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昀說：“曆練，閉門造車是沒有出路的，既然自行修煉不能感悟靈運，那就隻有去出去曆練，靠外力刺激感悟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況且現在王汜突破到修心境，雖然有他做陪練，但還是少了真正的拚殺經驗。

越如昀拍板決定，對王汜說道：“阿汜，我們大概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了。”

王汜點了點頭，“那我們去哪裡曆練比較合適？”

“哥哥還沒想好，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

看他表情嚴肅，王汜也不禁正色問道：“什麼事情？”

越如昀的視線移到早已被遺忘的桂花糕上，氣鼓鼓的說道：“我做的桂花糕，你一口都沒吃。”

王汜： ……

一口不剩地將桂花糕全部吃下去，王汜坐在越如昀的身側，此時天色已晚，他們隻在床榻兩側點了照明燭火，燭光搖曳，明滅幽微。

越如昀盤坐在床上入定養息，他之前為了給王汜打通經脈損耗的功力還未完全恢複，既然已經決定外出曆練，他自然也抓緊時間打坐恢複。

運轉了一個大周天後，越如昀睜眼呼出一口濁氣，他的功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眼下要考慮的是，他們外出曆練去哪裡比較合適。

他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地方，把視線移到他身側的王汜身上，詢問他覺得應該去哪裡比較好。

王汜想了想，說出了一個讓越如昀意想不到的答案——森羅之地。

“為何？你失蹤在森羅之地，想必你那個白撿來的舅舅回到連雲城後，定會發動底下的人尋你，如此，不就與你之前的計劃相悖？”越如昀疑惑的問道。

王汜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對著越如昀問道：“哥哥可知生洲內與你實力相近之人有幾個？”

越如昀不懂他的用意何在，但還是如實答道：“至多不過五個。”

“那其中實力強到足以威脅到你的呢？”

越如昀與他對視，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沒有。”

王汜聽罷，對著越如昀甜甜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還怕些什麼呢？”

“有哥哥在側為我隱蔽行蹤，他們根本找不見我。況且……”

“況且什麼？”

“那時，我還需要哥哥將我的行蹤透露一部分。

越如昀終於明白，說道：“所以選擇這裡，不止是因為此地是適合你目前曆練的最優選，而且你還要為之後順理成章地回到王氏鋪路。”

王汜讚許地看著越如昀，心想他這位哥哥雖然好騙，但是也算得上聰明。這麼矛盾的特質放在他身上，竟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

他點了點頭，“不錯，到那時一切都要拜托哥哥了，為我營造出雖然失蹤，但卻依舊尚在人世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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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冬去春來，七年轉瞬即逝。

雪虐風饕的冰天雪地上，兩道身影在其中艱難行走。

他們已經在這雪地中走了兩日了。

寒風凜冽刺骨，混雜著冰雪像刀子般刮刺著裸露在外的肌膚。

寒風象刀，嚴霜象劍

王汜攏著身上的玄狐披風，把臉埋在油光水滑的皮毛裡，雖有玄氣護體，可他們現在置身於玄洲北境的試煉之地。

這裡印刻著上古大修留下的禁咒，凡是進入這裡的修者，不僅修為會被壓製在觀內境，還要時時忍受著這場玄氣幻化的風雪。

他本就天生體寒，雖然一直戴著越如昀送他的炎回玉，也有些扛不住這漫天蓋地的風雪。

王汜忍不住朝著麵前隻離他幾步遠的越如昀伸出手。

越如昀正一邊催動玄氣抵禦風雪行走，一邊探出神識查看方圓數十裡，留意四方的動向，以免突發意外。

他正探著，一雙手從身後緩緩伸出摟住了他的腰，高挑的少年低頭把臉埋在他的背後，整個人黏在他身上，讓越如昀瞬間感覺吃力不少。

他手中用力掰開箍著自己腰肢的那雙手，扭頭對著還賴在他身上的王汜說道:“知道你冷，再忍忍吧，就快到秘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