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枝雨手上的血滴下來，暈在桌上。他看著時歡吃完才在她對麵坐下，血淋淋的手捧住臉頰，勾著嘴角衝她微笑。

“今天我的小歡二十二歲啦，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多少歲嗎？”

時歡舌尖還殘存奶油的膩甜，太滯重，“已經兩年了。”

濯枝雨聞言笑著捏了她的臉，留下血色的指印：“是嫁給我已經兩年了，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小歡二十歲哦。”

他什麼也不做，隻貪婪地用眼睛舔食他的時歡，手上血越流越多，打濕他的袖口並向下蔓延，很快他整個人都慘白了，白得像死。

他的血都是冷的。

時歡被他的眼睛拉扯著走開了，水龍頭裡溫熱的水流過她指縫，麵前鏡子裡的人漂亮可愛得像個洋娃娃，專門造出來為了給人把玩在手裡的東西。嘴角沾了奶油，臉頰上是濯枝雨的血，歪頭笑一笑，依稀看得出從前的天真模樣，隻是她已經變質了，再擺出這種姿態，有些惡心。

她仔細地洗乾淨臉，再抬頭濯枝雨便立在身後了。

他緊緊盯著時歡鏡子裡濕漉漉的眼，用她用過的水龍頭洗自己的手，同時把她困在自己的懷抱裡。

他比時歡高出一個頭，下巴擱在她頭頂，緊緊抱著她，剛衝洗過溫水的手仍然涼得像冰，捏著時歡的肩，用力時滲出血來，留在時歡肩頭紅色的印跡，他說：“時歡，我隻有你，隻有你是屬於我的，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