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次靈魂互換(2 / 2)

冰涼溫潤的觸感讓她一驚,立即收回袖中掂了掂,很是有分量。

不過司檀雖占了阮佃之的身軀,卻沒有他的記憶,因而眼前這些阿諛奉承的朝臣們她是一概不認識。

見有人開了先河,餘下有求的官員紛紛獻上財寶。

不一會,司檀寬大的衣袖中就塞得鼓鼓囊囊。

這這這,天子腳下就敢如此明目張膽行賄賂之事,可真是......刺激啊!

司檀一麵支支吾吾應付著,一麵喜滋滋地將金銀財寶收入囊中。

“陛下駕到!”總管太監尖聲喊道。

眾臣這才呼啦啦散開,在各自位子上跪下。

司檀身揣巨寶,一時沒能跪穩,雙手在地上撐了一下,發出“當啷”的聲響。

好在所有人關注點都在上頭,沒人注意到司檀這邊的動靜。她慌慌張張將袖中的金銀財寶收攏好,心虛地抬頭瞥了眼皇帝。

皇帝還是個半大小子,他在龍椅上坐定,神色雖很嚴肅卻透著稚氣。

司檀雖是阮佃之府中最下等丫鬟,但對他的生平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皇帝剛即位不久,是宋明帝之子,也是阮佃之的學生。阮佃之原是淮陽王主衣,後弑殺宋前廢帝,擁立淮陽王即位,是為宋明帝。在宋明帝當政時期,阮佃之屢獲戰功,權勢滔天。後太子,也就是堂上這位小皇帝即位,阮佃之得其信任依賴,愈發位高權重。

此時阮佃之任中書通事舍人,同時身兼數職,可謂是皇帝身邊炙手可熱的大紅人。

正所謂欲望是無窮的,阮佃之得勢後橫征暴斂,奢侈腐敗,實為大奸臣,而這也招致了皇帝忌憚,從而葬送了自己的前途與生命。

正想著,司檀手中被塞了一奏本。

“阮卿,奏本所奏之事可有見解?”皇帝望著司檀問道。

司檀望著手上四四方方的奏本,不知作何回答。

因為她自小就進了阮府打雜,從未讀過書,一個字都不認識!

“哦...呃......”司檀裝模作樣展開奏本,一臉認真瀏覽內容。

這奏本裡的字在司檀眼中就是鬼畫符,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舍人可是身子不適?”一旁官員見此連忙打圓場。

司檀正愁無法脫身,有人打圓場自然要抓緊機會,她立即順勢捂住腦袋,“哎呦哎呦”喊著。

皇帝見此一臉擔憂,指了一名內侍攙住司檀。

“阮卿既身子不適,就早些回府休息,待朕與朝臣商議後再將奏本送去。”

什麼?商議過後還要把奏本送到府上?

司檀將腦袋藏在衣袖之下,皺巴著臉苦笑,隻能硬著頭皮跪安。

經過打圓場的官員,司檀對他眨巴眨巴眼,你!我記住了!下次有好處先想著你!

下房裡。

阮佃之還趴在床上,現下身子不再發麻,而是一陣又一陣刺痛襲來,真叫他生不如死。

“小賊,等我拿回身體,你就死定了。”阮佃之喃喃地咒罵。

未等他緩過神,管家就帶著一幫小廝將他團團圍住。

望著近在咫尺的管家的臉,阮佃之第一次發現管家是那樣凶神惡煞。

“看什麼看!”阮佃之最討厭彆人這麼看他。

“閉嘴。”管家隨手拾起一塊破抹布塞進阮佃之嘴裡。

一股腥臭順著他的口腔直衝腦門,阮佃之想吐卻隻能生生忍住。

他惡狠狠瞪著管家,心中怒吼著:“你給我等著!”

“啪”,管家見他仍是不服氣,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主君有召,將她帶走。”

說完,一群小廝便七手八腳把他抬起,就像抬豬仔一樣抬到司檀麵前。

此時司檀正斜倚在太師椅上,幾個美人溫柔地往她嘴裡喂葡萄。

見小廝將阮佃之抬來,司檀囫圇吞了幾顆葡萄,扯過美人衣袖隨意擦淨嘴邊的汁液。

“喲,怎麼拿這麼臟的抹布堵嘴啊。”司檀皺著眉,一臉嫌惡拔出阮佃之嘴裡的抹布。

“小賊!”抹布一離嘴,阮佃之便破口大罵。

司檀立即又將抹布塞回,碰過抹布的手在衣擺蹭了幾下,另一隻手伸進耳朵裡掏了掏。

“真吵。”

“主君,不如將這婢子嘴縫上。”管家一臉諂媚道。

“不必,為人還是要良善,去請大夫替他診治,記得要開最苦的藥。”司檀擺擺手,一屁股癱坐在太師椅上。

司檀可不想一下就搞垮阮佃之,她還要將奏本交給他,畢竟這從前都是他的任務。

接著,司檀吩咐小廝將阮佃之送到耳房裡的床榻上。

屏退一眾婢子小廝,司檀扯出阮佃之嘴裡的抹布,一下子扔得遠遠的。

阮佃之此刻還動彈不得,司檀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裙帶。

“你做什麼?”阮佃之勉強撐起身子,一手按住腰間衣帶,滿臉戒備望著司檀。

“看看傷口,彆動。”司檀一把將阮佃之按下。

“彆碰我。”阮佃之握住司檀的手阻止道。

司檀不耐煩地甩開阮佃之的手,瞪了他一眼道:“這是我的身體,我想碰就碰,莫管!”

阮佃之知道自己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

等管家帶著大夫進來,看到的就是他家主君扒著婢子褲帶的景象。

“主君,大夫到了。”管家背過身道。

司檀頭也不抬招呼大夫上前。

大夫低著頭,畢恭畢敬地,雙眼絲毫不敢亂瞟。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家之主去扒婢子的裙褲。

“大夫,你給看看。”司檀起身將位子讓給大夫。

經過一番檢查,大夫診斷無大礙,隻需開些藥即可。

於是,司檀讓大夫加了幾種無傷大雅卻能苦掉牙的藥材。

當阮佃之被司檀惡狠狠灌下一碗藥時,他知道自己完了,這輩子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