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下 重生線:這是他們的初……(1 / 2)

萩原研二拿著鑰匙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淡金發的男人聽到開門聲望過來,紫灰色的眸子漾著細細碎碎的光,卻又帶著一如既往的堅定的神色。

“小降穀。”

萩原研二徑直走過去。

他完全可以猜測到完全不設防的班長伊達航被臥底的降穀零給敲暈,甚至可以說,他們在一開始就因為降穀零掌握了這邊的動態。

沒想到當初留下的線索陰差陽錯讓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更早找到他,也不至於讓他在黑暗中沉浮太久逐漸迷失了自我。

“那個藥劑量不是很大吧?”

萩原研二一邊給赤井秀一解綁一邊問道。

在最初被綁的時候他還不能確定這夥人是想來鯊他的還是容易意氣用事的小陣平,便故意露出破綻不斷試探。

而後麵他已經隱隱有所猜測的時候便在意識再次清醒後拿到了降穀零偷偷給他塞在繩索裡的藥。

不愧是任何一麵都能演好的優秀間諜君啊。

“最多睡上三天。”降穀零有些頭疼,他煩躁地撩起自己垂落在前的頭發去,露出銳利的眉眼:“班長這邊我可能暴露了,不過可以讓景光接替我的位置。”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

“你和諸伏明顯可以看出來是一夥的。”赤井秀一沉聲提醒。

“FBI就應該乖乖在自己家待著,而不是跑去彆人的地盤隨意打斷彆人說話。”降穀零彎唇笑了下,對於赤井秀一哪怕他說的是事實他都想夾槍帶棍地含沙射影一句。

“你怎麼帶他出來?”降穀零對著萩原研二抱怨了一句。

“……小降穀雖然我不想戳穿你,但你和小諸伏好到同穿一條褲子的關係確實不太合適。”萩原研二煩惱地拖長了尾音抱怨:“如果你和小諸伏被逮到,隨便折損了一個我的計劃都會變得很糟糕啊。”

“更何況赤井醬的能力不錯,是個值得信任的合作對象,沒有他我還真怕那群人還沒等我出大門就把我殺了呢,這樣我可活不下來見你們啊。”

這下換做兩人在有些滿意而又甜蜜的煩惱的複雜心情下沉默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萩原研二真的很會哄人,戰爭還沒開始就被萩原研二左右安撫壓下去,雖然能看出對方話語中的親疏有彆,但恰恰安撫了降穀零且讓對方極為滿意,而赤井秀一作為合作對象並無不滿,甚至這是他較為理想的除了在鬆田陣平的事上其餘時間都能保持理智的合作對象。

不然以他沉默寡言的性格隻會在降穀零氣急敗壞刺上幾句後再抓住對方的漏洞一針見血地反擊。

然後開啟一輪新的鬥爭。

即使他覺得無意義的、也不想去逗炸毛的狗狗,但對方齜牙咧嘴的雖然不讓人討厭但也經常無奈。

有時候他真的想雙手捏肩晃著降穀零再竭力嘶吼。

拜托他潛入霓虹又不是想威脅他親愛的國家搶走他在意的友人。

不必像是看守寶藏的狗狗警惕著每一個路過者啊喂!

說不定他隻是路過順手澆了個花?

然而這與他的形象不符他就放棄了。

畢竟看狗狗炸毛有時候還是很有趣的。

*

伊達航是最先清醒過來的。

等醒來後他就迅速反應過來秘密請了醫生過來看徹底失去呼吸的鬆田陣平。

不論是哪個醫生對此都表示束手無策。

即使隻有短短幾次見麵,伊達航不相信萩原研二會傷害鬆田陣平。

更何況有降穀零參與其中。

但是。

鬆田陣平的身體漸漸冰涼。

所有該有或者說不該有的反應都出現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伊達航的心情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撥通了降穀零的電話,意料之中被接通,電話那頭是略微甜膩又帶著一絲沉穩的男音,因為微微喘息的緣故反而有些失真,但絲毫無法妨礙伊達航能辨認出對方情緒的高漲:“哦呀,是班長打過來了嗎?”

“我是萩原研二。”

伊達航本來想問鬆田陣平的情況的,但脫口而出的是讓電話兩頭的人都出乎意料的話語:“你怎麼又受傷了?”

萩原研二愣了下,他很快重新笑了起來。

他靠在陰暗的角落裡,槍被他放在隔壁,他一邊側著腦袋夾著電話,一邊咬著繃帶包紮著鮮血汩汩流淌而出的傷口。

對於伊達航的問題萩原研二選擇避而不談,隻是斂眸笑得溫柔:

“小陣平睡個兩三天就好了,就當是免費送你們的答案了。”

答案?

電話那頭已經被掛斷,伊達航結合那名被劫走的警校生,突然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當時目睹了對方殺人現場的心結在此刻瞬間解開,伊達航隱約猜到對方故意將計就計從而絆住他們的腳步不讓他們參與進危險之中,同時又隱晦地傳遞出一些訊息安撫他們。

就像是打一棒子再給顆棗。

不愧是深諳此道的萩原研二。

而且這保護欲有些太強了吧?

伊達航歎了口氣,一改先前繃直的腰,緊皺的眉眼在此刻被撫平,他微彎著腰雙手合十抵住腦袋看著鬆田陣平睡了過去。

*

烏丸蓮耶,這個龐大組織的首腦,萩原研二和另外兩個人被傳喚過去,再一次直麵對方的真容。

與這一次不同的是,組織繼選人在這一次的鬥爭中死的死,傷的傷,最後仍具備行動能力的隻剩下三位。

所有帶有酒名代號的乾部以等級權限圍聚在黃昏公館,漆黑的烏鴉並沒有選擇著陸,反倒是在高空處築起了巢穴,幾位繼選人一步一個台階地往上走著,目標的最後是高處被夕陽籠罩著的建築。

這所龐大的建築采用的仍是中世紀的建築風格,光是大門一筆一畫雕刻的紋理都透漏出一絲神秘莊重的色彩。

萩原研二站定在門口,他淡淡掀起眸子雙手放在大門處將大門推開。

溫文儒雅的男人端坐在輪椅上,攤開手帶著詭譎的笑容看著他們,後麵跟著一眾穿著燕尾服的人。

“歡迎你們。”

“我親愛的繼承人們。”

……

完全是禮節性地跪拜,萩原研二在半跪在地上的時候聽到烏丸蓮耶接過槍支,再慢條斯理地往裡麵塞著子彈的聲音。

一舉一動慢悠悠得好似不是下一刻去殺人而是隨手整理著泛起褶皺的服裝。

接著是破空而起的、完全不帶消·音器的槍響擦過萩原研二的身旁擊中了隔壁的人,他連掙紮都來不及便驟然倒在地上,鮮血浸染了萩原研二因為單膝跪地而觸碰在大地上的膝蓋。

“我心愛的場所被炸了,該找誰算賬呢?”

帶著硝煙的槍口在兩個人的腦門處遊移,隔壁的繼選人不偏不頗地回答:“boss,在下、”

“砰——”

腦門的血花迸裂而出,萩原研二不用看也能知道自己基本一半都是血。

“又見麵了,萩原研二。”

“你知道我真正想見的是你,不是那個什麼監督吧?以及那個起死回生的傳言,你就不怕我再殺那個監督一次?”

萩原研二聞言抬起頭,唇角勾起一抹從容的笑意。

“是啊。”

萩原研二唇角的笑意擴大,他篤定道:“你不會,你的目標是我。”

“所以我來了。”

烏丸蓮耶抬手摸著萩原研二的身軀,眼裡露出癡迷狂熱的情緒:“真完美的身體啊。”

“——還是起死回生的靈魂。”

“真美妙啊。”

他輕輕湊近,鼻尖嗅著露出陶醉的表情:“上一世沒有留意到你這隻老鼠,如果得到了你的身體,說不定我就能得到無儘的永生。”

殷紅的眸子在昏黃的環境內發出森冷的光,如同一隻冷血動物吐著信子盯上了美味可口的獵物,露出了勢在必得的表情。

“你想怎麼玩?”

烏丸蓮耶站起身體,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萩原研二,槍口頂著萩原研二的腦門,指尖輕輕扣上扳機。

“嘭。”他的唇輕啟露出玩味的表情,接著是神經質的笑容逐漸擴大,槍支被隨意地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屈尊降貴地彎下腰扶起了萩原研二。

“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他扶起萩原研二,甚至在萩原研二身上親昵地蹭著:“如果是我,我肯定會不舍得讓這具身體出現一道傷口。”

“再在得到你的記憶後,把對這具身體影響最大的鬆田陣平殺掉。”

“然後慢慢地將我地盤上那兩隻老鼠——蘇格蘭和波本虐殺掉。”

“你說先把他們引以為傲的能力摧毀,刮花他們年輕帥氣的臉蛋,拔掉他們的舌頭,折斷他們的翅膀,甚至讓那金色的羽毛顏色都黯淡無光怎麼樣?”

“聽說你以前的班長,他有個乖巧又可愛的小女友,而且還有很不錯的親家人呢。”

烏丸蓮耶好整以暇地觀察著萩原研二的神色。

萩原研二唇角笑容微斂,他平靜地掀起眸子看他,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您可真會說笑。”

“這個世界不是我的世界,於我而言不過是不同的兩個人。”

“哼。”

某種意義上來說,活了很久的善於偽裝的斯文敗類就連輕哼都帶著一絲的優雅。

活了不知道多少個世紀的老東西在這方麵裝的如同一個老頑童一般,還故作不懂事般更近一步提問:“真的不在意嗎?”

“都用敬語了呢。”

萩原研二把烏丸蓮耶觸摸他的手拍掉,此時他的笑容徹底消失,他深紫色的眸子彎彎,裡麵的光暗沉:“所以我不就說了嗎、”

“您可真會說笑。”

他漫不經心地瞥了烏丸蓮耶一眼,眼底是翻湧的暴戾和波濤洶湧的殺意:“我能殺你第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黃昏公館等待,接著被一群人迎接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金碧輝煌的建築屹立在眼前,庭院樓閣間都帶有前幾個世紀的格調,就連門口正對著的大門都是由真正的金子打造的。

身著燕尾服的年邁老人微微俯身,恭敬地行了個禮:“歡迎各位,你們成功衝破了重重考驗,這是掌握著多個世紀霓虹最高機密的地方。”

是霓虹,不是組織。

降穀零神色微凝,臉上端著完美無缺的笑容。

“在你們之中,有的是早已擁有最高權限的乾部,亦有新晉的,接下來的一切極大可能會顛覆你們的認知,但這確確實實是我們研究了多個世紀的成果。”

“我們將把信任和權限徹徹底底地交付於你們。”

“我們將逆轉時間的洪流,讓人死而複生。”

潘多拉魔盒再次開啟,降穀零他們跟著管家的腳步一路走過去,看的越多,越發觸目驚心。

一排排整齊陳列的精密儀器翻出滴滴的響聲,穿著密閉的特殊服裝的人在上麵的操作快得掠出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