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述 衛生紙比起抹布更容易讓人窒息。……(2 / 2)

你相信嗎 俞不愚 15819 字 11個月前

白星繼續說:“韓隊,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說。”

“死者叫陳大於,跟三年前1.01案受害者的前夫陳大於,重名。”

聽到這話,韓振更是大吃一驚:“什麼?!你確定嗎?”

“千真萬確,昨天我跟小鄭到那個養豬場的時候,那個看院的大爺說的。他說陳大於原本不是這個村子的人,三年前因為他的一個什麼表兄才留在了這個村子,後來就靠殺豬為生。他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對村子裡的人都還算不錯,而且之前還是得過抑鬱症,不過後來好了。要說仇家,倒是也沒有。”

“三年前?”

“韓隊,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情和三年前的那個案子有點關係啊!”

“有點關係,關係大了!”

白星追問道:“所以三年前那個1.01案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案子啊?我隻知道一點皮毛,隻知道那是個嗜血案。”

白星是兩年前來的警局,當時大家都對這個1.01案閉口不提,因為沒有抓到凶手,也沒有證據,為了平息民眾,隻能草草結案。

韓振回憶起三年前的事情道:“三年前元旦的那天晚上,我們正在附近一家餐館裡聚餐,值班的吳康的突然接到報警電話說西城郊區荒廢的機械製造廠裡發生了命案,我們趕緊出警,到了那裡,就看見受害者瞪大了驚恐的眼睛躺在那裡,衣服被撕扯的稀碎,大腿上手臂上都缺失了大量的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而且這些損失的部位幾乎都是用小刀一點一點割過的痕跡。血液已經把受害者浸泡了起來。而範陳就躺在不遠處的草叢裡,周圍還有拖拽的痕跡,當時凶手應該還在現場,並且我們發現了他逃走的痕跡,順著這個痕跡去追,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

範陳是被利器鈍傷了腦袋,醫生診斷出他海馬體受損,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症,所以他對那段記憶遺忘的很徹底,我們也沒有辦法獲取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周在受害者的胃部找到了缺失的那些肉塊,我們猜測是凶手逼迫受害者自己割自己的肉吃下的。

為了弄清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老周嘗試對範陳使用催眠,但是他不但沒有記憶起來,還留下了不能看見肉的病根,所以老周一直留在範陳身邊,就是為了某一天能讓他想起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所以,周醫生一直說的那個他就是指那個案子的凶手?”

韓振搖了搖頭說:“周越一直懷疑,凶手就是範陳。”

“凶手是範陳?”白星不理解的說道:“他不是目擊者嗎?當時在現場不是發現了凶手嗎?”

“我們確實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影,但是我們在追凶手的過程中發現了一組毛發,那組毛發就是範陳的。和陳大於案現場發現的毛發DNA匹配率99%。”

聽到這句話,白星可是一驚道:“那這麼說,範陳確實嫌疑很大,可是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啊?”

“這才是最下頭的地方!”韓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眉頭說到。

白星假設說:“韓隊,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範陳還有什麼雙胞胎兄弟,或者是堂表兄弟之類的,就是和範陳長的很像,然後故意留下了範陳的痕跡,想讓範陳背黑鍋啊?”

韓振晃了晃腦袋說:“當年就已經把範陳查了個底朝天,他是獨生子,十一年前他父親在工地上意外死亡,母親在去認領屍體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搶救無效也去世了。然後他就一直跟著奶奶生活,幾年前奶奶也因病去世了。簡直就是下頭至極啊!“

昨天一夜範陳都沒有睡著,他總覺得周越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換句話說,是那個跟蹤他的人讓他產生了恐懼,尤其是周越告訴他這個人失蹤了。

他向公司請了假,一整個早上他都躲在床上,直到實在是躺不下去了。他起身來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就在洗完臉抬頭的那一刻,他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有點奇怪,再一看鏡子中的自己竟然慢慢直起了腰,低著頭用一種非常可怕的眼神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

嚇得叫了一聲往後倒了一個趔趄,晃了一下腦袋再去看鏡子,那個可怕的自己消失了,範陳揉了揉眼睛再沒看見那副場景,便鬆了口氣,以為是自己一晚上沒有睡覺出現了幻覺。便又過去洗了把臉進了臥室換了衣服去了廚房,想做點東西墊一下肚子。

他一打開冰箱就看見了一大塊鮮紅的五花肉,嚇得他趕緊關上了冰箱,胃裡一陣翻騰,一股惡心湧上心頭,他捂著嘴跑進了衛生間吐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買那些東西了?”

正當範陳疑惑的時候,鏡子裡傳來一個聲音:“我買的!”

範陳抬起頭來一看,那個人又出現了,正盯著他笑,那種笑瘮人的狠。

“怎麼樣?還喜歡嗎?“

範陳很真切的聽見了鏡子裡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說:“你,你是誰?“

“我就是你啊!”

下午時分,警方接到報案26路公交車司機在終點站遇害身亡,死前雙眼被戳瞎,胸前被插了一把水果刀。

到了案發現場,看到死者麵朝窗戶,順著雙眼淌下來的血流滿了臉頰,張著嘴巴,牙齒還有口腔裡都殘留著血跡。死者坐在椅子上身體前趴,胸口處的那把刀柄支撐著身體架在方向盤上,雙臂垂直向下,死者的褲子已經濕了,褲腳還在滴水,滴到地板上的血泊裡。

周越做完簡單的屍檢之後凝重的說:“死者的眼睛是自己戳瞎的,刀是自己戳進胸口的!”

聽得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什麼?!”

林榮走上前去不敢相信的去檢查屍體,之後也是愣住了:“雙眼的傷口,和刀柄的方向,確實是自己弄的!就目前屍體特征來看,死者死亡的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也就是中午十二點到一點之間。”

“一樣的手法!和三年前一樣。”周越看著屍體說到:“我現在確定,那個人存在了。”

回到局裡,周越調出了三年前1.01案的屍檢報告和公交車司機的屍檢報告進行比對,說:“三年前的受害者馬娟死因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死亡,這個公交車司機也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休克性死亡,並且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凶手的任何痕跡。這是,被迫性自殺!”

“被迫性自殺?”白星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說:“凶手到底是用什麼讓受害者用這麼變態又折磨自己的方式自殺呢?”

韓振看著周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說:“你想證明是範陳?我跟你去!”

二人來到了範陳的小區去調監控,但不料監控室的人說今天整個小區都在監控檢修,所以監控都是關閉的,現在還沒有檢修完。

二人便又到了門衛處問有沒有見範陳進出過小區,門衛室的大爺說:“那個三單元的小夥子?有啊,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我還見過他走出去過,大概室十一點二十左右的時候回來的吧,手裡還抱著個大箱子。”

“之後呢?下午的時候有再出去過嗎?”韓振問道。

“沒有了,這個小夥子很少出門。”

二人道謝之後就去到了範陳家門口,周越敲開了門,韓振亮出了警官證說:“範先生你好,我是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韓振!“

“哦我,我知道你。進來說吧。”

二人進去之後範陳關上了門,韓振問他:“今天你有出去過嗎?”

範陳請他們坐下然後給他們倒了水說:“中午的時候出去過一趟,我今天不太舒服就沒有去公司,公司裡的同事給我送了一些關於工作上的資料。”

“之後你就一直沒有出去過嗎?”韓振問道。

“是的,我一直在整理那些資料了。”

周越注意到桌子上的飯盒說:“你點外賣了?”

範陳看了一眼飯盒說:“啊,對。我看資料看的入神了,一眨眼已經快一點了,然後就點了份外賣。“

範陳看著這二人的神情有些不大對便問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周越盯著他的眼睛說:“26路公交車司機,遇害了。”

“就是,就是昨天你說的那個26路公交車的司機?”

“對,就是他!”

範陳一臉嚴肅的看著周越說:“老周,你實話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不是和我有關係?還有那個失蹤的人,是不是和我也有關係?”

韓振還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周越卻直截了當的說:“是!公交車司機被害的方式和三年前的那件案子手法一樣,我懷疑是同一個凶手做的。”

“所所以,你來找我的意思是,你懷疑我我就是那個凶手?”範陳緊張的有點說話有點不利索。

“沒錯。之前跟蹤你的那個人是我派去的,他叫吳康。三年前,在案發現場除了受害者的痕跡我們隻檢測到了你的痕跡,但是你又忘記了那段記憶,所以我們也是一直懷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就是凶手,三天前,郊區一個村子裡發生了一起意外死亡事件,現場也檢測到了你的DNA,所以我才派他一路跟著你,他不可能跟錯人。現在,他失蹤了,26路公交車的司機也遇害了,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你。”

“可是我,你說的這些,我我都不知道啊!什麼村子什麼意外死亡,我都沒有聽過我,怎麼會有我的DNA?我......”

周越拍著他的肩說:“你不用緊張,這隻是我們根據現有的線索推測的,真正的凶手,我們會找到的。”

說完便起身朝門口走去,韓振也跟著出去了。

到門口的時候範陳說:“我不知道我要怎麼證明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但是我今天下午真的一直在家。”

周越點了點頭沒說話便走了。

範陳關了門卻露出了一種很詭異的笑容。

二人上了車裡,周越發動了引擎,韓振不解的問周越:“老周,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你怎麼全給他說了啊?萬一凶手真是他,這不就給了他逃跑的機會了嗎?”

“他不是範陳。”

聽到這句話韓振可是直接蒙住了:“啊?不是範陳?”韓振一想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剛才那個範陳,是他?”

“範陳的眼睛裡一直都帶著一點謹慎和恐懼,可剛才,他的眼睛裡可沒有,而且範陳從來不吃青椒雞蛋麵。還有就是,範陳的習慣,範陳是實打實的左撇子,可是他給我們開門和關門的手都換成了右手,還有那些資料的擺放,根據範陳的習慣,範陳一定會把他們分類擺好然後放在工作台上,根本不會雜亂的擺在客廳裡。”

“所以,你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故意說給他聽的?”韓振皺了皺眉頭。

“是他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從我們一進小區,他就一直演給我們看了。你還記得大爺說他出去和回來的時間嗎?”

韓振點了點頭說:“記得啊,怎麼了?”

“那是他告訴我們的,每天小區進進出出這麼多人,那個看門的大爺怎麼就會這麼巧把他進出的時間記得這麼清楚。所以他肯定是在出去和進來的時候刻意跟大爺說了話,而且還故意提前了時間。他是在時間上誤導我們,包括外賣。”

“你是說,在外賣小哥給他送外賣的時候他也利用了時間誤導?”

周越點了點頭說:“他在測試我們,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他的存在。我想,現在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韓振問他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有人格分裂的?”

“三年前給他做催眠治療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但是當時我不能確定他是有人格分裂。直到他第一次主動來找我,他說他看見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躺在他床上躺在他身邊,還跟他說都是同一個人,怕什麼。

我當時就開始覺得他肯定是是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我對他用了催眠,想要進入他的世界去找另外一個人格,但是我失敗了,他好像很抗拒。我也試著用刺激的方法去引出另外一個人格,也同樣沒有成功。我沒有見過他另外一個人格,不知道是好是壞,所以索性我直接選擇壓製住他。”

韓振說:“那現在他出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將計就計!”

已經是深夜了,範陳突然驚醒過來,好像是做了噩夢一般,坐起身子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他平靜了一下打開床頭的燈,看著自己熟悉的臥室,這才鬆了口氣。

很快他就注意到床頭櫃上放了一個史努比的鑰匙扣,他拿起來看了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買的這個東西,但是這個鑰匙扣看上去已經用了挺長時間了。

第二天早上,範陳起床去換衣服卻發現衣櫃裡多了很多黑色的運動服,還有一些與他平時穿衣風格完全不相符的衣服,但是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買過他們的印象。

當他打開冰箱想做早餐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昨天早上冰箱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塊五花肉讓他把剛摸到冰箱門邊的手又猶豫的縮了回來。經過一些思想鬥爭之後還是猛然打開了冰箱門,冰箱裡擺了三塊做好的三明治還有三盒牛奶。

範陳來到醫院周越的心理室找他,“老周,我懷疑我家裡有彆人進來過!”

周越看著他的眼睛知道這個人現在室如假包換的範陳,便說:“彆人?這句話怎麼說?”

“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家裡的衣櫃裡,洗手間裡都多了很多我從來不用的東西,還有冰箱裡,我從來不吃三明治,但是冰箱裡卻多了三個新做好的三明治,還放了牛奶。還有,”

說著話範陳拿出了那個史努比的鑰匙扣說:“我從來不會用這樣的鑰匙扣,也絕對不會買這種東西,但是昨天半夜,他就出現在我床頭櫃上!”

看到這個鑰匙扣周越一驚,這個鑰匙扣他見吳康有過一個。

範陳接著說:“還有昨天早上我在冰箱裡還發現了肉,然後我就很惡心,頭很暈,我去洗手間洗臉的時候發現,鏡子裡的我,不是我。是另外一個人。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再清醒過來就已經是晚上了,我吃了藥就睡下了。”

周越皺起了眉頭,範陳一臉惶恐的看著他說:“周越,我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了?”

周越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說:“範陳,根據你的狀況,我不排除,你患有解離症,也就是人格分裂。”

範陳一下就怔住了,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周越說:“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有很多記憶都是空缺的,那段時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又時候還會不知不覺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我,我,我人格分裂……”

“我也隻是初步斷定,畢竟你的症狀確實符合你有其他人格的可能。”

範陳一時間說不上話來,這時一個護士進來說:“周醫生你外賣!”

周越起身去接過來,看著手裡的外賣說:“要想測試我的斷定到底是不是對的,還得委屈你一下!”

接著周越拿出了外賣盒,打開之後放到了範陳麵前,一整盒的紅燒肉就擺在了那裡,範陳瞬間反胃的厲害,周越說:“範陳,範陳堅持一下!”

範陳根本就不願再去看那些肉一眼,一下打翻在地上。隻覺得那種感覺衝上了頭,眼前時而模糊時而清楚,甚至還出現了耳鳴,腦袋一片空白,在還殘留最後一絲意識的時候,隻覺得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過了一會兒,範陳清醒過來,看著地上的紅燒肉塊沒有了一點反應,緩緩站起來看著周越,那種眼神是周越從來沒有見過的。

“白瞎了這麼一份香噴噴的紅燒肉。”

說著話他坐到了椅子上,周越知道他成功了。也是不緊不慢坐到了他對麵。

他說:“三年了才把我引出來,不容易啊,周警官!”接著他把注意力轉向了一旁的攝像機,然後徑自拿了下來說:“攝像機不賴啊!”

“為什麼要占據範陳的身體?”

他一把將攝像機扣上說:“我占據他的身體?你都沒有搞清楚,誰是主人吧,周警官!”

“你不是範陳,你也永遠不可能代替他成為主人格。”

他笑了一下說:“那得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說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綁架吳康?”

“我,陳慶辛。你那個小警官太煩人了,所以我就找了機會,”說著話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周越一驚道:“你殺了他?”

陳慶辛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除了他,其他人,都是我殺的!包括那個姓馬的女人。”

“為什麼?”

他笑了一下說:“因為,範陳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敢想不敢做。他不敢的事情,我去做了。所以你不覺得,我更有資格去做這具軀殼的主人嗎?”

接著陳慶辛向周越闡述了他殺人的原因:

“十一年前,範陳見到他父親的時候,是在他父親出事的工地。他父親是從樓上墜下的,胸口插在了一根兩米長的鋼管上,整個身體都穿透了,就掛在那裡,仰著頭瞪著無助的眼睛,就這麼看著他。

他母親出了車禍因為失血過多沒救過來,那張白色的單子遮住了母親已經被傷的麵目全非的臉。

父母雙雙離世,他的叔叔竟然還以接管範陳撫養權的身份帶走了父親工地的賠償款和意外險跑了,那個所謂的舅舅連葬禮都沒有參加,自己跟著奶奶生活,也是受儘了彆人的白眼。

他親眼看到過無數次奶奶因為腿腳不利索摔倒在路邊上,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拉一把,甚至還站在一旁冷嘲熱諷。

他的性子隻能默默忍受著這些,咬緊了牙握緊了拳也往肚子裡吞。

他每天都在想怎麼讓那些人去死,去償還他門的罪孽,但是一見到那些該死的人,他就懦弱不堪,甚至是連奶奶葬禮上叔叔來搶最後一點家產都不敢作聲。”

說完之後張辛慶看著周越說:“他不敢做的事情,我做了。周醫生,你身為一個警察,難道連範陳的背景都沒有調查清楚嗎?”

“為什麼要讓馬娟吃掉自己的肉?為什麼要讓那個司機戳瞎自己的眼?”

“馬娟?她是最該死的!要不是當初他給老範打了電話,範陳他爸爸也不會因為要去接那個電話從樓上掉下來,還有那個司機,當年範陳他媽就是上了他開的出租車才出了車禍,他倒是活的自在。不是看不見前麵的貨車嗎,那就做個瞎鬼好了!至於那個陳大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隻是跟他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扮作姓馬的那個女人跟他開了個玩笑,誰知道就嚇死了。”

“你犯了死罪你知道嗎?”

陳慶辛一臉得意的說:“我是精神病啊,你自己也證實了不是嗎周醫生?你抓不了我的。就算你能抓我,你得有證據啊。所有的結果最後都是自殺,你拚憑什麼抓我?就憑,你一個不務正業的法醫,和你那個二到家的搭檔?”

接著陳慶辛看了一眼鐘表說:“你最好把這收拾一下,我該走了。”

“你把吳康弄哪去了?“

儘管周越極力問他,但他還是昏倒在了桌子上。

當範陳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拘留所了,周圍一片幽黑,他的雙手被拷在了一起,就在那張小床上。

“什麼情況?這,我,這是什麼地方?”

周越見他醒了走到門口看著他說:“這裡是拘留所,你得暫時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了。因為,你的副人格殺了人,我們還在調查中。希望你配合。”

“我,我的副人格?”

範陳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一個人格分裂症患者。

周越沒在說話轉身走了。範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那種眼神就好像是在幼兒園小朋友目送家長離開一般無助。

“還期待他會幫你嗎?”

聽到聲音範陳猛然轉過身,看見另一個自己雙手環胸著坐在床上看著他說:“他可是親手把你送進來的。”

範陳先是看到他恐懼,但是聽到他這句話,恐懼立刻轉為憤怒直接衝過去說:“胡說!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我!你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

“你讓的呀!如果不是你想殺人,我會出現嗎?我是你製造的,殺人的方法也是你告訴我的,怎麼?你都忘了?”

這一席話讓範陳怔了一下,接著他歇斯底裡的吼道:“你胡說!”

“哎!你乾嘛呢?彆叫了!消停一會!”

一警員剛過來說完,另一個警員便拉走了他說:“彆說了,我聽說他好像是精神有點問題!”

這些話都進了範陳的耳朵,他頹廢的癱坐在了地上,陳慶辛說:“想開點,不過,我不介意多一個抑鬱型的兄弟。”

韓振在範陳家的閣樓裡找到了失蹤的吳康,他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嘴裡塞了很多衛生紙,而且已經昏迷了。

衛生紙比起抹布更容易讓人窒息。

很快就到了法院開庭的時刻了,上法庭的是陳慶辛,麵對周越放出來的錄音陳慶辛並沒有反抗。

周越向審判長提出把陳慶辛總往精神科醫院接受代罪治療,經過一番長時間的討論最終決定同意了周越的意見。

周越聯係了他的老師,由他的老師擔任主治醫師。就在送陳慶辛上車之前,他看著周越說:“我,是不會被消亡的,就像三年前,你沒有辦法引我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