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二八 這可是你說的(1 / 2)

“喂。”一個淡漠的聲音傳來,擾亂了兩人之間莫名的氣氛,“下水了。”

她扭頭一看,隻見水文君那顆精致漂亮的頭顱......正從平靜無波的湖麵鑽出來,兩隻眼睛跟這湖水一樣——幽幽的,深淵般凝視他們。

......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正常人!來自地球的嬌弱心臟承受不住啊!

她悻悻從少年身上爬起。起身的時候,隻覺得下方一道火熱的視線大剌剌地盯著她,似乎要把她刺穿。

沒事,刺著刺著也就習慣了......她已經完全免疫......

她伸出手,頗為自然地拉住少年,“噗”地一聲跳入湖中,把光滑平整的湖麵破開一個大洞,卻沒有濺起水花,反而如砸進果凍——或是晶瑩透明的泥沼般,慢慢陷了進去。

......感覺好詭異。這麼恐怖的“水”誰會不要命地主動下去!

一陷進去,她和少年就感到鼻孔堵塞,呼吸不暢,四肢也無法動彈——好像被卡在“湖水”裡。

水文君卻全然不似他們這般尷尬,而是自然流暢地抬手,食指與拇指指腹相搓,搓出個白白嫩嫩的小泡。小泡從他兩指間“啵”地擠出,在水裡晃晃悠悠,越長越大,最後來到他們身邊,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們吞進肚子。

她眼前一暗,平時在夜裡都清晰分明的視線卻不起作用,隻能看到少年麵容模糊的臉,感受到他緊緊貼著自己的結實身軀。

她不禁問道:“水文君,我們要走多久?”

“兩個鐘頭。”

她感到自己正緩緩下沉,心道:這湖底可真深。

感覺無聊,便戳戳身旁的少年,問道:“主人還生阮阮的氣嗎?”

少年反問:“什麼?”

她摟住人脖子,貼著他肩膀道:“難道不是嗎?阮阮瞞著主人,沒跟主人交代咱太爺爺的事情,所以主人對阮阮發狠了,對不對?”

少年細細品著她的那個“咱”,默然不語。

她輕輕蹭著少年的脖子,手指在他頗有彈性的胸膛上畫圈,嬌聲道:“彆生阮阮的氣了,阮阮以後什麼都告訴主人,好不好?”

“......這可是你說的。”少年握住她的手腕,黑暗中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卻能從聲音中分出一絲難言的顫抖,“做我娘子,不欺騙我......這可都是你說的。”

她笑了笑,啵了口少年的嘴唇,發出可愛的響聲,驅散了兩人心中的陰霾——

“對,我說的。”

————

水文君把他們帶到一個六十平米左右的方形密室裡,密室最中央擺著個一人高的水晶碑。碑身通體淡藍,周身散發柔和光暈,還有數不清的雪白氣泡繞著它飛來飛去,如同夜間的點點螢火。

他帶著少年坐下後,便讓阮青山自行右拐,到偏室去靜坐三個月。

阮青山能有什麼辦法呢,靜坐就靜坐吧,都是為了小老公。

正要踏出房門,隻聽水文君在身後突然喚道:“等下。”

頓了頓,問道:“姑娘喚作何名?”

少年頭頂不動,眼珠緩緩移向水文君。

人看都不看他,卻意外很懂:“我心裡隻有火神。”

少年挑挑眉,隨即移開眼珠,低頭翻看小冊。

被叫住的姑娘則應了姓名,腳尖往右邊一扭,去偏室打坐了。

————

姑娘坐在四十平方的水晶客廳裡,默默擦了會兒虹色寶劍。

不消片刻,便戳戳懷春,道:“春先生,你教我柳月劍法吧?”

懷春溫聲問:“青山姑娘怎麼突然想學?”又補充道:“若遇到強敵,我可以幫忙。”

纖長的眼睫微垂,形狀姣好的紅唇微抿,她道:“還是學一學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又笑道:“我高中時還學過挽劍花呢,挺好玩的——雖然挽得不怎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