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俢朗把方念生反鎖在房間裡硬拖著畢妠去了飯店:你洗澡,我去買藥。
畢妠擰不過他,進了衛生間,頭一次覺得脫衣服是一件很難的事,右手應該腫了吧,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很疼,抬不起來,整個背部發燙。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陌生,那個女孩兒的右眼眯成一線,睜不開,臉上的傷,一道道的,像是刺青:真醜。畢妠微笑,“醜”這個字,此時,滿是褒義。她坐在馬桶上,直直的坐著,不敢依靠任何東西,碰到一點兒都痛得要死。
妠,我可以進來嗎?修朗敲著衛生間的門。
進來吧。畢妠撥了撥打結的長發,打了死結,蓬亂。
元俢朗看著女孩兒坐在馬桶上,羽絨服脫了一半兒,手插在頭發裡,抬著臉,痞性的笑,擦破的眉角張揚的飛起:怎麼不洗澡?
手沒勁兒,你幫我洗吧。女孩兒沒有絲毫扭捏,性彆置於她是在朋友之後的。
修朗苦笑:好。他完全脫離了她的羞澀範圍,所有的都可以分享,身體是其中之一,他對她來說,是無害的。對著全然呈現的女孩兒,往日的朝朝暮暮,自然是配上全然的衝動最好,然而元俢朗的性,欲急速下降,單麵的熱情怎麼燃燒都是空虛,他認得,身體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