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喊畜生 五大監裡也就濁清能看,剩……(1 / 2)

蕭若瑾手一鬆,整個人後退幾步,這才發覺自己的心跳得飛快,“那……那就讓黃老趕緊去吧,九弟的孩子要緊。”

事實是,管家來稟告的功夫,沒從正門走的霜卻已經衝到了黃老的住處,直接把一頭霧水的老禦醫往肩上一扛,運起輕功朝琅琊王府走了。來去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可見琅琊王妃的情況很緊急。

暗中,四名戴著玄色鬥笠的黑衣人站在一起,看著霜卻背著老頭急匆匆躍進了琅琊王的府邸,濁心的聲音從鬥笠下傳來,“今日所有人都得死,包括那個剛出生的孩子。”

“不是答應了蕭若瑾把那個孩子留下嗎?”

“一個孩子而已,留著無用,而且我們還要把真相告訴蕭若風。”濁心的語氣陰冷無比,“等蕭若風回來,看到妻兒慘死,罪魁禍首卻是自己的親兄長,大概會瘋吧。”

大監濁清在的時候,蕭若風就自恃清正,不與他們五大監合謀,他們要的東西,若蕭若風在世定是得不到,隻有徹底離間了蕭若瑾和蕭若風這對兄弟,他們借此機會在蕭若瑾背後站穩腳跟,之後再想辦法讓蕭若瑾殺了蕭若風。

“影宗那個老不死的,不知道對蕭若瑾有幾分真心,為免節外生枝,等會兒動起手來把他也借機殺了。”濁心眼底劃過一絲暗芒,“他之前在他女兒的婚禮之後被東方既白一掌打成重傷,想來定是在暗中記恨,一時失手把蕭若風的孩子打死也是可能的,這樣我們也可以和蕭若瑾那個蠢貨交差了。”

琅琊王府內,主院亂做一團,女子痛苦的□□不斷,低頭的侍女進進出出,從主屋裡出來的時候手裡端的都是一盆血水。嗅到血腥味的劫財和劫色抖了抖鬃毛,在院子裡不耐地走來走去,時不時吼幾聲。

屋內,進門的侍女端著乾淨的水盆跪在地上,拿著抹布擦拭著地上的血跡,帶血的抹布水盆中暈開濃烈的紅,一具身首分離的屍體躺在旁邊,身下是一片蜿蜒流淌的血水,凝固的麵容還維持著死前最後一刻的震驚之色。

琅琊王府裡打雜的下人少,相互之間很熟悉,死的人她們都認得,是廚房裡的一個廚子。

屍體前方坐在一個人,麵色沉冷,不眠不休晝夜趕路讓他下頜上長出了許多青色的胡茬,手中的劍還在滴血,和他此刻的眼睛一樣紅。

月上梢頭,卻漸漸隱入飄過的烏雲之中,夜色下的琅琊王府燈火晦暗,唯有主院一片明亮喧嘩,十幾道黑影從不同方向掠進王府,筆直地往湖麵上那處照亮一小方天地的院落襲去。

靠到近處時他們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是時候了,他們踏上岸邊的置石,彼此之間相互看了一眼,卻發現院中走動的人比他們原先預想的要少很多,心頭忽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這時,房門開了,兩個黑衣侍衛抬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走了出來,見到他們竟也沒有意外之色,隻是順手把屍體丟到了他們麵前,一顆圓溜溜的東西咕嚕嚕從白布底下滾了出來,那竟是一顆人頭。

隱在主院外圍的王府侍衛唰的一聲提著手中的長刀從黑暗中走出,月色在銀亮的刀刃上反射出一片寒光。三隻龐然大物從侍衛分開的道路中走了出來,狠戾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猛虎和雄獅接二連三地發出震天的吼聲,銳利的爪子在地麵上刨出一道道爪痕。

蒙著麵的易卜一見那兩個侍衛心底便咯噔一聲,這兩人,一人是霜卻,還有一人,是蕭若風一直帶在身邊的暮初。

蕭若風此次前往乾東城是帶著暮初一起走的,如今暮初在這裡,那是不是意味著……

一道身影自暮初和霜卻之後緩緩走出房門,看得在場所有人麵色一變。

琅琊王,蕭若風。

他手中的昊闕還帶著乾涸的血跡,目光銳利地掃過前方遮掩了身份的黑衣人,視線停在其中一人身上,不語。

身姿妖嬈的女子跟著他走出來,“唉,喊了幾個時辰可累死了,沒想到我在這一行上最後乾的幾單居然是假扮產婦和嬰兒。”

夜風拂過帶來沁骨的涼意,無人接她的話。

柳惠眉目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她朝麵容緊繃的蕭若風福了福身,“奴家就不打擾殿下處理家事了,奴家先行告退。”

說罷,她輕盈地躍上屋頂,幾個起落之後便融入夜色。

她走之後,蕭若風緩緩開口,“易先生。”

易卜摘下了兜帽,露出滿頭白發和蒼老的臉,“琅琊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