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夢。
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她也是確確實實,並沒有覬覦幸村的身體啊。
除了偶爾確實會欣賞幸村漂亮的肩膀線條,指節分明的手,還有運動係男生的腹肌。
除了這些,她真的沒有其他非分之想的。
—
繪梨睡著了,半張臉藏在被子裡,露出兩汪彎月似的眉。
閉著的眼睛顯得她格外的乖巧,平日裡看人那股冷淡勁兒全都被斂入那雙漂亮乾淨的棕色瞳眸中,然後被她薄薄的眼皮遮擋住,睫毛濃密,為她又添了點可愛。
他看繪梨許久,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在繪梨的眼角親了親。
“真想在你醒著的時候親你,那種家夥為什麼會比我快一步呢,真田說的沒錯,我果然是太鬆懈了沒有錯。”
他想到傍晚的樹林裡,繪梨背對著他,和竹上那個親吻的姿勢。
紫色的瞳眸如同畫布上一層又一層被疊加的愈來愈深的顏料,深深的紫色掩藏著內心深處說不出的心思,嫉妒、嫉妒。
從未有過那樣的嫉妒,他那個時候隻能控製自己紊亂的呼吸,閉眼複又睜眼,讓自己平靜下來。
恰如此刻,但是繪梨乖乖巧巧的躺在這裡,反而讓囚於心中的野獸出籠。
他拇指按在繪梨的嘴唇上,像是在思考事情。
覆蓋住就沒事兒了吧。
標記,這裡的標記是他做的。
原始的想法充斥他的腦海,他順從心意,咬著繪梨的唇。
明明知道些什麼,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呢,繪梨。
那麼,這就是你給我應該付的報酬吧。
然後他聽到,繪梨在睡夢中,漲紅著臉頰,輕輕拽著他的頭發。
“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