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來苦修行,一朝得道上天庭(三……(2 / 2)

他聞言又陰笑起來。

“你還是和當年一般,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不斷發出那尖銳的又似“哈哈哈哈,你,文曲星君……我都知道……哈哈哈……這麼多年……”

“......”

莊溶沒聽他多言,冷笑一聲,淩厲出劍,一招刺中了他的主心。

妖怪失了主心,無法聚攏,擴散開去。同時滴下了點點濃稠的液體,依舊叫人惡心。

“哈哈哈哈,你,文曲星君……我都知道……哈哈哈……這麼多年……”

他的聲音也徹底消失,但不知為何,莊溶的眼皮卻跳得厲害。

不得不承認,他這番沒頭沒尾的話,莊溶實際是聽出了一點意思來的。無疑便是當初她與盛玉成離家出走,後落到了他手中,他得知莊溶與盛玉成的關係……

隻是沒想到,這妖怪居然還知道盛玉成就是如今的文曲星君。

雖然已經將他殺死但不知為何莊溶仍感覺一陣心悸。

莊溶按下跳個不停的眼皮,且將此事拋開腦後,隨手用帕子擦淨了劍上汙垢,微微側頭:“你在看什麼?”

祝朗原本悄摸著探出半顆腦袋,見她回頭立馬縮回去,本以為自己藏得好,卻不成想莊溶打開始便知道他的存在,隻是懶得理睬。

祝朗聽她這麼說,也不躲了,大方方走出來,若無其事的模樣,一禮道:“莊姑娘。”

莊溶不廢話:“你到這兒做什麼?”

祝朗:“我見姑娘氣質不俗,料不是我等俗人,又無意間發現,姑娘袖子一揮,便憑空多出一把劍來,還朝人群逃竄的方向走,便鬥膽如此了。姑娘剛才,英姿颯爽,在下實在佩服。”

莊溶笑道:“全天下的蜜儘是被你一人吃進了口中。”

祝朗又連連道:“實話實說罷了。”

莊溶“嗯”了聲,忽然又聞巷口有人來,她視力不錯,遠遠便瞧見了樂白與……盛玉成。

盛玉成也作凡人打扮,衣著素淨,依舊沒什麼表情,冷淡的模樣,一眼便知身份不凡。

樂白見她看過來,衝她招手:“怎麼樣了?”

莊溶遠遠看了眼盛玉成,又將頭低下,朝祝朗道:“那便告辭了。”

她扶劍朝樂白二人走近,回答道:“嗯,不是什麼麻煩。”

樂白點了兩下頭,回望了一下盛玉成,又對莊溶道:“盛……他找我有點事兒,我先回去了——你要不要也回去一趟?先找人替了我們,到時候再一道下來。”

莊溶無所謂道:“好。”

莊溶一直不敢看盛玉成,他也從見到莊溶起保持著沉默。莊溶與樂白短暫交流之後,三人齊齊轉入了拐角。

好奇心重的祝朗本還想同這幾位“非凡人士”有些什麼交集,連忙追上來,道:“誒——請……”

祝朗小跑過去,此時空蕩蕩的街角,沒了三人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祝朗立在原地深思了片刻,又大開了手中折扇,搖得風生水起,更一副高人做派。

夜黑風高,走出這麼遠,凶案現場的血腥味還是闖入鼻尖,一切都顯得陰森森的,可祝朗這廝從來便天不怕地不怕,壓根沒放在心上。

他在混亂中與小廝走散了,此時小廝帶人在附近大聲叫喊他。

祝朗往回走了幾步,正要應聲,忽然覺得腳下踩了什麼東西。

他本以為是石子,並未在意,可走出幾步後,他隱隱發覺,身後有什麼東西閃著亮光。

祝朗回頭望去,見到黑乎乎的道路上,有什麼東西,發出淡粉光澤——祝朗扯了下嘴角,三兩步上前半跪而下,撿起那塊石頭,放在手心細細端詳。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有眼睛就能看出來,這絕非俗物。

祝朗用大拇指在上邊輕輕摩挲了兩下,不出一會兒,那光芒便暗淡了下去。這時小廝找了過來,舉著一盞燈,隔得老遠,顫巍巍叫道:“公子?”

“是我。”祝朗招手使小廝過來,借過燈細看手中東西。

小廝:“這……待在這兒怎麼成?公子,有什麼先回府說吧。”

祝朗應了一聲,便走邊來回翻看著這粉色吊墜,自說自話道:“這似乎是莊姑娘劍上的。”

小廝:“……什麼?”

祝朗看得出神,並未出聲回答,將吊墜在手上再翻一個身,忽然發現,那粉玉上裂開一條小小的縫隙。

祝朗眯起眼細看,確定是斷裂的無疑:“不會是被我那一腳踩的吧……”

他將吊墜塞入懷中,昂首闊步,再次展開了折扇。

小廝:“公子,您不冷嗎?”

“……”祝朗假笑道:“不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