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彆的任務。”
這片大地上共有三個大國。
龍珀,常曦,花漣。
而許一塔就是花漣派往龍珀的間諜之一,他從小就被送到了龍珀,被虞家收留,現在跟著虞家進京也隻是為了宮中對接的人不再聯係外界了。
最大的可能性,是宮澤漆背叛了。
藍桎宮內,宮澤漆把洗澡水倒了,之後鋪好了床鋪準備睡覺,宮裡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事也要他親力親為了。
不過沒穿書之前也是這樣,宮澤漆在這方麵還是可以自理的。
宮澤漆解著腰帶,準備換上睡衣,但是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陣目光,這人沒有隱藏氣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宮澤漆的心情本就不太好,絲線悄悄地在地麵上延伸,他扭頭看向了身後那人。
許一塔倒掛在房梁之上,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宮澤漆。
“有事嗎。”宮澤漆把扯下來的腰帶重新係好,把睡衣收進了納戒之中。
“啊抱歉抱歉,我沒想看你換衣服來著,我第一次看到男寵,沒能收回目光。”
有些讓人不爽的語句。
不過好像在哪聽過這個聲音。
要是放在以前宮澤漆還會想忍一時風平浪靜,但隻融合了武功記憶的宮澤漆現在卻有些急躁和暴戾,他已經厭倦了十年不晚這種報仇方式。
宮澤漆隻是勾了一下手指,僅僅是一個眨眼的時間,許一塔就從房梁上摔了下來。
摔在地上的許一塔有些懵,腦子還沒轉過來。
“謝謝你,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從房梁上摔下來呢。”宮澤漆俯視著許一塔,嘴角揚起輕蔑的笑。
聽到這話,許一塔也是笑了笑。他在地上跪坐著,隨後頭稍低下了一些。
“抱歉,我剛才的話太失禮了是嗎。”
“...知道就好。”宮澤漆收回了想要刺穿他骨頭的線,他也並不是那種嗜殺之人。宮澤漆的處世之道很簡單,我會用你對待我的方式去對待你。
“我叫做許一塔,是虞小姐的侍衛,同時也兼職六扇門的顧問。”
看著許一塔伸出來的手,宮澤漆還是握了上去。“我叫宮澤漆。”
一把刀突然顯形,隻見宮澤漆握著的地方是一團空氣,實際上的許一塔已經把刀尖抵上了宮澤漆的脖子。
許一塔,恩賜為幻覺製造,可以製造出各類的幻覺。
“為什麼要背叛呢。”
另外,宮澤漆同許一塔一樣,也是花漣派來龍珀的間諜之一。
他說的背叛,恐怕是指宮內原本負責宮澤漆的交接之人莫名其妙失蹤了,而許一塔等花漣的人就自動認為宮澤漆投敵了。
宮澤漆也懶得辯解,一五一十將自己剛到宮裡的事說了一遍。許一塔並未輕易相信,手中的刀緊了緊,刀片已經劃破了宮澤漆的皮膚。
“所以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根據我事後聽到的事情作為總結來還原的話,那天晚上,我應該是在禦書房的後麵與交接的人見了麵。禦書房自從皇上病後很少去,所以我們的見麵地點定在了那裡。但是那天晚上應該是有什麼人去了禦書房,他可能並不知道我的恩賜,隻是把我們二人打到重傷離開,而我因為恩賜沒死,那人卻死了。”
“那你之後為什麼不出宮聯係城裡的人。”
“因為當時的我什麼也不記得了。”宮澤漆側頭蹭著許一塔的刀尖,脖子直接被刀橫切出了一道口子,隨後宮澤漆直接撞向刀尖,刀直接刺入了宮澤漆的咽喉,大量的血順著宮澤漆的脖子中流出。“不知是恩賜還是我單純的被打到失憶,那時的我所有記憶都消失了,直到最近才想起來。”
許一塔可不想衣服被粘上鮮血,立刻拔出刀子後退了一大步。
看著宮澤漆的脖子快速愈合,許一塔眼中沒有一絲驚訝,他的證詞有許多模糊的地方,城裡的兄弟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轉移,也不能證明宮澤漆話語的真實性。
可這種事沒有萬一。
許一塔狠了狠心,殺死宮澤漆唯一的辦法是斬首,許一塔用內力催動著短刀,朝著宮澤漆的脖子割了下去。
但是他的手卻動不了,起碼有五六根絲線纏住了他的手腕。許一塔立刻使用恩賜,宮澤漆的周圍被大火包圍,一道火蛇朝著宮澤漆的臉衝了過來。
但終究也隻是幻覺,宮澤漆閉上了眼睛,纏繞著許一塔的絲線讓他的手臂繃直,宮澤漆從他的懷抱中走了出來,隨後讓他雙手交叉,直接被吊了起來。
這人知道我的恩賜?
宮澤漆緩緩睜開了眼睛道:“還要使用你的恩賜嗎。”
“...”
“我也說過了,我不記得那件事了,即使是我推測出來了我是花漣的臥底,但我也不記得城中哪些人可以和我對接。入宮本就難上加難,花漣的人進來就更難了。”
許一塔的內力完全掙脫不了身上的絲線,自身的恩賜一旦被知道,那麼就相當於沒有恩賜。
“好吧,我相信你。”
宮澤漆把綁在他身上的絲線收回,隨後把睡衣拿了出來。
“不送。”
宮澤漆沒有去回答他的嘴硬,他現在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許一塔被放到了地上,他愣了一下,隨後趕緊跑出了藍桎宮。
太後宮外,寧嬤嬤在這裡想著借口,太後本沒有下令讓誰來看自己,這寧嬤嬤隻是想第一個去見來宮的新人用自己知道的情報換點好處,之前的周閔晴就是這樣給了自己好多東西,但實際上寧嬤嬤也隻是個太後宮裡的普通侍女而已。
但還沒等寧嬤嬤想好借口,隻見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太後宮裡。她似乎在說著關於雀羽的事情,寧嬤嬤在門外也聽不清。
但是隨後她便聽到了什麼砸在地上的聲音,隨後房間裡麵的人便尖叫了出來。
“快來人啊,太後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