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男友的家?”梅殊想了想,“不,應該說是現男友了,爸,你還記得他嗎?”
梅雲萬詭異地沉默了一下,隨後開口道:“還是那小子?”
“啊,對,是他。”梅殊說,她看著江冶望過來的眼睛,好笑開口,“他纏上我了,甩不掉,沒辦法。”
下一秒,江冶狠狠咬上了梅殊的肩膀,梅殊疼得齜牙咧嘴,無聲求饒。
梅雲萬又沉默了一會兒:“行吧,這都是孽緣,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找個機會你把他帶家裡來吧,讓我見見他。”
“好,爸爸再見。”梅殊乾脆利落,掛斷了電話。
“甩不掉?”江冶冷笑,“你想怎麼甩?”
梅殊看見他眼睛裡的危險訊息,瑟縮後退:“我開玩笑的,我怎麼會甩你呢,你可是我男人啊,嘿嘿嘿。”
江冶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摜在沙發上:“要嗎?”
大多數時間,梅殊都是要的,他的*活*兒太好了,她很喜歡。
“要。”梅殊不要臉地說。
江冶入:“現在是誰纏誰?”
梅殊臉發燙,她恬不知恥:“是我纏著你……行了吧……”
江冶吻她的唇:“是啊,你纏住了我的一輩子,永遠也甩不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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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了半個月,梅殊終於被放出來了,雖然這代價巨大,但是她也被江冶養的白白胖胖,體重漲了好幾斤。
江冶帶著梅殊回了他在巷弄裡的老家,推開門,梅殊又看見了那個小院子,除了花草已經變了樣,葡萄藤架還在,架子下的石桌還藤椅雖然陳舊,卻依舊是當初記憶的樣子,所有的東西都仿佛變化了,卻又好像沒變,梅殊看著那些東西,突然有些恍惚。
江冶拉著她的手,偏頭看她,墨眸溫柔:“還記得這裡嗎?”
“記得,”梅殊點頭,眸子裡露出懷念,“叔叔阿姨呢,他們不在嗎?”
江冶笑了笑,他走到葡萄藤架下,伸手摸了摸綠葉,隨後淡淡開口:“我媽身體不好,我大學畢業就去世了,我爸一瞬間也老了好幾歲,他回了鄉下種地,不願意再在這兒呆著了。我也極少回來這裡,大多數時間,我都住在那間公寓裡,偶爾才回來看看。”
梅殊看著他的背影,隻覺得這瞬間的江冶有些憂傷,她走上去,從背後摟住他:“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
江冶回過頭,低頭溫柔地看著梅殊:“沒事,你不知道這些事,問也是正常的。我隻是可惜,我媽那麼喜歡你,要是她知道你會回到我身邊,不知道有多高興。”
“回到?”梅殊訝異,“你和阿姨說了……”
“我說了。”江冶點頭,眸色泛起暗沉,“我媽走之前,我和她坦白了,我說我愛你,和你在一起了,可是你不要我,所以才轉學了。她覺得很可惜,因為她很喜歡你,如果你做她的兒媳婦,她一定很高興。”
“對不起,江冶……”梅殊再次道歉。
“你不用說對不起,”江冶捧住她的臉,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在這裡,我隻想問問你,你願意嫁給我嗎?做我媽的兒媳婦,做我的妻子?”
梅殊有些驚訝,江冶這是在求婚?
這也太快了吧?
梅殊皺了皺眉:“可是我才和好半個月啊,八年過去,我們之間變化太大,都還沒有彼此互相了解呢。”
江冶抱緊她,語氣堅決:“我以為這半個月我們已經夠深入了解了。”
梅殊臉頓時發燙:“你……”
江冶低頭,吻她的唇:“不許拒絕。”
“你連……戒指都沒有……”
“我有,”江冶說,“我們去屋子裡說……”
屋子裡,梅殊的手指戴上了那枚偌大的鑽戒。
她抓住江冶的左手,氣.喘.籲籲:“你沒有戒指要我給你戴上嗎?”
江冶挺·腰:“已經戴上了,我很喜歡。”
“你……唔……”變態變態變態變態變態!
傍晚時分,兩個人才老屋裡出來。
梅殊坐在葡萄藤架下,麵色紅潤,眉眼漂亮,她看著坐在對麵的江冶,微笑著開口:“我們結婚後,搬到這裡來住吧。”
“為什麼?”江冶問,這裡環境清貧,四周還有鄰居,“我以為你不喜歡這裡。”
“我喜歡這裡,”梅殊說,“這裡是你長大的地方,是你的家,有你爸媽的溫度,比你那個冷冰冰的公寓好多了。”
江冶聽梅殊這麼說,笑了起來,活色生香:“好,聽你的,改天我找人來裝修一下,等我們結了婚,就搬過來。”
梅殊點頭,她起身,坐在江冶身上,摟住他的脖子,柔柔開口:“江冶,謝謝你愛我。”
江冶吻了吻她的臉:“也謝謝你愛我。”
“你怎麼知道我愛你?”梅殊好笑。
“我聽見了你的心跳。”那是愛我的聲音,江冶低笑,“我愛你,梅殊。”
“我也愛你,江冶。”梅殊回答道。
“我等你的這一句話,等得太痛苦了。”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八年,八句,欠你的,還給你好不好?”
“那可能還不夠,你得用一輩子去還……”
夕陽西下,葡萄藤架下,兩個人的人影慢慢重疊在一起,彼此相依,再也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