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候殿下凱旋 他們忽然有一種感覺,要……(2 / 2)

四皇子臉色一白,在他眼裡李公公的笑陡然變得狠戾,若是父皇在場,豈不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

李公公見四皇子不動,隻好上前去扶,卻怎麼都推不動四皇子,隻好硬拽起來,四皇子後知後覺地開始掙紮,平清殿後卻傳來一聲怒斥:“還不趕緊滾進來!”

那是太安帝的聲音!

大殿內頓時撲通撲通跪了一地,四皇子被兩個禁軍生拉硬拽地拖走,眾人隻聽到他的求饒和哭聲,再被禁軍送出來的時候人是完好的,卻狼狽得毫無皇子形象。

李公公走在他身旁,待禁軍將四皇子丟出平清殿之後才微笑著對底下的人說道:“傳陛下旨意,四皇子心懷不軌意圖篡位,即日起剝奪皇子身份貶為庶民,收回皇子府,一應家產充入軍餉,待南訣和北蠻戰事平定後流放房縣,不得回京。”

平清殿內頓時安靜如雞,蕭若風淡淡一掃,“諸位皇兄還有何意見?”

長皇子的臉色鐵青,他很想衝進平清殿的後殿去質問太安帝,甚至他還在幻想太安帝其實根本沒來,而是早就被蕭若風處置了,後殿中的那人是假扮的,但是他不敢,無論是太安帝的聲音還是四皇子的下場,他都不敢邁出那一步。

蕭若風淡淡地說道:“送各位皇兄回府。”

禁軍齊齊上前一步,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上,幾位皇子相互對視一眼,最後紛紛看向了長皇子,而後者,看著蕭若風按在昊闕劍上的手,抖了抖唇,帶著滿臉的不甘和頹唐轉過身。

數倍於隨同朝臣離開的禁軍將包括落羽王在內的所有皇子押送回皇子府,那一刻他們清楚地知道他們沒有可能了,而那些追隨他們的朝臣,在看到他們屈服敗北之後亦是作鳥獸散,垂頭喪氣地被押著回府了。

蕭若風麵無表情地看著最後一個人走出平清殿,殿門關閉的最後一刻他的臉色終於起了些微的變換,他走回後殿,隻見垂暮矣矣的太安帝靠在軟榻上已經睡著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倚在軟榻邊擔憂地看著年邁的帝王。

“九哥。”小孩惴惴不安地看著進來的蕭若風。

“李公公。”蕭若風朝李公公輕聲吩咐了一句。

李公公上前拉起小孩,“十四殿下,該送陛下回寢宮歇息了。”

侍衛太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熟睡的太安帝上了禦輦,車輪滾動的時候太安帝嘶啞的聲音從輦車中傳來,“風兒。”

蕭若風垂首立在輦車邊。

“你是孤最優秀的兒子,孤其他的孩子全部加起來也比不上你。”太安帝微微喘了口氣,“孤把北離交給你了,這蕭家的天下守不守得住,就看你了。”

帝王的聲音越來越弱,就和他式微的生機一樣,蕭若風不答,輦車從他麵前離開,李公公捧著拂塵朝他一拜,“盼殿下凱旋。”

蕭若風的袖子一鬆,拽著他的小男孩鬆手也朝他一拜,“盼九哥凱旋。”

鮮紅的披風在寒風中舒展,飛奔的馬蹄載著身披鎧甲的男子穿梭在曲折的宮道中,沿途的禁軍避讓到一旁,那些被禁軍看守的皇子王爺和文武大臣看著一騎絕塵而去,還在晃神的時候忽然發覺身邊的禁軍無一例外地朝著那人離去的方向跪拜行禮。

他們忽然有一種感覺,要是琅琊王這一去仍舊敗了,那北離就真的敗了。

蕭若風策馬疾馳到外宮門口,心裡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家再看看既白和淩塵的時候,就見宮門口出現一襲獵獵紅衣,宮門大開,她就側坐在白虎背上,一紅一白的對比已然成了世間最鮮豔的色彩,旁邊還有兩隻高大的雄獅威風凜凜地站著。

見狀,蕭若風直接從馬背上飛身而起,兩步跨到劫川麵前,將坐在上麵的女子緊緊抱住,“抱歉。”

“道什麼歉,不是在信裡都說了麼。”東方既白笑笑,“是我趕巧,剛好醒了,不然才不來送你。”

蕭若風用力抿住唇,摟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才緩緩平靜下來,“我其實是想帶你一起去的。”

上次他留她在天啟就出了那麼大的事,再留她一個人他總是不放心。

“小東西還沒斷奶,我出海都不考慮還出征呢,做夢。”東方既白輕哼一聲,“再說了,這都冬天了,我哪兒也不想去,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