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是不是還喜歡他!”輕聲細語變成了大聲咆哮,女人溫柔的麵部扭曲著,像一隻索命的惡魔。
和銘依然沒有說話,依然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王天一。
“你他媽在找死!”
在和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眼前的女人突然飛到旁邊的桌子上,撞出了巨大的聲響。
王天一終於帶著幫手找到了和銘。
等和銘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躲開了眼前的王天一。
“和銘,你還好嗎,他們對你怎樣了?”袁向南先開口問道。
“你還看不出來對他乾嘛了嗎?我讓她也嘗嘗這種感覺!!!”
王天一一把扯住女人的頭發把她拽到電擊椅上綁了起來。
隨著開關的啟動,女人發出撕裂般的慘叫。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饒過我吧,我以為他是我們的學生。”女人懇求著。
王天一沒有理會女人的哀求,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按下手中的按鈕。
“王天一,彆弄了,一會出人命了。”袁向南輕輕拉了一下王天一的手。
“出人命?她這種人本來就該死!”王天一失去理智般的繼續按著手中的按鈕。
“王天一,你看看和銘,先把他送回去吧。”
聽到和銘,王天一暫時恢複了了理智,看著和銘蒼白的臉和呆滯的眼神,王天一此刻異常心疼。
“我去你媽的!”王天一把遙控器砸到女人臉上,然後用力踢了一腳女人的肚子,這一腳力氣之大把女人連同凳子一起踢倒了。
回去的路上和銘看到了進來時的那個人魚雕像,在夜幕的襯托下,雕像仿佛死神在凝視著他,和銘腳下一軟摔在了地上。
王天一見狀立馬伸手去攙扶和銘,想把他背在自己背上,但和銘拒絕了。
“你先彆碰我。”和銘終於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王天一一時間不知所措,心疼的看著和銘,在夜幕的隱藏下流下了兩行淚水。
“我來吧,王天一。”袁向南把和銘扶了起來,然後背在背上。
“和銘,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說,我送你回家。”袁向南說。
回家的車上,王天一給袁向南發著信息。
我是一-你要送他回自己家嗎?他現在這個狀態不太行吧。
太陽打南邊出來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但他現在好像很排斥你。
我是一-我剛才看見那個電擊椅上有我的照片,估計他們是用厭惡療法讓和銘對我失去興趣。
太陽打南邊出來啦-問題應該不大,他在那待的時間也不長,過兩天應該就好了,不然讓他今晚先住我家吧。
我是一-也行,有什麼情況你隨時跟我聯係,麻煩你了。
太陽打南邊出來啦-你客氣啥,和銘也是我最好的哥們,今天這事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未來某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夢啟青少年教育中心走進了一群警察,把以校長為首多名不法分子帶到警車上。在判決書下來後,那個麵容和藹清秀可人的“女教師”,被安排在了一個特殊的牢房。
這是袁向南第一次動用私人關係與這個陌生而又冷漠地世界對抗。
到家後,袁向南讓和銘先去了自己房間,然後出來跟媽爸解釋了一下,說和銘剛剛受到了驚嚇,在家先借住一下,然後給王天一打了個電話。
“我們到家了,你放心吧。”袁向南說。
“和銘還好嗎?”王天一問。
“看起來不太好,還是一句話都不說。”袁向南說。
“先讓他緩緩吧,我想想辦法。你找個適當的時機多提提我,看看他還排斥嗎。”王天一說。
“好的,沒問題,我試探試探他。”袁向南說。
掛斷電話後,袁向南回房間找到了和銘,但他現在不敢跟和銘說話,隻能默默地坐在他身邊。
“是紀憶。”和銘看著臥室的窗戶說。
“什麼?”袁向南問。
“那個地方,曾經紀憶去過,而且待了很久。”和銘說。
“你是說他消失的那段時間是在那個學校裡嗎?”袁向南說。
“是的,而且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直到死都沒有見上我一麵。”和銘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紀憶肯定是愛你的,隻是那種方法...那種方法是不正常的,你要理解他。”袁向南說。
“我知道,我隻是後悔,我應該跟他共同承擔。”和銘哭著說。
“對不起,我沒能陪你一起坐上那個電擊椅。”和銘繼續說。
袁向南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和銘,他覺得現在讓他哭出來可能會好一些。
“哭吧和銘,儘情的哭出來。”袁向南把和銘摟在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