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不想讓淩霄看到這樣的場景,萬一突發ptsd就不好了。
“我換衣服呢淩霄,幫我燒點水好嗎,我想泡個澡。”
“抱歉宮大人,我這就去。”
聽到淩霄跑開的聲音,宮澤漆趕緊操縱著線整理著屋子。
昨晚的大戰讓整個皇宮都忙碌了起來,宮澤漆讓淩泉這幾天先彆去慎刑司,和淩霄一起待在藍桎宮裡。在洗完澡換完衣服之後,宮澤漆立刻朝著嶽奕夏的住處跑了過去。
一路上都是在努力重建皇宮的人,等宮澤漆到達目的地時,卻發現嶽奕夏的住處空無一人。結合來的路上有人說皇上的病又加重了,難道說...
方黎院內,嶽奕夏躺在床上,還沒有醒過來。京都內的事還有一大堆沒有解決,可嶽春嵐還是在這裡守了一夜。
白洛葵已經被送回了將軍府,自己的下屬剛才來報,說白洛葵已經醒了過來,嶽春嵐懸著的心也是終於放了下來。
宮澤漆找來時,已經是酉時了。
“宮澤漆。”
宮澤漆的身體自然不用她們擔心,隻要不死,身體就可以緩慢恢複。昨晚嶽春嵐給他輸送了一些內力,還給他碾碎吸收了一些丹藥,所以宮澤漆今天精神氣才能這麼好。
“你有多久沒睡了。”
“也還好吧,斷斷續續總會睡一會兒的。”嶽春嵐吃完了宮澤漆遞過來的糕點,宮澤漆又給了她好多便當,叮囑嶽春嵐要記得吃,嶽春嵐應了一句之後,便離開了方黎院。
京都本來就夠亂的,現在皇宮裡還出了這檔子事。她不能在這裡待的太久,白洛葵自然是知道,就算自己不說,聰明的她應該早就猜出了皇上與親王身份互換的事了。但是隻有她知道還好,千萬不能讓京都的人猜出來,既然宮澤漆來接班了,那麼他就要配合嶽冬淵去演戲了。即便自己再怎麼討厭嶽冬淵這個人,也不能讓龍珀的子民陷入混亂。嶽春嵐立刻放了信鴿,讓叔叔嶽宛童回京都來。
臨走前,嶽春嵐簡單和宮澤漆說明了一下嶽奕夏的傷勢,以及她們已經把方寒水接出了宮,不必擔心什麼了,安心把嶽奕夏照顧好可以了。
隨著嶽春嵐的離開,房間裡隻剩下了宮澤漆和嶽奕夏。
確實長的一模一樣呢。
似乎是看不夠一樣,宮澤漆歪頭看著嶽奕夏沉睡的臉,他理著嶽奕夏的一縷頭發,幫他撇到一邊。
好像也不太一樣。
宮澤漆看著床邊的輪椅,對嶽奕夏的傷勢也能猜出個大概,他的腿...不會再也站不起來了吧。
應該隻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吧。
或許是在安慰自己,宮澤漆沒有去用內力探查嶽奕夏的傷勢。
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覺襲來,這感覺他好像感受過,可他忘記了是什麼時候經曆過了。
這附近有人。
門突然敞開,宮澤漆下意識地駕起了幾條絲線攔住了衝他而來的幾顆石子。
石頭?誰會用石頭做武器?
宮澤漆正疑惑著,突然他看到了空氣中出現了一絲扭曲,這東西,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來。可宮澤漆卻意識的有些晚了,那扭曲的空氣伸出了一隻手,直接點了他的穴道,使他動彈不得。
又是幾次點穴,宮澤漆被剝奪了五感,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點穴?金泉晟?可他也不能隱身啊,難道是合夥過來的。
身上又傳來了幾發劇痛,可定身解除了,五感也回來了,不會那我當訓練對象和我鬨著玩吧?
可等宮澤漆回頭,卻發現床上的嶽奕夏已經不知所蹤了。
宮澤漆立刻使用內力探查,這探查並不會對用內力包裹自己的人產生作用,可宮澤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結果也是可想而知,沒有一絲線索。
現在的宮澤漆五感都經過高度的強化,不可能有人進了屋子自己聽不到聲音,唯一的可能是金泉晟,他的恩賜才有可能避過宮澤漆的耳朵。
嶽冬淵指使人做的?嶽春嵐在這裡他們不好下手,等到我來接手的時候就立刻把嶽奕夏帶走?
宮澤漆帶著疑問立刻離開了方黎院,奔向皇上的寢殿。
現在的局勢與之前大不相同,嶽冬淵對外宣稱萬壽宴遇襲,很多大臣死去,連帶著‘皇上’也受了重傷,現在由‘燦親王’暫時代理執政。
現在應該隻是緩衝,怕不是大家習慣了這個‘親王’的領導就會推崇他為新皇,到時候他就可以順勢把嶽奕夏殺死,而他以嶽奕夏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難道說在醉仙樓的刺客也是嶽冬淵做的?不,既然目的是‘皇上’死,‘親王’執政,那個時候嶽冬淵不會對嶽奕夏下手...
寢殿近在眼前,宮澤漆踹門而入,但這裡隻有年駁骨在打掃衛生。畢竟現在的嶽冬淵身份是親王,自然不可能把他帶在身邊。
“嶽冬淵呢。”宮澤漆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點,可身上還是止不住的散發著殺氣。
“皇上病重,暫時不會見你...”
話音未落,宮澤漆直接用絲線纏住了年駁骨的脖子把他吊上了房梁。
“我再問你一遍,嶽冬淵他人呢。”
另一邊,方黎院內。
就在宮澤漆離開方黎院之後,在原本嶽奕夏的房間裡,一陣煙霧突然出現,金泉晟抱著嶽奕夏的身體,正靜靜地縮在角落裡。見宮澤漆離開,來帶走嶽奕夏的二人也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方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