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倒是聽見了,不經意地離切原遠一點。
仁王:“搭檔你乾嘛擠我??”
柳生麵色淡淡:“把你手從我肩膀上放下去。”
白毛狐狸慘兮兮地樣子:“好殘忍呢,要對我始亂終棄了麼?柳生君。”
“……”
柳生不想和仁王組成活寶二人組,以供彆人觀賞,他推了推眼鏡,回以仁王六個點。
“搭檔你都不理我嗎,為什麼不回答我?”
柳生:“我回了,回了沉默。”
仁王窒息捂著胸口:“你不是我搭檔,假的吧,被人替換了吧……”
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被迫成為了活寶二人組成員之一的柳生君歎了口氣。
除了柳生之外,還有丸井也聽到了。
他雙手搭在後腦勺,忍不住想到剛剛進門的時候,他本來還是奇怪,一向不怎麼吃零食的幸村居然會提著章魚燒,然後就看見女生推開臥室的門,走到了玄關處。
看起來是剛剛睡醒的樣子,睡眼朦朧,頭發幾分散亂地紮著,身上穿著一件米色的長袖睡衣,露出一截雪白的頸,下身是漂亮的花邊短褲,她的腿不算細也不算粗,就是很白,白的晃眼。
丸井下意識地移開視線,往低看去,是她塞在寬鬆的拖鞋裡的腳,腳趾因為不安而蜷縮著。
他的目光如同被灼燒一樣,匆忙移開,燙的他腦子裡胡思亂想。
可是……接踵而來的是難以言喻的苦澀。
就是以這副樣子和幸村在這個房子裡,朝夕相對的嗎?
誘人的如同拆開包裝的小蛋糕一樣。
他嚼了嚼口中的泡泡糖,想到了切原說的話。
微微垂下眸。
一慣表現的神經大條的男生不願意去想這些細膩糾葛的感情。
即使已經知道幸村和繪梨交往的事情上誤會……可幸村喜歡著繪梨這件事情,又確實是毋庸置疑的。
這樣就可以了。
丸井告訴自己。
有些花朵沒有合適的土壤本身就無法盛開。
—
繪梨從衣櫃裡取出一件T恤和背帶褲套在身上,然後把課本取出來。
話說回來,由年級前幾的人給自己補習,真的賺到了,但是到時候還是要給對方準備謝禮才行。
如果讓精市轉交的話,會不會太沒誠意了。
繪梨忍不住想。
但是直接給對方,依照學校裡對這群人的追捧,又好像有些套近乎的嫌疑了。
到時候問一下精市好了。
出去的時候幸村在等她,見繪梨出來,伸出手。
其實這麼幾步路她拿著書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下意識地把書交給了對方。
這樣一想,有點像是巴普洛夫的狗唉。
有一天幸村伸手,繪梨把自己的心因為生理條件反射,不知不覺的給出去,也是很難說的。
到了會客室以後,這群少年已經自發的把兩個相鄰的座位就給了她和幸村。
繪梨坐下去以後,柳就說:“先從英語開始吧。”
繪梨連忙按照對方的話翻開課本,結果在匆忙之中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人的手肘,她側過身,不好意思地低聲抱歉。
丸井的表情不太好,聲音硬邦邦地說:“沒事兒。”
……嗯,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沒關係。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說了沒關係,那就沒關係吧。
很少自我內耗的繪梨當即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專注地看著課本。
停下來後發現,比起是查漏補缺,更像是學霸以自己的的經驗在猜題、畫重點。
幸村:“畢竟臨時集訓不可能從基礎開始,隻要到時候不耽誤正常訓練就行。”
也是,特殊時期特殊手段嘛,如果掛科到時候還要補習,很慘的。
然後從4點補習到了8點,切原是由柳生單獨給開小灶的,後麵加以真田鐵拳鎮壓,幸村從旁給點兒甜頭。
繪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忍不住想,怪不得切原平日裡居然不太怕精市的樣子。
眾人告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繪梨和幸村一起在門口送彆這些人。
臨走前,她特意給柳道謝:“多謝柳君,今天的補習我受益匪淺呢。”當然,純粹是沾了幸村的光。
柳頷首,像一株清雅的蓮花,但是說出的話使得繪梨微微愣了下。
“不用客氣,如果要謝謝的話,謝謝幸村就好。”
繪梨:“……”
幸村在一旁,促狹著笑看向她。
繪梨扭頭,直接進家門。
幸村跟在她後麵,不緊不慢:“繪梨怎麼感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