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颯:“公主,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乾著哨兵的活,好不了一點。”端木禮隨口附和著,接來未颯遞來的茶水,一飲而儘。“不過今天,確實有了新的發現。去把易無憂那小子叫過來,我有點事想要問個清楚。”
不一會兒,未颯領著易無憂過來了,易無憂向公主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公主叫我來有何見教?”
端木禮:“我記得,洛城,是有采藥師家族的,你能幫我聯係上其中一個嗎?”
易無憂搖搖頭:“公主,采藥師家族已經成為傳說了。”
端木禮蹙眉:“可是我記得,在我父皇在位時,采藥師家族還向皇宮進獻過藥材。他們獻來的玉靈芝,現在還有一株在淑太妃的宮中。”
易無憂歎了口氣:“幾十年前,甚至更早之前,采藥師家族或許確實顯赫過,但是如今,卻是真的已經沒有後人了。”
“為什麼?那麼龐大繁榮的家族,怎麼會說滅族就滅族?”
“不知道,據說,是家族中出現過一個叛徒。”
“叫陸懷?”
易無憂搖搖頭:“好像不叫這個名字。不過采藥師家族中確實有一個陸家。”
端木禮最近總是心中不安,思來想去還是因為這這神夏族不確定性太大了,儘管急切地想要治好妹妹,一頭霧水的定製計劃終歸不是她的行事風格。尤其是今天的所見所聞,更是讓她感到莫名地恐慌。
今日,先是神夏族中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名女子突然對身邊的女侍從發難,一巴掌扇在女侍從的臉上,那聲音之清脆響亮甚至能從森林之中傳來回音。那名女侍從本就被扇得重心不穩,可那施暴者卻覺得不夠解氣似的,拎起長裙就狠狠將女侍從踹倒在地上。
奇怪的是,周圍明明也有不少神夏族人,眾人也紛紛朝兩人看去,可見如此暴行,卻無人敢上前說句話,甚至,不敢再抬頭多看一眼,若無其事地忙著自己手裡的活兒或者是尷尬的找人說話。
端木禮感到很奇怪,似乎是對於這件事情,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是憑借她這麼多天來對於神夏族人的觀察,那個一人有難,八方來援的淳樸族群,如今又為何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打人的女子已經離開了,被打的則仍然坐在地上。端木禮瞥了一眼在地上的女子,隻見她麵色從容,既無憤怒,也無委屈,若非兩邊臉上清晰地巴掌印,似乎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來不及多想,端木禮調整身位,慢慢尾隨著施暴者。想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有當眾隨意打人的底氣。
那女子閒庭信步,不時左顧右盼,似在巡視著整個部落。突然,一名老嫗抱著個孩童跪倒在女子麵前,嘰裡咕嚕說一些端木禮聽不懂的話。仔細一看,原來那孩童腿上纏著個血紅色的長蟲,正還在緊緊咬著孩童的腿不放。孩童整條腿的顏色已經變得青紫,人也昏厥不省人事,想必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時刻。
那女子皺了皺眉,隨即立刻蹲了下來。她先抓住了毒蛇的七寸,逼得毒蛇不得不鬆開嘴,另一隻手利落的拔下束發的簪子,一下將毒蛇的頭釘在了泥土裡。那毒蛇掙著了幾下,隨即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