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走到玄關處,換好了網球鞋,身材修長,清瘦卻不瘦弱,外露的肌肉恰到好處,怎麼看怎麼帥氣,是屬於那種不限製年齡的無差吸引力,不論是姐姐還是妹妹都忍不住對他予以目光。
他拿著網球包背在肩上,一個看起來格格不入的掛飾非常顯眼,像是他女朋友對外界的宣示主權。
幸村:“我出發了。”
繪梨朝幸村擺了擺手:“慢走。”
送走了幸村,繪梨踩著拖鞋,準備回房間裡睡一個回籠覺。
幸村的家庭在日本屬於中等偏上那一層次的,獨棟的建築讓即使是外來者的繪梨也分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靠著牆壁擺著的床鋪著的是淺紫色的床單。
繪梨的視力不錯,當她走近床邊的時候,發現了一點點不對勁。
她手指撚起落在毯子上的一根頭發——微微彎曲紫色發絲。
她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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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背著網球包,泰然自若行走在路上,周六的早晨,神奈川的街道上已經有了三兩成群的行人。
時不時有女生對著身邊的同伴竊竊私語。
“你好。”
一個女生似乎是鼓起勇氣到了幸村前麵,她的同伴握拳給她鼓勁。
幸村的唇是微笑的標準弧度,看起來彬彬有禮又讓人平白升起了一些距離感。
女生有些怯意,但是她的朋友還在後麵,她心一狠,鼓起勇氣:“這位同學,可以和我交換聯係方式嗎?”
她自認為自己長相不錯,她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女生,一般來說,要到聯係方式的幾率還是蠻大的。
幸村退了半步,微微側過身,將背著網球包的那半邊給女生看。
包上來自玻璃手工坊的心形飾品熠熠發光,格外的顯眼,女生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這個做工並不十分精致的物品。
幸村的語氣帶了些歉意:“不好意思,不過可能不太方便。”
女生還看見了幸村手上帶著的一條紫色發繩,一看就是女生戴的。
什麼嘛,方方麵麵都已經說明了是一個有女友的男生,那麼長的再出色再讓人心動也隻能徒留遺憾了。
她朝幸村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打擾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打擾幸村。
這些來自女生的愛慕在校園裡麵對他來說幾乎可以算是習以為常,但是幸村認為這些大多情況下來自於他的皮囊,即使他對美麗的優待並不排斥,卻也很難坦然地接受這種愛意。
在站牌前等了一會兒,公交車很快就來了,他挑了一個靠後的座椅,戴上耳機,側頭望著窗外。
路旁的樹木連片的向後,蟲鳴聲偶爾地穿插在公交車的引擎聲中,車上沒有幾個人,所以很安靜。
他閉目,想到了繪梨,大概是在睡覺吧。
打著哈欠懶洋洋地朝他揮手,目送他出門。
像是他的妻子一樣。
他以前甚至沒有想過戀愛,但是此刻,卻忍不住想,好像結婚也不錯。
並不是說想要從婚姻中得到什麼,隻要一想到,繪梨的目光是在他身上,好像已經足夠了。
這麼說起來,結婚的話,法定年齡是什麼時候來著?
以往從沒有想過這方麵的問題的幸村,疑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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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往訓練場地的柳突然收到了來自幸村的短信。
他對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天詢問關於日本婚姻法的黑色字體,陷入了深深地疑問。
幸村手機該不會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