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在經曆了一場凶殺案後,留下了創傷後遺症,自此以後,一見葷的我就頭暈惡心,可那天晚上,我卻在夢裡殺了一個女人,還吃了她的肉……
那天,範陳在一家素食餐館吃麵,旁邊位置上坐過來一家三口,那個小朋友手上舉著個雞腿,他看著小孩塞進嘴裡扯下一塊肉咀嚼,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一股惡心湧上心頭,捂著嘴乾嘔著跑出了餐廳。
範陳扶著牆使勁彎著腰吐,一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滿頭大汗,渾身失去了力氣,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躺在病房裡了。
他們說,他有病,心理病。是從一件凶案之後留下的根。
但是,他並不知道什麼凶案,一點印象都沒有。
範陳從來不信他們說的話。一直覺得自己隻是偶爾失眠,會去找一個認識的朋友開一些幫助睡眠的藥而已。恰巧那個朋友是個心理醫生罷了。旁人就會看表麵,然後扭曲事實,造謠彆人。
“你醒了?”
範陳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床前,他抬手摸了一下腦門閉著眼說:“老周,你說,我是不是真有病啊!”
他就是那個心理醫生,周越。
他轉過身去一邊收拾他那幾本書一邊說:“可得了吧。不吃肉食就是有病啊!那全天下不吃肉的人多了,難道都是有病嗎?”
範陳坐起來說:“可你不覺得,我真的是有點離譜了嗎?我隻是看見了那個小孩吃雞腿而已!”
不得不說,一想起那個畫麵,他還有點想起雞皮疙瘩。
他說:“你這屬於過激反應,很多不吃肉的人也是見不得彆人吃的,可能你們這一類人裡,潛意識的就在抵製抗拒食肉這件事情。不過話說,你怎麼會去麵館這種公共給場合啊?你之前可是從來不會去的。”
“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我就已經坐在那裡了,然後就看見那個小孩了。”
“是嗎?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又沒有好點?”
“還行……”
範陳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被周越打亂了,“差不多你就收拾收拾走吧,要不是因為上麵打點滴的床位沒有了,我才懶得收留你。你待在我這我都沒辦法給病人看病,我還約了病人呢!走吧走吧!”
對於周越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範陳顯然有些蒙。但是他了解周越就是這個脾氣的人。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周越叫住了他:“哎範陳!你,藥忘拿了。”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幾盒藥,哦了一聲便過去拿,周越說:“助睡眠的藥,不能長吃,會有依賴性的,如果還是總是睡不著,我就給你換個方法。”
這是,一個女人不顧護士的阻攔闖進了周越的辦公室情緒激動的說:“周醫生,我懷疑我有人格分裂症!”
“對不起周醫生,我攔不住她!”那護士連忙道歉,周越說:“沒關係你先出去吧。”
範陳看了一眼那個護士也對周越說:“那你先忙吧,我走了!”
周越等他們都離開之後安撫那個女人的情緒道:“您先彆激動,仔細給我講述一下發生了什麼,我會是你最好聆聽者。”
女人吞了口唾沫說:“自從我丈夫去世之後,我就一直覺得我很不對勁,最近,家裡突然多了很多我從來不會買甚至是討厭的東西,而且有時候,我會發現鏡子裡的我不是我,是另一個人,不對,是另一個我!”
那天晚上,他睡著之後,小孩吃雞腿的畫麵又一次出現在他腦海裡,伴隨這個畫麵一起出現的還有另一個畫麵。
一個男人背對著他,蹲在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旁邊,那個女人就這麼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看的他心裡直發毛,那個男人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他,他滿嘴的血,嘴角上還殘掛著塊狀的物體。
範陳瞬間驚醒了,一時間呼吸困難,仿佛一絲空氣我都呼吸不了。感覺快要憋死了。他費儘渾身解數拿到了手機想要撥通周越的電話……
沒過多久他就清醒了,範陳猛然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拚了命的呼吸空氣,等徹底清醒之後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夠到手機,手裡死死的抓著空調遙控器。
他緩了緩坐起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表,淩晨一點五十七分。這個點,打消了他想聯係周越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範陳便去了醫院找周越,但是醫院的人卻說周越輪休,今天不會來了。
範陳隻得去周越的公寓找他。電梯門剛一打開,二人就撞見了麵。
“老周?”
範陳一看周越竟然穿著警服,一臉的驚訝,周越在這見到範陳也是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範陳出了電梯打量著周越的這一身打扮說“你,你怎麼這身打扮?”
周越看了一下腕表按下了電梯說:“你等我回來給你解釋!”
說完周越就進了電梯下去了。
案發現場是在郊區一個村子裡一個光棍家裡,死者正是這個光棍。
周越到了警戒線外圍,在場的警員見到他都會叫一聲周法醫或者周醫生。
“老周,來了!”
說話的這個人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韓振,周越走過去一邊戴手套一遍說:“什麼情況?我聽林榮(隨從實習法醫)說三年前那個1.01案子凶手找到了?”
□□點了點頭說:“在案發現場找到的一組毛發DNA和當年那個案子現場找到的匹配率99%。”
一聽這話,周越登了一下眼睛表示驚訝說:“這麼高?不可能吧!“
“數據就在那擺著,不相信也不行啊。”
周越走到被圈起來的死者死亡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細看著這個被包圍的圈子說:“坐著死的?”
韓振嗯了一聲說:“被嚇死的。林榮說,屍檢報告顯示,死者並沒有疾病或者是有打鬥過的痕跡,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痕,脾臟也完好無損。但是死者腎上腺分泌了大量的茶酚胺,心肌纖維撕裂,心臟出血。死因是心臟驟停。”
“在自家的院子裡被嚇死。”說著話周越站了起來,韓振接著說:“死者男,單身,45-48歲左右,體重100公斤,身高183。是個賣豬肉的,有個自己的小型養豬場,今天早上有人來找他買肉發現了他報了警。他那個養豬場就離這不遠,小鄭跟白星已經過去了。不過,就單純的看死者的體積,不至於被嚇死吧。我覺得,這裡裡麵肯定有蹊蹺。”
“有些事情,是心理沒有辦法承受的。“周越摘下手套從兜裡摸索出一支煙卻發現沒有帶火。他看向了韓振,韓振說:“看我乾嘛?我又不抽煙!”
周越無奈的把煙拿了下來,重新裝進兜裡說:“村裡死了人,怎麼連個看熱鬨的都沒有?”
“早上的時候人多,我們剛到這裡沒一會,外麵就圍滿了人。不過沒多一會就都散了去。據村民說,這個死者是個莽夫,之前是有過一個老婆的,但是他老是喝酒打人家,十幾年前,老婆就跑了。後來也就沒再娶上老婆。”
“你見那個殺豬的脾氣是溫順的?”
說著話二人進了屋內到了死者的房間,周越被桌子上的幾個藥瓶吸引住了,他拿起來看了看,發現上麵的藥名標簽處被扯下來了,而且有明顯指甲或更鋒利的東西清理過的痕跡。
他擰開藥瓶湊在鼻子處聞了聞說:“死者,還有心理病啊。“
聽到這話,韓振一蒙啊了一聲,拿過藥瓶也湊在鼻子處聞了聞說:“這不是維C嗎?“
“他隻是用了裝維c的瓶子而已。而且,裡麵本來的藥味大部分都被稀釋了,八成已經過期了。“
韓振朝一旁正在檢查櫃子的警員說:“李江,把這個拿去化驗一下。“
回到警局,二人來到了法醫中心,周越換上白大褂進了解剖室,林榮叫了一聲師父說:“死者的指甲縫裡提取到了人皮膚纖維,化驗結果與現場發現的毛發DNA完全不相符合。而且在死者胃部提取到了大量酒精,死者死前應該是參加過酒局之類的活動,並且極有可能發生過衝突。死亡時間大概是在48-72小時之間。”
周越看著死者麵部的表情,扭曲掙紮,被放大的瞳孔好像是在向他訴說著什麼,但是同時張大的嘴巴又發不出聲音。
“師父,師父?……師父!”
林榮一連叫了好幾聲周越才反應過來,把視線從死者的臉上移過去,林榮問他:“一個殺豬的,能是什麼樣的東西能把他給嚇死啊?師父,您覺得,這件案子,是謀殺,還是意外啊?”
周越脫口而出:“意外!”
等周越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拎著外套下了電梯就看見自家門口邊上蹲著一個人,便走過去道:“範陳?”
範陳都快睡著了,聽見有人叫他抬起頭來看見他立刻精神了起來,站起來道:“你可是回來了。你這條走廊上的鄰居,都快要把我當成流浪漢了。”
範陳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說:“不過,你真的是警察?“
周越點了點頭說:“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過這不影響我是一名心理醫生。“
周越開了門接著說:“正好,我也想問問你昨天晚上怎麼樣?藥管用嗎?”
“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情。“
範陳關上了門,周越讓他先坐,他給他到了杯水說:“怎麼?藥不管用嗎?”
範陳皺起了眉頭說:“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一個男人殺了一個女人,好像,還吃掉了她。”
聽到這句話,周越心裡一沉也是皺起了眉,範陳繼續說:“你猜,那個男人是誰?”
“是誰?”
“我!”
周越看著範陳的眼睛,心裡一陣混亂,這是他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周醫生,你讓我查的那個藥瓶裡的藥確實是治療心理疾病的藥物,主治抑鬱症,不過副作用挺大的,現在都已經不產了,而且這藥已經過期挺多年的了。”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範陳看著他說:“老周,我是不是真的有心理病?”
周越放輕鬆拍了一下他的肩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想多了,這隻是個夢而已。”
範陳搖了搖頭說:“不,這很真實,跟現實一模一樣!”
周越把水杯朝他放近了一點說:“夢哪能和現實一樣啊,喝口水吧,冷靜一下。”
“周越,我說的是真的,我醒了之後的感覺比我看到彆人吃肉的感覺還要可怕,我甚至要窒息了。他們都說,我是經曆過一件凶殺案的,你告訴我,我真的隻是單純的目擊者?”
周越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說:“放輕鬆點,隻是個夢,沒必要把氣氛搞的這麼緊張!你的確不是目擊者這麼簡單,而且你被凶手發現了,還差點被他殺了,要不是韓振他們即使趕到,你就已經死了。”
周越盯著他的眼睛說“範陳,你應該慶幸你當時因為刺激過重,你的大腦選擇忘記了那件事情,不然,你現在會更痛苦!”
“什麼意思……”
“你困了!“說著話,周越在範陳耳邊打了個響指,範陳一下覺得渾身無力,眼前一黑仰在沙發倚靠上睡過去了。
周越看著範陳若有所思,他起身拿起手機打給了韓振:“喂韓振。是我……”
二人約見在距離周越家不遠路邊燒烤攤,周越向韓振講述了範陳來找他的事情,韓振也是大為震驚說:“難道,是那個人出來了?”
周越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好說,我問過範陳這幾天都在什麼地方,他說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就在家也沒有出去過,然後就是昨天在麵館,然後就送去了醫院。他公司那些同事都能給他作證。”
韓振說:“萬一是趁他睡覺的時候,那個人出來了呢?”
周越搖了搖頭說:“我不確定。三年我都沒有見過那個人,我根本不確定那個人到底存不存在。”
“就算是存在,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遠的村子,他能跟這個人有什麼關係呢?”
“能跟範陳關係近的人,基本上沒幾個,而且我都清楚,不過他,我就不好說了。”
韓振喝了一口啤酒說:“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咱們又沒有證據又沒有合理的推測,範陳又什麼都不知道。你能催眠他這一次,萬一下一次又想起來了,催眠不管用了怎麼辦?”
“看著!二十四小時看著!”
第二天範陳醒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灰色的毯子,他坐起身來看見周越正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看報紙。
周越察覺到動靜拿下報紙說:“呦醒了?你這一覺睡的,都中午了。我醫院都沒去。”
“這麼久?”範陳拿起毯子坐了起來說:“感覺好久都沒有這麼安心的睡過覺了。”
周越起身說:“那是!“說著話他進了廚房端出來兩隻盤子說:”我做了意大利肉醬麵,隨便吃點吧,一會我還要去趟醫院。”
出了周越的小區,範陳上了一輛公交車,受命盯著他的警員吳康隨後也上了那輛公交車坐在中間的位置,因為範陳坐到了最後一排,吳康不能顯得太刻意,就隨便找了個能注意到他的位置坐下了。
範陳先是去了書店買了一些關於心理問題方麵的書,然後又上了那輛公交車去了菜市場。吳康跟著他進去之後擔心被發現就拐彎去了賣米的位置假裝買米,回頭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來悄悄拍了張照片發給周越:他到了菜市場,正在買西紅柿。
周越回複到:菜市場?他從來不會去菜市場。
吳康沒來得及回複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哎呀!小夥子你怎麼了!”
他抬起頭發現範陳剛才站的位置圍了好多人,他趕緊跑了過去,發現範陳正躺在地上抽搐,他用力扒著自己的領口,感覺根本喘不上氣來,臉憋得通紅。
吳康一下就看見了緊挨著範陳邊上的是個大媽手裡拎著五花肉,他一下就意識到範陳為什麼會這樣了,便趕緊給周越打了電話:“周醫生,範陳病發了!你趕緊過來一下,就在26路的菜市場裡。”
他趕緊跪下身子把範陳的衣領扒開,說:“堅持一下!堅持住!”
隻見範陳又癲了幾下身子然後就昏厥過去了。
“哎範陳!範陳!”吳康搖了幾下範陳,焦急的叫著他的名字。
“範……”
範陳突然睜開了眼,猛吸了一口氣然後爬了起來,吳康也跟著慢慢站起來,他還不清楚怎麼回事範陳就清醒過來了。
“小夥子,你沒事吧!”
範陳看著大媽笑了一下說:“沒事了,不好意思啊,嚇到大家了!”
說完他就擠出了人群朝菜市場門外走去,吳康趕緊追了出去,看到範陳朝公共廁所走去便也跟了上去。
吳康看著他進去之後便給周越打了電話:“周醫生,範陳醒了,好像又沒事了一樣,感覺好像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你看住他我馬上到!”
“好!”
周越到了菜市場門口給吳康打電話,卻傳來無人接聽的聲音,再打過去就已經關機了。周越看著菜市場的大門突然覺得自己的猜測好像是對的,便趕緊一邊打給韓振一邊鑽進了車裡:“喂韓振,你趕緊調一下從我家到26路菜市場周圍的監控,還有範陳小區周圍的監控。我聯係不到吳康,他可能出來了。”
到了監控室,韓振告訴他:“菜市場周圍的監控隻有一個是正常拍攝的,其他的壞的壞,檢修的檢修,隻拍到了吳康跟著範陳出了菜市場往西走了,而西路的監控正好在檢修。所以,如果在西路他們兩個打了車,那就是大海撈針了。而且,還有一件更離譜的事情。你看!”
韓振把在周越小區附近公交站的監控調了出來,說:“你看,這個26路公交車開動之後,後麵有輛白色的轎車也跟著開走了,我調過另外一個監控,但是這個位置正好被這棵樹擋住了視線,隻能看見有個人上了車。”
接著韓振又調出了另外一段監控說:“這兩白色的車停在了範陳小區門口,你看這個下車的人。”
周越定睛一看,猛然一驚:“範陳?”
“我也調了範陳小區裡他住的那一單元的監控,從一點五十範陳到了家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吳康將兩張監控截圖放出來說:“你看,這個上公交車的範陳頭上一直扣著帽子,根本就沒有辦法看清楚臉,你再看這個進小區的範陳,很明顯就是範陳本人。但是吳康又和範陳正麵交談過,不可能跟錯人。就算是我們有所懷疑,但也是沒有直接證據。”
“我有!”
說著話,周越拿出手機來給韓振看吳康拍給他的那些照片,韓振拿過手機放大了看,皺了皺眉頭說:“這模糊程度,技術科能分析出幾十張人臉了!”
周越搶過手機轉身就走,韓振叫到:“哎你乾嘛去?”
“書店!”
二人到了書店了詢問了老板一番,老板卻說對範陳一點印象都沒有,倒是對吳康印象挺深的,一直在書架後麵鬼鬼祟祟的,他還特地留意了一下是不是賊。
韓振叉著腰說:“是吳康表現的太明顯了?我已經讓小鄭跟白星去找26路公交車的司機了。”
周越皺著眉思索了一會便上了車,韓振見他也不等他就發動了引擎道:“哎你又乾嘛去?”
“範陳家!”
周越敲開了範陳的家門,看見周越,範陳有點驚訝道:“老周?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有個人失蹤了。”
“啊?”範陳皺起了眉頭,眉間滿是疑惑。
“今天下午,有個人失蹤了,我們調查了監控,監控裡發現,他在失蹤之前一直跟著你了。”
範陳一臉茫然:“啊?跟著我?我怎麼不知道啊?”
“他在跟蹤你。”
“跟蹤?為什麼?”
範陳的樣子一直都是一頭霧水,周越皺起眉頭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真不知道?”
周越一直盯著範陳的眼睛,範陳滿臉寫著不解二字說:“不知道啊?不是,為什麼跟蹤我啊?”
周越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說:“但是現在,他失蹤了。”
“失蹤了?”
周越拿出手機打開吳康跟著他的監控視頻給範陳看,然後接著盯著他說:“他跟著你去了書店,上了26路公交車,去了菜市場,然後就失蹤了。”
範陳看著手機上的監控錄像說:“這不可能是我啊?我從來都不坐公交車的,更不可能去菜市場啊,你知道的。而且我是打車回來的,”
說著話範陳也拿出了手機給周越看,說:“這是我叫車的記錄單,你看,下午一點十三叫的車,一點十七上的車,一點四十五下的車。”
“之後你就一直沒出去?”
“沒有啊!”
周越一直在盯著範陳的眼睛,盯著他微小的表情變化,但是沒有絲毫的破綻。似乎說是真話,但如果範陳說的是真的,那監控裡的那個人又怎麼解釋?
周越心裡非常忐忑,他擔心如果真的是那個他,那麼現在就必須24小時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他進行監視,但是現在很顯然,吳康的舉動已經打草驚蛇了,而且吳康的失蹤就是在對警方的一種警告。
第二天早上,韓振剛到警局,白星就來向他說了另一件讓他背後發涼的事情。
“韓隊,昨天我們去聯係那個司機的時候他已經下班了,所以我們沒有見到司機本人,但是我們找到了26路公交車車內的監控。裡麵拍攝到了一張範陳的人臉,你看下!”
說著話,白星便坐在電腦前調出來了那張監控圖,說:“雖然是有一些模糊的,但是還是能清晰的認出來,這就是範陳。而且韓隊你看,他的眼睛,就是在看向吳康的方向。”
“怎麼,還真冒出來兩個範陳?”韓振不敢相信的皺著眉頭看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