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15 今夜的太子宮,注定不得平靜……(1 / 2)

今夜的太子宮,注定不得平靜。

司空淨夜半時分,帶著千護匆匆離開了太子宮,朝著臥龍殿而去。

隻是他剛剛一走,大批身穿黑衣的刺客便湧入了太宮中,大批的侍女太監被殺。

屋子裡,梅殊把小春塞在了床底下,命令她不準出來,隨後她吹滅了屋子裡的所有蠟燭,然後掏出了銀練,慢慢走到門口,一臉戒備。

門外,大批黑衣人手持長刀,慢慢地朝著齊心殿殿門聚攏,梅殊在窗戶上打了小洞,她看著那群黑壓壓而來的人群最前麵,是一個身披盔甲的高個子男人,男人頭上帶著頭盔,麵色凝重,他的懷裡打橫抱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身上裹著厚厚的披風,麵容藏在披風裡麵。

“四殿下,沈流燈就在裡麵了。”男人的身旁,一身黑袍麵容清秀的蔣梁開口道。

“是嗎?那就進去把她給我抓出來,讓她為我的箏兒換血。”司空治冷冷開口,他滿臉嚴肅。

梅殊瞥了他懷裡的人一眼,雖然看不見容貌,可是目測,應該就是沈流箏了,看來司空治的確是等不及了,才會帶著她打進宮來。

長夜之中,不遠處的宮殿群裡,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鐘聲,緊接著,便有太監尖銳喊叫:“陛下殯天了——”

鐘聲一聲接著一聲,如同死亡之音,回蕩在整個宮廷的上方。

司空治的臉上,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既然父皇已經駕崩,那麼今日,我要司空淨這個太子,一起陪他下葬——”

“來人,給我把門撞開。把太子妃沈流燈給我抓住,記住,我要活的——”

下一秒,黑衣人一擁而上,步步緊逼。

梅殊握緊了手裡的鞭子,滿眼陰寒。

就在那群黑衣人舉刀準備破門而入之時,隻聽見半空之中,箭矢劃破夜幕的“咻咻”聲傳來,緊接著,無數的箭雨鋪天蓋地地壓下來,站在後麵的黑衣人全部儘數倒下,成了活生生的人肉靶子。

這還沒完,那箭雨一直沒停,司空治手中的長劍不停飛舞打斷那些飛箭,他懷裡的沈流箏也被他放在腳邊,蔣梁利用自己的黑色披風不斷抵擋著攻擊。

箭雨一陣蓋過一陣,雖然司空治動作敏捷,可是他的肩膀上還是中了一箭。

等到司空治所帶的黑衣人幾乎全軍覆沒之時,箭雨逐漸停了下來。

也就是在這時,齊心殿的台階下麵,一身黑色的司空淨麵帶微笑地輕聲開口:“四弟,你帶這麼多人,到朕的太子宮裡,是想乾什麼?”

司空治回頭,看見的就是司空淨,還有他身後密密麻麻的羽林軍。

“朕?”司空治冷笑,“父皇才剛死,你就迫不及待要坐上那個位置了?司空淨,你還真是足夠冷血啊。”

“朕再怎麼冷血,也不如你吧,四弟,你也知道父皇剛剛駕崩,你就帶人包圍太子宮,你是何心思,當真以為彆人不知道嗎?”司空淨說,他輕笑著緩緩走上台階,身後的羽林軍也一同相隨。

“我對你的皇位,沒興趣,”司空治冷笑,“我隻要沈流燈。”

司空淨眼裡的笑意消失,他眉眼寒冰:“流燈是朕的太子妃,也是未來的皇後,就憑你,也配提要這個字?”

司空治看他步步緊逼,也懶得和他廢話了,他對著身旁的蔣梁示意,蔣梁點頭,轉身就朝著齊心殿殿門闖進去。

然而他剛剛隻是推開門,一切都還沒有看清,一條鋒利的鞭尾便狠狠朝著他的胸口襲去,一聲悶哼之後,梅殊的銀練鞭尾便狠狠紮進了蔣梁的心口。

蔣梁一把拔下銀練,然後退出了殿門。

屋子裡,梅殊一身紅裙,長發輕挽,她冷漠地看著滿臉驚異的蔣梁,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區區雜碎,也想抓我?”

司空治回頭,就看見蔣梁失敗了,他回頭揮起長劍,然後朝著梅殊狠狠甩了過去,梅殊閃身躲開,她的長鞭再次甩出,這一次,鞭子纏住了沈流燈的手臂,須臾之間,沈流燈就被在司空治驚恐的大喊聲中,落在了梅殊的懷裡。

銀練纏在沈流箏的脖子上,梅殊扯下她臉上的披風,看著那張慘白消瘦卻又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她冷冷開口:“長姐——我們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把流箏還給我——”司空治大吼著,撿起自己的劍朝梅殊撲過來。

與此同時,蔣梁也朝著梅殊的方向灑下了一把毒粉。

梅殊邪魅一笑,她抓著沈流燈猛的狠狠一推,緊接著,她手中的銀鞭勾住了屋簷下的橫梁,她也縱身飛起,躲開了那陣毒粉的攻擊。

“咻——”破空之中,一支箭矢再次而來。

在蔣梁還未回身之際,那支箭狠狠地穿透了他的心肺,蔣梁瞬間倒在了地上。

司空治接住了他的沈流箏,可是在他還未來得及仔細感受失而複得的喜悅之時,一支利箭再次破空而來,而這一次,他懷裡的沈流箏睜開了眼睛,然後她猛的狠狠推開了司空治,那支利箭也當胸穿過,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流箏——”司空治撕心裂肺的叫聲,回當在整個太子宮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