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自古世事兩難全,是非曲直苦難辯
衰敗隻是繁華的另一麵,衰敗隻是為了再次繁華積蓄力量。衰敗與繁華一起,才能組成完整的生命。——題記
皇宮迎來多年的寂寥與壓抑,禦林軍、錦衣衛穿著黑甲全巢出動,華京街道靜默,隨處可見的巡邏守備軍踏著“鏘鏘”的鐵鞋聲讓城中百姓提心吊膽,所有人都知道,
華京要變天了。
蕭清榮坐立難安,蕭澤風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將茶壺裡的水一股腦地進了肚。
“怎麼樣?”
蕭澤風一抹嘴巴:“不出公子所料,魏公子被抓了!”
“人在哪兒?”
“詔獄大牢。聽說是那個劉什麼懿親自抓的,整個魏府還有好多人都被抄家了!”
蕭清榮一拍木椅,站起身來:“什麼時候的事兒?”
“說是事兒一揭發,劉司首就帶人查家了。”
蕭清榮把扇合上又展開。
“公子,怎麼辦啊。那詔獄可是閻羅地兒,聽說呆上一刻就能扒層人皮下來,命都沒有了啊……誒,少爺,你去哪兒?”
“乾清宮。”
“什麼?!誒呦,我的少爺啊,你不能命沒了啊。”
禦醫技術精湛,把始元帝拉回人間,隻是病重癱瘓在床再難起來。
榮禾川接過最新軍報,麵露怒色,歎了口氣。
太禮監終於打開了宮門,請一眾大臣進入養心殿。
窗紗隔絕著始元帝,依稀可以看出溫婉皇後正在喂皇帝苦藥。
李馳背著手扳弄著玉脂頭,氣若神閒地看著九龍盤旋的神氣的紅柱。
仿佛龍床上躺著的不是他父皇。
李郎現在李馳身後,閉著眼定氣。
李執到現在還在因大壽宴喝得倒頭就睡,不見人影。
“榮相。”始元帝聲音乾澀散亂,仿佛一口老痰悶在喉中,牽扯不清。
榮禾川作禮,心領神會地開始報備:“回皇上,東戎以神女之名突襲花江,鐵浮屠與其在墨淵荒漠耗戰,大戰陣前將士全體泄吐,劉老帶著不足五千的士兵與東戎重甲抵抗,所幸戰事暫勝,但劉老因此受傷病重。”
此言一出,朝臣們紛紛耳語。
“神女之名?什麼神女之名……”
“神女?那……不就是南枯先聖人嗎……”
“東戎怎會有重甲……”
榮禾川冷靜,示意朝臣們言默。
“站況如何?”
“劉老將軍回京後,劉氏嫡子劉諸暫擔主將之職,葉將軍擔副將之職。”
“劉老將軍……”溫婉不由得擔心到。
“托皇恩浩蕩,暫時無礙,隻是暫難任鐵浮屠主將。”
“為何會泄吐?”皇帝咳嗽不停,溫婉拍著他的背。
榮禾川補充道:“因為壞糧!”
“將士們吃的是壞糧,等劉老將軍將所有糧儲打開查看時,所有的糧食皆是壞糧。”
朝臣們大驚。
“咳咳——”始元帝仿佛要生生咳出血來,麵龐蒼白,艱難地吐聲,“什麼!?”
“可咱們剛運給花江的都是才收成的新糧。”蕭俊榮補充道。
“正是因為新糧。”榮禾川望了蕭俊榮一眼便回過頭來,“據花江證詞,新糧都是壞的。”
始元帝艱難地撐起半邊身子,溫婉將其扶起:“涉及人員呢?”
“現已將負責此次押送的魏氏魏烐,以及涉及倒賣糧食的團夥涉事乾員押至詔獄,隻是頭目沈映尚在逃逸中。”
蕭俊榮抬頭與榮禾川對視。
皇帝氣極:“劉懿呢?”
太禮監回答道:“回皇上,劉司首正在大殿外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