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說,一麵偷偷去看朱寶瑩的態度,隻見她正在愣神,於是握著的手收的更緊了。
霜霜?
他這個名副其實的夫君可沒聽過朱寶瑩還有這名字,王衍怎麼什麼都知道?
那他算什麼?
兩人一道出了宮門,朱寶瑩手一抽,兩個人就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陳秫的手還保持著原先的樣子,又慢悠悠的放下。
她真的很討厭他的觸碰。
“朱寶瑩,你彆太過分,我是什麼?你的狗嗎?”
朱寶瑩撇了他一眼,“你沒有認清自己位置嗎?”
陳秫一瞬間覺得自己真是jian,就這麼喜歡被朱寶瑩言語霸淩,這次氣消了就還能再有下次。
他見朱寶瑩一臉無所謂,壓下火氣,道:“行。”
朱寶瑩完全沒有要羞辱他的意思,這句話是一句非常真誠的詢問,答案也顯而易見,陳秫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如果你改變不了對我的態度,那我想我們也沒必要繼續說下去了。”
陳秫見朱寶瑩的態度非常嚴肅,咽了咽口水,“你說,你想我怎麼待你?”
朱寶瑩睨了他一眼,內心歎了口氣,就算是心思細膩的尋常小姐嫁給他,恐怕也會心力交瘁。
“對了,這個月十五是中元,父皇要獵鬼尋求國家安泰,官員都要來,雖然你如今隻是記室可也是我的駙馬,不能不去。”
陳秫心虛的點了點頭,朱寶瑩似是沒料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
往年朝中有什麼事情都是大哥或者父母去的,陳家參加這種朝中節日本來就少之又少,因為都在外打仗,如今得勝歸來,再沒有理由能拒絕,自然是要去的。
還有就是,陳秫怕朱寶瑩不高興。
他沒忘記要待朱寶瑩好,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麵實在愚鈍,隻能順應她的要求儘力而為。
“南詔也要來,父皇準備讓陳家來交涉。”
陳秫想起南詔的手段,不免有些心驚,不過戰場上的傷亡總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不是南詔王室內部混亂,各部組蠢蠢欲動,發動戰爭也實屬無奈。
權利散亂的後果就是各部組根本不聽他們皇帝的號令,這次發動戰爭的就是南詔麾下北部的一個部落,他們在十年前就有惻隱之心,十年間囤了私兵造了武器,十年後發動政變,雖然南詔王室式微,好在部下伽藍宇夠忠心,這才沒有被輕易奪權。
眼見對內不行,於是便選擇對外攻打淩國了。
淩國這幾年積貧積弱,邊境的確薄弱,好在如南詔一般淩國有個平陽侯還出了個陳家,這才幸免於難。
這次來參加鬼節,就是來請罪清算的。
朱寶瑩卻覺得來者不善,“王衍有沒有和你說過,林大人是誰殺死的?”
隻見陳秫一臉懵,“誰?”忽然覺得不對勁,怎麼他個記室都不知,朱寶瑩就知道了?上京小姐們的圈子這麼廣?手都伸到詞曹了?
朱寶瑩剛要開口,卻被陳秫攔住了,“你先彆說,定是王衍那小子擺了我一道,明天我自己去問他!”
朱寶瑩正愁怎麼圓自己比他先知道這件事,這下倒是不用愁了,想到王衍明日要受陳秫折磨,心情不自覺的都好了些。
要說她為何不擔心陳秫,那是因為這家夥神經大條慣了,王衍這種拐彎抹角的反而傷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