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蘇醒 青王看我的眼神格外詭異,……(2 / 2)

蕭若風見她低著頭,不由抬手輕輕理了理她鬢邊垂下的青絲,“從晚膳開始你好像一直在想事情。”

他不會天真地以為她是在暗罵那個負心漢的師父。

東方既白偏頭在他拂鬢的掌心裡一歪,“你和你兄長還要籌謀多久?”

蕭若風一遲疑,“若邊境不起戰事,至少一年。”

一年,說快也挺快的了。

她想了想,“子遊生性好動,且沒那麼多心思,待在天啟城恐遭人利用,我打算等我們成親之後就讓他離開天啟。”

蕭若風想起方子遊在說起來到中原的感慨興致勃勃的模樣,他微笑道:“要不是我們二月初要成親,興許這會兒他的心早飛出去了。”

東方既白輕嗔了他一眼,“你得幫我個忙,之前我從魔蛟身上取下來的蛟骨,你幫我找最好的匠人,打磨成傘骨。”

蕭若風欣然應允,要不是既白當初想送子遊一把絕無僅有的傘,或許他們也不會有這般跨過時空的相遇了。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侍從來報,葉鼎之醒了,蕭若風和東方既白披衣起身,暮初在前麵提燈引路,兩人披著大氅先後進了隔壁的房間。

同在一個房間裡的還有一直住在這裡的獅子們,被吵醒的劫財和劫色臥在牆根底下懶洋洋地朝進門的人瞥了一眼,動動尾巴圈住了兩隻沉沉睡著的幼崽。

葉鼎之虛浮無力地靠在迎枕上喝水,渾渾噩噩的腦海理了半天才稍稍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見蕭若風和東方既白過來,他恍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師父……”

“不著急,我先給你把個脈。”東方既白在床沿坐下,翻過他的手腕診脈,“這回傷得比上回還厲害,王一行回青城山替你求藥去了,這段時間你好生歇著,什麼都彆管了。”

葉鼎之聽著她的話,又看向身後的蕭若風,後者對他微微點頭,他回過神後長舒了口氣,“是青王傷的我。”

這一點蕭若風已經著人打探出來了,隻不過青王能打傷葉鼎之這種說法,聽起來比青王吃那一堆不可描述的藥還要令人難以置信。

“青王有些不對勁。”葉鼎之回憶著當時的情形,“我本來是坐在護送龍骨的馬車上的,青王昏迷許久,一直是內侍在近身伺候,我本想趁機下手,但身份太明顯,很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因而我等了幾日。不料那日青王清醒,我去查看的時候……便覺得青王看我的眼神格外詭異,他似是不認得我了,又好像認得我,看我的目光就像另一個人。”

東方既白微微皺眉,“然後他就傷了你?”

提起他的傷,葉鼎之有些慚愧又有些費解,青王養尊處優慣了,所學的武功都是花架子,他沒有防備,突如其來的掌風叫他震驚不已,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人一掌從官道上打落,滾下了山崖。

蕭若風沉吟了一下,“你覺得他這一掌的功力有多高?”

“可與昔日的諸葛雲相較。”葉鼎之思忖片刻,“甚至還要往上。”

竟有這麼高?

“你確定那是青王本人?”除非這麼多年來青王都在扮豬吃老虎,不然隻有換了一個人才能解釋得清楚。

葉鼎之仔細思索著當時青王身上的細微之處,“我一直在車隊之中觀察,青王的馬車上除了小內侍進出以外沒有彆人。”

東方既白的眉心擰得厲害了,蕭若風聽後也沒有說話,房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良久,她起身道:“我去一趟青王府。”

“你不知道青王府在哪兒,我與你同去。”蕭若風道。

東方既白想了想,沒有拒絕,交代暮初照看好葉鼎之,便和蕭若風回房各自換了輕便的夜行衣。

兩人借著夜色的遮掩悄悄離開了學堂,蕭若風一邊輕功掠過飛簷,一邊輕聲道:“萬一它和瀾江水神一樣殘念附身在其他生靈體內……”

當初那個姓尹的普通老百姓,甚至在魔蛟未死的時候就被附身了。

“魔蛟的角已經粉碎了,若是有殘念,也不知依托在哪兒,不過青王回京的時候我們還在秦嶺,何況王一行還給蛟骨除了魔。”東方既白抿了抿唇,她自覺沒什麼疏漏,“可這聽起來挺像那麼回事。”

看來魔蛟和普通的青蛟還有些迥異之處。

她想了一會,“或許和青王的身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