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禾臾低頭望向自己的掌心,“那我...又是怎麼來的...”
璽玥遲疑了一會,低聲道:“若你父親當真是魔族,那大澤湮滅之時他必定不在,我想,以你父親的修為絕不可能是魔族中無名之輩,或者他是被魔君派出去做什麼事的,又或者是逃出來的?大概是機緣巧合之下落進了凡界,然後認識了你母親,唯有如此才能解釋一二。”
宋禾臾抬起頭:“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璽玥攤了攤手,見少年臉上已毫無血色,於是又對他說:“其實這些是我祖父祖母告訴我的,他們一個是神族一個是狐族,轉述中多少也會帶著一點自己的偏心吧?過程嘛也許是這個過程,可其中的細節因果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魔族的確消失於天地了,不是嗎?”
宋禾臾皺了皺眉:“那你手上的鈴鐺...是誰的?”
璽玥一愣,隨即揚起嘴角笑了,“所以我說了都是傳聞嘛,瞧,你坐在這裡,我手上還有魑鈴,說不定外頭也還有魔族存在。”
“可你也說了,化魑為鈴,需得魔君那樣的境界方可。”宋禾臾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問:“給你這個的,是魔君嗎?他還活著,對嗎?”
璽玥被他問的一滯,“你這小孩,還挺聰明。”她抬手晃了晃,“是,我手上的魑鈴便是魔君白乙的。”
“你!”宋禾臾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望著她:“你如我母親一般,嫁...你是魔君白乙的妻子?!”
“額...這麼說...不是很準確...”璽玥皺了皺臉,“你打聽我的事情做什麼?我們不是在說你的事嗎?”
在璽玥的描述中魔族就如反派一般,那兩代魔君更是魔頭中的魔頭,宋禾臾這樣的見識很難接受自己眼前居然坐著的是魔君的妻子,那些故事比他在海陵城中聽見的故事還要可怖遙遠,渾渾噩噩的日子直到現在,宋禾臾才明白自己到底進入了一個怎麼樣的地方。
海陵城中那些他看起來已經十分厲害的人物在他們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他已經是螻蟻中的螻蟻了,對她還能有什麼用處嗎?
“你...你說了這些,到底為什麼要把我抓來?”宋禾臾不安的握著手,“就算我..我是魔族,對你...又有什麼用嗎...我,我什麼都不會的..”
“我知道。”璽玥輕輕點頭,“可你身份特殊,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待在海陵城,我帶你回來是想讓白乙宥溪見見你,搞清楚你的身世,若你真的是魔族,他一定會幫你的,你不用太害怕。”
宋禾臾皺眉,嘀咕了一句:“聽了這種故事..誰會不怕他...”
“好吧。”璽玥真摯的看了看宋禾臾,“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嚇得發抖,他確實...有點嚇人,不過沒關係,你暫時住在我這兒,我見你大概修煉過一段時間,可惜用的是妖族的修煉方法,所以對你沒什麼用,我教你一些彆的,等見了他再說魔族的事,畢竟魔族是怎麼修煉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教你肯定比你在海陵城自己瞎學的好。”
宋禾臾瞪大眼睛,“你要教我修煉?!”
“是啊,這有什麼好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