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幸村把放著鬆餅的盤子推給繪梨。
瓷碟旁繞圈一周粉色的兔子塗鴉,醬料有心思的在角落裡畫了一個小小的實心愛心。
繪梨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她正在想從神奈川到琦玉坐電車的話應該是要一個小時吧。
幸村:“想家了嗎?”
琦玉是繪梨一直以來一直居住的地方,奇特的是,在那個地方繪梨沒有什麼特彆舍不得的人,但是她卻格外地依賴那片土地。
獨身一人,來到神奈川。
她發誓,如果沒有幸村,她對琦玉的思念不會推遲這麼久。
“是的。”繪梨咬了口鬆餅,“真的有點想了。”
“考完試之後去看看怎麼樣,坐電車也很快的,到時候呆幾天。”
聽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去。
繪梨問幸村:“你到時候部裡沒有安排活動嗎?”
據她所知,網球部的活動堪比社畜007,風雨無阻,傷病率還很高,據島崎所說,幸村是日本國中生的網球第一人,但繪梨仍舊在這短短的半年間,看見幸村受了不少次的傷,家裡常備的醫藥盒就是證據。
本身幸村說要在暑假的時候教她網球,繪梨感覺已經足夠勉強了,沒想到幸村居然還要陪她回去。
“我是有這個打算,不過你能抽出空嗎?”
幸村托腮,溫柔笑看著她:“可以啊,考試結束後會休息幾天才開始安排訓練。”
繪梨咽下嘴裡的食物。
不知怎麼的,突然好奇起了幸村談戀愛的樣子。
感覺會很粘人。
但是又不是會得寸進尺地那種,他用他天衣無縫的溫柔笑意,不動聲色一步步靠近,逐步侵占她的空間,在有所察覺的時候,四周已經全部都是他了。
說起來這樣,感覺精市有點可怕的樣子呢。
吃完了早餐,幸村收起了盤子去廚房,水龍頭的水淅淅瀝瀝落在水池中,幸村用抹布將盤子上的水擦乾。
結束了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他突然想起來似的,一本正經地問:“繪梨你昨晚做什麼夢了嗎?”
繪梨沒反應過來。
“因為我昨天晚上起床倒水喝的時候,在門外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了,我當時還以為你是疼得慌叫我。”他話音微微頓了一下,仔細地看著繪梨,“所以我推開門了,沒想到那時候你還在睡覺。”
幸村的話語勾起了讓她羞窘不已的桃色夢境。
熾熱的呼吸。
親密的身體接觸。
密密的親吻。
繪梨低著頭玩指頭:“應該是做作業不會問你吧,我都不太記得夢裡的事情。”
這種夢境怎麼可能給幸村直說,她又沒有瘋。
“是這樣嗎。”
他看起來就是隨口一問的樣子。
繪梨:“嗯嗯!!”
拜托不要提這件事情了,她不想在社死的邊緣徘徊呢。
繪梨說:“你今天要出去訓練吧,我今天不出門那拜托精市回來的時候幫我帶章魚燒蜂蜜芥末味的……”用一長串的話結束了今天的早餐對話,繪梨補了句“謝謝”。
幸村等她說完,欣賞了一下她說話說到喘不上氣的可愛勁兒,“隻要這一個?”
繪梨捏了一把腰間的肉,忍痛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