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藥就是打劫 想想最初的大監濁清……(2 / 2)

蕭若瑾捏了捏手指,“好,但是必須要在東方既白生下孩子之後再動手。”

太監在心中冷笑,“這是自然,那個孩子於王爺還大有用處,一定會讓他平安的。”

書房歸於平靜,蕭若瑾慢慢地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雙目失神地喃喃道:“弟弟,不要怪哥哥,要怪就怪那個女人迷惑了你,隻要她死了,你也就不會想著離開天啟了……”

枝頭上的夜鶯扇動著翅膀悄無聲息地飛入夜,越過幾堵院牆,最終停在了一隻雪白的海雕麵前,嘰嘰咕咕地跟它說了一陣。

海雕啾啾兩聲,飛掠過湖麵,停在了亮著暖黃燭光的湖心院落裡。燈下的美人閉目躺在躺椅上,手掌覆在隆起的腹部上,神色安詳。

旁邊臥著的白虎看見劫海回來,抬頭輕輕咬住垂下的袖擺扯了扯,美人恍然驚醒,見劫海已經蹦躂到麵前,緩緩舒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劫川的腦袋,“有什麼動靜?”

劫海將小弟們聽見的事情一說,伸長脖子在她的孕肚上蹭了蹭,難得提出了一回質疑。

“天啟城的冬天來得早,沒辦法。”東方既白輕撫了下它光滑的羽毛,“蕭若風平日裡事多,等淩塵真的生出來了,你們多看著點。”

劫海揚了揚頭,小主子出生在冬天,好慘。

一連幾日,琅琊王府的主院裡外十分安靜,若非夜裡亮燈的時候偶爾會看到投在窗紙上的人影,都要以為這裡沒住人。

第三天的時候,霜卻帶來了一個人,彼時東方既白正在翻一本劄記,沒有封皮,紙張是上好的龍潭紙,墨是清香四溢的徽山墨,上好的紙上好的墨,還有這鐵畫銀鉤的字,寫的東西卻叫人啼笑皆非,都是懷孕女子的注意事項。

東方既白第一次看蕭若風這本劄記的時候哭笑不得,戲言她的琅琊王殿下經此一役往後可以專門支個醫館專門照顧孕婦。

“他怎麼能搞得那麼清楚……”琅琊王妃甚是不解地敲了敲額穴,見霜卻把人帶來之後,她便將這兩天閒得無聊謄抄出來的幾頁示意他拿過去,“就照著上麵來吧。”

至於原稿,她打算傳給兒子,老爹親手寫的,雖然沒幾條能用在她身上,但怎麼也得是個傳家寶了。

霜卻把那幾張紙遞到他帶來的人麵前,那人看了以後眼角也是輕輕一抽,“王妃隻需隔著門喊幾嗓子便是了,其實用不到我。”

“是這個道理,”東方既白點了點頭,然後神情隨意地一手托腮,“但是我懶。”

要她一個人演戲,太累了,她比較喜歡看戲。

霜卻帶來的是蕭若風底下的人,去年學堂大考的時候他曾經以謝蒼山的身份混入二考,後來東方既白又親眼目睹此人搖身一變變成了風華莊的花魁柳惠,身形和聲音都能在男女之間來回切換,天衣無縫。

東方既白找她來,是讓她來假扮自己。

柳惠看著笑眯眯的琅琊王妃,深吸一口氣,聲色變換,已然和東方既白說話的聲音一般無二,“王妃人美,美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東方既白滿意地點了點頭,外麵卻忽然傳來一番動靜,劫海尖銳的叫聲響起,霜卻當即持劍掠了出去。

有外人闖入!

這一天,數不清的眼睛在盯著琅琊王不在琅琊王府。景玉王府裡,一宿沒睡的蕭若瑾從晨起坐到正午,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皮一直在狂跳,看著日頭升至當空,又漸漸西斜,他忍不住問道:“真的可行麼?”

天啟城就是這麼奇怪的一個地方,不久前還在商談合作的人,不久後就能弄個你死我活。

蕭若瑾忐忑不安地等到日落西山,焦躁的情緒越來越烈,“東方既白的武功很高,若是她的醫術和武功一樣好,會不會早就被發現了?”

沒人能回答他。

“王爺!”這時,管家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九殿下府上的……”

“什麼?”蕭若瑾連忙上前問道。

管家喘勻了氣,“霜卻來了,說琅琊王妃有些不好,來請黃老禦醫,事態緊急,這會已經直接往黃老禦醫暫住的地方去了!”

蕭若瑾神色一緊,一把抓住了管家的衣領,直勾勾地問:“是怎麼不好?她要生了?”

管家被那銳利的眸子盯著,背後忽然淋下一陣冷汗,“許是……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