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樣才能滿意,這個問題問得好,梅殊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眉眼彎彎:“你放過我,我就滿意了。”
司空淨沉了臉色:“流燈,我不會放手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你走吧。”梅殊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了。
司空淨看她這個態度,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語氣鄭重地開口:“流燈,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你不多想。至於那些傷害你的人,你放心,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話到最後,他的眼神裡,浮現強烈的肅殺之意。隨後他起身走了。
房門關上,梅殊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她讓5252出來:“刺客是不是司空治派來的?”
【當然是,如今司空傅身體不好,純貴妃把持後宮,她一心想扶持自己的兒子,隻是司空治心思全部都在沈流箏身上,蔣梁也趁此機會,取得了司空治的信任,今天那刺客,就是蔣梁派來刺探的,如果能夠把你擄走的話,可能今天晚上你就被換血了。】5252說。
“這些事,司空淨知道嗎?”梅殊問。
【當然知道。】5252說,【太子宮守衛嚴密,那刺客單槍匹馬地闖進來,還想擄走你,這一切都在司空淨的掌握之中,他也知道司空治的目的,所以純粹是為了抓司空治的把柄。】
【不過我不太明白的就是,明明他可以甕中捉鱉,留下個活口,怎麼會突然提著劍殺到這裡來,還直接把那刺客給殺了?】5252問道。
這個問題,梅殊也不明白,既然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接下來,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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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殊穿著緋色的長裙,步行在長長的宮道上,穿過假山流水,一直到一處涼亭裡,隻見那亭子中間,坐著個衣著華貴,麵容美麗的婦人,身旁幾個宮女圍侍著,打扇吹風,倒茶焚香,倒是愜意。
梅殊帶著小春上前行禮:“見過純貴妃娘娘,娘娘萬安。”
純貴妃笑著開口:“太子妃快請起,過來坐。”
小春扶著梅殊坐下。
“太子妃,許久不見,怎麼容色倒是有些憔悴了?可是近日休息不好?”純貴妃滿眼關懷。
這宮裡誰不知道日前太子宮進了刺客,太子妃中毒的事情,純貴妃居然還拿出來故意說,真的可笑。
“謝娘娘關心,無大礙。”梅殊皮笑肉不笑,“倒是流燈聽聞,長姐近日纏綿病榻,不得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流燈還說尋個日子去看看她呢。”
一提起沈流箏,純貴妃的笑就淡了下來,她兒子如今滿心都撲在那女人身上,為了那女人什麼都願意做,甚至還敢發瘋想派人去太子宮裡搶人,若不是那刺客死了,隻怕如今司空淨早已經帶人把他們母子倆抓起來了。
純貴妃的眼神,慢慢落在梅殊身上,她看著梅殊那張臉,怎麼看怎麼不如意,這姐妹倆長了一張臉,可是身子骨卻差了太多,若是治兒娶了眼前這個,隻怕也沒有這麼煩心事了。
想到這裡純貴妃的表情也越發冷淡:“流箏的身體的確太差了,你作為她的妹妹,去看看也無妨。”
梅殊點頭:“娘娘近日見過姐姐?”
純貴妃神色僵了僵:“沒有。”
“那娘娘不若同流燈一起去吧?”梅殊問道。
純貴妃笑了笑,緩緩起身:“如今聖上病重,本宮日日陪伴,實在沒有閒暇,就不了。本宮已經派人送了好些名貴藥材去,想來要不了多久,流箏就會好起來的。”
梅殊看她連演都不想演一下,便沒有多說什麼了。
“本宮宮中還有事,就不多坐了,太子妃請便。”純貴妃說完,轉身就帶著人走了。
梅殊看著她的背影離開,她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緩緩笑了起來。
在這涼亭裡坐了一會兒,梅殊剛剛打算走,就看見司空淨朝著她直直而來,身後的千護跟著,兩個人看起來還挺著急。
一走到跟前兒,司空淨立刻拉住她的手腕,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怎麼會在這裡來?你碰見純貴妃了?她有沒有拿你怎麼樣?”
“她能拿我怎麼樣,”梅殊抽回自己的手,冷淡開口,“倒是我聽她說,沈流箏的確病的很重,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啊?”
說起沈流箏,司空淨的神色逐漸變淡,他看著梅殊眼裡毫不留情的諷刺,認真開口:“我同她之事,已經是前世了,今生我隻心悅你一人,流燈,不管你信不信,這三年來,我從未見過她一麵,我對你的心意,這宮中之人有目共睹。”
“誰知道你是演的還是真的?”梅殊語氣譏誚,“你這些話,對不諳世事的沈流燈說說還有用,對我來說,毫無用處。”說完梅殊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司空淨看著她的背影,他自嘲地笑了笑,還是跟了上去。
兩個人回了太子宮,剛剛邁進齊心殿,門一關上,司空淨就抱了上來。
他胡亂地吻著梅殊的脖子,手指緊緊扣著她的腰,他近乎迫切地去扯她的腰封,想要感受她的溫度。
梅殊推他推不動,她威脅他:“你再動我,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