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一波未平波又起(2 / 2)

春回 水木羲 4125 字 11個月前

若是此時有行家來看就能知道虞蟬如今這一套行雲流水的“鐵鉤劍”正是當今僅存的兩大門派之一“神軒”的劍法。然而大名鼎鼎的劍法淪落到和爐鉤兄公事的地步也屬實讓人歎惋。

沒一會兒,那女人身上就從一個洞變成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洞,眼看著體力不支。虞蟬抓住時機,一個回旋劍給這個女人一個透心涼,徹底讓她和她那異於常人的兒子陰間團聚。

解決完兩員大將,細細看去,虞蟬握著鐵鉤的手已經開始隱隱發抖,他不動聲色地靠在門框上,轉頭和方槐葉打岔:“不害怕了吧?”

方槐葉似乎沒預料到虞蟬突然回頭,臉色有一瞬間地僵硬,可片刻後,又是那副又慫又可憐的模樣:“虞蟬哥幸虧有你,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啊。”

哪怕剛剛的表情隻是稍瞬即逝,可還是如一根冰刺一樣紮到了虞蟬心裡。他臉上的神奇雖然依舊如常,可心底卻從那慢慢融化的冰刺周圍漫出了一股涼意,可還沒等這股涼意徹底湧出來,就被一陣聲音打算。

左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咯咯咯”的詭異笑聲,不知何時那門口處又站著和剛才解決的女人和嬰兒一樣的人,不過這次姿勢成了女人抱著孩子,身後還跟著那個和女人同款造型的“蔣老實人” ,整整齊齊的像極了一副全家福。

此情此景,饒是淡定如虞蟬,也忍不住心道一聲“我靠”。

可再怎麼荒唐,當務之急還是隻能拿著自己這相依為命的鐵爐溝再度迎了上去。

到底是一打三,而且不是虞蟬的錯覺,這三個人顯然比剛剛的強上不少。

虞蟬有個想法,哪怕他真能強撐著殺完了這批也一定不會結束。

眼看著身上的血越來越多,鐵鉤頂端覆著銅錢的位置也已經出現了裂痕,虞蟬節節後退,一直從右門退了出來到了做飯用的側屋,好在後麵是牆,還能借著地勢以便能多撐一會。

這時,一直躲在虞蟬身旁的方槐葉突然跑過去打開了側門,刀刮一樣風一下灌進來,把虞蟬鼻尖的血腥味衝淡了許多。

外麵漆黑的夜裡夾雜著大片的棉絮一樣潔白的雪花,黑與白交融在一起,讓人分不開。

方槐葉撐著門焦急地喊到:“虞蟬哥!彆管了,先跑出去吧!”

虞蟬看了一眼一旁焦急的方槐葉,又看了一眼步步緊逼的那一家三口。

一家明明是四口人,怎麼現在隻出來了三個人呢?

虞蟬咬著牙關,調動著體內最後一絲靈氣,運轉地更加迅速,讓其注入到鐵鉤中,接著把那鐵鉤橫在胸前往前一擋,那三個鬼一下被這陣不小的靈氣衝退了幾米。

趁著這會功夫虞蟬跑到方槐葉的身邊。

方槐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快走……”

這可這話還沒說完,方槐葉就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的心口處,已經赫然被那鐵鉤穿了過去。

在方槐葉有些怨毒和震驚的眼神裡,虞蟬輕輕啟唇:“凡是窮凶極惡的陣法,大概都有生門和死門,此門非生門,我要是沒猜錯……生門應該是你才對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虞蟬就把鐵鉤從“方槐葉”的胸膛裡抽出。

霎時間,眼前哪還有什麼方槐葉,不過是那個半人高的小女孩罷了。

被徹底識破,小女孩怨毒的麵孔卻沒有變得歇斯底裡,她衝著虞蟬露出一抹發寒笑容,開口說了點什麼。

……

那聲音太輕,虞蟬還沒從嘴型裡看清,眼前的場景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當再次睜眼時,虞蟬發現自己還躺在剛剛正屋的炕上,身上絲毫沒有了那些血跡和傷口,隻是被過度使用的靈脈乾的發疼。

虞蟬顧不上這些,趕緊坐起身來,定睛一看趙秋聲和方槐葉還全須全尾地躺在炕上,隻有男人不見了。

虞蟬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倆叫醒:“你們剛剛睡著夢見什麼沒?”

趙秋聲和方槐葉兩人異口同聲的答:“沒有啊。”

虞蟬想不通地把眉頭擰在了一起,語速飛快的說道:“聽著,我目前也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總之我們得先找到出去的辦法,而且……”。

他微微一頓,因為就在剛剛,虞蟬無意間瞟到了那在牆上掛著的老式鐘表,上麵的時間依舊是在三點鐘處指著,似乎有種詭異的重合。

一時間虞蟬看著眼前最熟悉的兩人微微一怔,寒意刹那間遍布全身。

虞蟬恍然辨識出了剛剛小女孩的那句話中的一些字眼,似乎是:

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