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貳三 輕易原諒(2 / 2)

那種看到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的感覺,實在糟透了。

他給左耳配上了助聽器,感覺擾攘的世界終於恢複了清明。

之後,他和鬱誓回到學校的時候,班裡一個人都沒有。

回家的回家,旅遊的旅遊,補習的補習,睡覺的睡覺。

也好,大家都忙活彆的事情去了。

也許過了這4天,那參加聚會的半個班同學,都能淡忘這場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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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鬱誓對燕鳴秋就格外上心。

以前,他對燕鳴秋雖然也算不錯,可還是會有事沒事就耍脾氣、使性子。

比如,他明知燕鳴秋厭惡他跟異性接觸,卻還是會故意找女孩子聊天,直到把人惹得麵堂發黑、自己被摁在牆上親得喘不過氣才罷休。

大概是因為燕鳴秋太“穩”了,所以他總想看看,這個從容沉靜、麵不改色的大男生被他氣得咬牙切齒、甚至渾身發抖的一麵。

而且......被激怒後的燕鳴秋“教訓”他時,動作會變得格外粗野......雖然他也很喜歡燕鳴秋溫柔貼心的一麵,但對於一向追逐新鮮刺激的他來說,撕下沉穩的麵具、露出真實的野性的燕鳴秋......又何嘗不是另一種趣味呢?

但是現在,他不再惹燕鳴秋生氣了。

他變得異常乖巧,要摸給摸,要親給親,好像那沉重的一巴掌不僅帶走了燕鳴秋的聽力,還帶走了他的脾性。

今晚,燕鳴秋又來找他睡覺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裹挾著寒意的秋風呼呼地探進屋子裡,把隻穿著薄薄一層長袖的鬱誓吹得猛然打了個激靈。

燕鳴秋見狀,就伸手把門關了。

兩人一起上床,躺在軟乎乎的墊子上,共用一個小桌板,一人占一邊兒地寫了會兒習題。

鬱誓越寫越困,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他打哈欠有個毛病,就是喜歡流淚,流那種生理性的淚水。

所以每次他寫作業寫得困了,都像是邊哭邊寫的,在外人看來特彆滑稽。

但在有心人眼裡,卻不是這樣。

燕鳴秋見他困了,就放下筆,挪著身子湊到他身邊,慢慢摸著他的腰說:“睡吧。”

鬱誓伸出食指,擦了把濕潤的眼睛,帶下一點水漬,就貼著牆躺下了。

燕鳴秋給兩人把卷子塞到書包,又疊起桌子放到床尾,一陣悉悉索索後,也跟著躺下了。

鬱誓見燕鳴秋沒摘助聽器,知道他要聊天,就側過身,跟他麵對麵抱著,問道:“你怎麼呢?”

燕鳴秋把手伸進他褲子裡,輕聲說:“我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你來。跟我一起住麽。”

鬱誓舒服地眯起眼睛,哼哼唧唧:“彭雲他們在睡覺......我懶,不想在外麵住。外麵好遠,宿舍比、嗯較近。”

他悶哼了一聲,一把抓住燕鳴秋作怪的手,半推半就地壓著。燕鳴秋輕輕掙開,轉戰後方:“下周二是我生日。不用送彆的......我就要這個。”

鬱誓緊緊夾著他的大腿,整個人像隻八爪魚似的扒在他身上,聞言就抬起頭看他,正好一眼撞到那夜裡的一點白光。

墜在耳旁。本不該有的。

“好。”鬱誓捧著他的臉,湊到溫熱鼻息間,低喃般輕聲說,“我跟你......”

他瞳色漸深,卷翹的睫毛輕顫著,默默上前,舔濕人兩片嘴唇。

他們從初二開始親,不知交換過多少口水,才練就如今這般純熟的吻技。對彼此的偏好,也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鬱誓知道,燕鳴秋沒有偏好。隻要是自己親他,什麼風格都能接受。

便撬開齒縫,如泥鰍靈活鑽入,翻攪黃湯。

動作並不溫柔,反倒粗魯強橫,還帶著點說不出的急迫。

燕鳴秋呼吸一緊,摟住他繃緊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