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蘇醒 十幾個被點到名字出列的士兵……(1 / 2)

“這些人應該隻是放出來的試探,我已經派人拿著朝廷的文書和琅琊軍的令牌去沿路的州府讓他們安排人手,隻是離開天啟之後這些地方官派係不一,少不得有陽奉陰違的時候。”

東方既白眺望著遠方群山,“有人水深火熱地在受苦,還有人在這時候不顧百姓鬥個你死我活,朝堂裡的人還是太閒了。”

蕭若風輕輕歎了口氣,若不是如此,他和兄長也不必竭儘心思謀奪帝位。

北離如今的現狀,以其他皇子那目光短淺殘暴不仁的秉性,隻會越弄越糟。

千裡之外,青王蕭燮得到了琅琊軍南下的消息,他看著桌上的輿圖,提筆在秦嶺的位置上打了一個圈,“自北向南穿過秦嶺的路最短,也最不好走,如果避開這段山路朝東南方向繞路勢必要多出一倍的路程,以蕭若風的自信,再加上他身邊那位武功高強的姑娘,必然會選擇直接穿過秦嶺。”

“秦嶺山脈連綿,琅琊軍征戰西北,那裡地勢開闊平坦,他們必然沒有山地作戰的經驗,到了秦嶺,實戰能力以及對地形的熟悉程度未必比得上當地的山匪。”蕭燮的謀士在旁邊附和道,“隻要我們許以重金,必然會有山匪打上災銀的主意。”

蕭燮勾起了唇角,“如今本王辦成了一件大事,若是這個時候蕭若風運送災銀出了紕漏,這一對比之下可不就顯得本王才乾出眾,必然會在父皇麵前博一個好印象,到時候母妃也能在宮中重新挺起腰杆,那些趁我們林家落難之際倒戈相向的人,本王定會叫他們好看!”

旁邊一身白衣麵容俊美的少年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地圖上打圈的位置,心中腹誹道:就這群隻會白日做夢紙上談兵的謀士,連蕭若風的一半都比不上,靠那群在山溝溝裡打轉的莽夫,純粹就是送上門找打。

他師父這一路南下……應該會踹人踹得很開心吧?

書房裡的氣氛不知怎麼一轉,蕭燮的目光朝少年看來,“鼎之,尹大師最近情況怎麼樣?”

“大師仍在閉關,送進去的東西沒有動。”葉鼎之收回了思緒,垂眸恭敬地答道。

這位尹大師,便是此次自稱能治理水患的人,蕭燮一到災區便和他秘密會麵,談話的內容葉鼎之不得而知,第三天蕭燮拿著一個從大師那裡拿來的瓶子往洶湧的河水裡一倒,高漲的水位便奇跡般褪去了。

“想來是之前請求龍王退水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元氣沒有恢複,等大師出關的時候你第一時間通知我。”這位尹大師有通天入地之能,是此次水患幕後最大的功臣,若是他將大師請回天啟引薦給父皇,不比那個一頭倒下去叫也叫不醒的齊天塵強?

蕭燮想到這裡不由捏緊了拳頭,隻覺得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如果把國師換成他的人,再在背後誘導幾句,那簡直是一步登天。

天啟城,欽天監。

一個道童打扮的小孩一手端著潔麵用的毛巾和水盆,另一手拎著裝有熱水的銅壺,來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身穿護甲的禁軍守在門口,見到他來神色微微緩和了些,“看你每天提得這麼辛苦,怎麼不叫個年紀大點的幫你拎呢?”

“其他師兄都有任務在身,我年紀小道法還沒學好,自請來監正大人這邊伺候。”小童微微一笑。

禁軍替他打開了門,“仔細慢點。”

大殿裡頭靜悄悄的,白色的仙人紗帳內躺著一個神色安詳的人,小童走上前去跪坐在床榻旁,水盆和毛巾被他放到一邊,他將沉甸甸的銅壺打開,取出裡麵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在床頭的小幾上。

一碗小米粥,兩塊牛乳糕,一碟鬆子餅,一張梅花烙,一罐酸蘿卜,還有一盤子肉脯。

他才剛擺好就有一隻手從紗帳裡伸出來,當著他的麵抓了一塊奶白軟糯的牛乳糕,他順著目光看去,“監正大人,躺著吃東西不好。”

“昏迷許久”的齊天塵笑嗬嗬地咬了一口軟糕,“既然是臥床不起,那總得裝裝樣子。”

他其實醒過來已經有三天了,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仿佛神遊到了另一個世界,那裡隻有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這讓他想起離開北離多年的師父和師弟,他們應當也是身處這樣的一片波濤萬頃的海中。

海洋裡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打鬥,非人的身軀撞擊在一起,動輒便是一陣驚濤駭浪。齊天塵分辨出那是兩條龍,隻是身形卻完全不同,白色的那條龍體型龐大,堅硬的鱗片泛著透出無上威嚴的冷光,黑色的那條則要略小一點,扭曲盤繞的身體如同翻滾的墨汁。

兩條龍還有一個很明顯的不同,白龍頭上的角彎曲有弧度,還帶著分叉和凸起,而黑龍頭上的角卻隻有短短的一截,光禿禿的什麼分叉都沒有。

齊天塵想了想古書中看到的,心想這條黑龍應當還不能稱之為龍,而是一隻蛟。想起之前觀察星象時的異樣,他不禁歎道:來頭這麼大,一般人還真壓不住。

待齊天塵脫離那片無名之海回到現實的時候,他一邊感慨大夢三千一邊問侍候在身邊的小童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從小童口中得知江南連下一個月暴雨發了大水,最後是青王手下的能人異士力挽狂瀾,將肆虐的洪水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