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綺夢不知與誰同,韶華不為少年留
我們都喜歡這光,雖然轉瞬即逝,但你還是你,是我一喊心頭就一顫的名字。——題記
節1:
周靖敖給陸家寄的信回消息了,說陸野神手接到消息正趕回雲州,他們也可以準備了。
蕭澤風還是要跟著戒空大師、周靖敖走。蕭澤風體質好得不似常人,彆人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倒好,十天就可以健步如飛。戒空大師與梁朝商量,等南風傷勢穩定,受得起長途奔波就啟程。蕭澤風趁著這幾天趕緊養傷恢複,他不想拖後腿,到後來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走之前蕭澤風是真放心不下蕭清容,哭哭啼啼地像個小姑娘,婆婆媽媽地像個老媽子,恨不得把蕭清容的所有的衣服都洗了,屋子裡裡外外打掃地像沒有人住過。
蕭清容放下書,歎口氣,看著蕭澤風吊著受傷的手臂,膩膩歪歪地站在門口不進。
蕭清容受了傷,喝了藥,身體乏得很,拿竹扇扇風,溫聲道:“阿澤,可是有話與我說?”
蕭澤風聞聲,肩膀驚得一聳,他還沒準備好與少爺告彆,他低著頭,磨磨蹭蹭進了屋。
蕭清容看蕭澤風就要一屁股坐下,連忙把自己屁股墊的軟墊一扔,扔在了蕭澤風正好坐下的時機。
蕭澤風一愣,瞬間笑開了花,後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感動不已地又要哭,但還是麻利地站起身,拿來一個更厚的軟墊,墊在蕭清容下麵。
蕭清容起身,讓蕭澤風動作,蕭清容望著蕭澤風的後腦勺,看不見都知道蕭澤風的認真模樣,他不由地溫笑著喊著蕭澤風的名字:“阿澤。”
蕭澤風一聽蕭清容喚他的名字,徹底繃不住了。
蕭清容蹲下,與蕭澤風平看,撫摸著蕭澤風的腦袋:“又不是再也不見,傷心什麼。”
蕭澤風抽泣道:“少爺,身子本就不好,現在還還因為我受了傷,按,按道理,我應該要陪著,著少爺的。”蕭澤風用袖子一抹眼淚,眼淚很快還是模糊了視線:“可我,卻為了讓自己心安,選擇跟著南風姐。”
蕭清容笑,“哎呦”一聲,把蕭澤風低下的頭抬起,為他抹掉眼淚:“阿澤,抬頭。”
蕭澤風聽話地把頭抬起。
蕭清容鄭重道:“阿澤,首先,第一,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沒有要怪你,所以你自然沒有要照看我的義務;再次,這並不是道選擇題,你去到南風姐身邊,是自然不過的,阿姐需要你,我也很高興,阿澤能有如此擔當;最後,阿澤你沒有欠我的,阿澤就是阿澤,我拿你當我的阿澤。”
蕭澤風聽著這一長串,徹底懵了。
蕭清容笑得不行,疲憊仿佛不見,看著蕭澤風發愣:“阿澤,你聽明白了嗎?”
蕭澤風一吸鼻涕,嗚嗚哇哇地叫著少爺,帶著還沒好利索的手臂撲向蕭清容。
蕭清容注意著蕭澤風的傷勢,“哎呦”著展開懷抱。
求醫的一行人終究要出發。
蕭清容好不容易把幾乎黏在他身上的蕭澤風勸上了馬車,蕭清容進了另一輛馬車,將葉南風種在自己房的海棠曬乾,與一些安神的藥材製成的香包放在閉眼的葉南風枕邊,待在她身邊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掀開簾子,李馳便等在馬車下,見他出來了,站在蕭清容受傷的右腿一側,伸出手扶他下來。
“多謝。”蕭清容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馬車一眼,回過頭,梁朝也是正與戒空大師、周靖敖叨叨,其餘人正幫忙著搬運行李。
魏林軒走過來,跟梁朝打招呼:“先生,都好了。”
梁朝點頭:“那就有勞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