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宇智波止水並排走在街道上的感覺很奇妙。

算是卡卡西之前在暗部的後輩，隻是關係算不上親密。初見時，宇智波止水還是個比小岱高不了多少的小鬼頭，到他匆匆離開木葉奔赴逃亡之路時，已經是身高不遜於成年人的挺拔身形。

幾年不見，好像又長高了些。

卡卡西有些在意的在櫥窗倒影裡多看了幾眼。

走在他身邊的止水，臉色還是有些陰鬱，或許是因為他刷完碗又磨磨蹭蹭洗了個澡才出門的緣故。

雖然和小岱並無血緣關係，但宇智波止水此刻保護欲過剩的姿態說是小岱的嚴苛兄長也不為過。

隻不過是躍躍欲試想和心愛的妹妹在一起的那種。

路過便利店，兩人不約而同停住了腳步。進去給小岱買了一些零食和飲料，結賬時卡卡西的手指在香煙區短暫停留了一下，最後落在一旁的貨架上，隨手拿了一盒薄荷糖。

“不抽煙了嗎？”一旁的止水掃了他一眼。

“嗯，戒了。”卡卡西抽出錢夾付賬，輕描淡寫地應答著：“準備和小岱儘快要個孩子。”

止水的目光又移了回來，神色冷淡的落在卡卡西身上。

“可是小岱才剛成年。”而且戰爭馬上就要爆發了。

“但我的年紀不小了。”猜到了他沒說完的後半句話，卡卡西不留情麵的拆穿了他：“如果我不幸犧牲的話，木葉會照顧好他們母子，不勞你費心。”

和小岱的半信半疑、反複確認不同，卡卡西或許比兩位當事人自己都更早清楚宇智波止水對小岱的心意。

“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他從店員的手裡接過購物袋，收起了一貫的懶散模樣，語氣淡漠：“宇智波也沒幾個人了。”

卡卡西懶得再去揣測止水的神色，從店員手裡接過找零徑直推門而出。

片刻後，止水從便利店裡走了出來，落在卡卡西身後兩步。

兩人一路無話的到了醫院。

小岱的傷勢恢複的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直沒怎麼露麵的主治醫師特意過來囑托了幾句，在場的幾個人心知肚明，這是看在卡卡西的麵子上。

門關上之後，三人陷入短暫的沉默。房間內一時靜得出奇。窗外一片昏暗，依稀傳來幾聲鳥的鳴啼。卡卡西在小岱床側坐了下來：“你先回去吧，止水。”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扔了過去：“很久沒見了，我想陪陪小岱。”

止水接住鑰匙，在手裡拋了幾下。

是意料之中會遇到的的事情，而他似乎沒有資格去怪罪任何人。此刻的酸澀情緒隻能獨自吞咽。

短暫的沉默後，他調整好情緒，向小岱露出了溫柔的笑意：“那我先回去了…晚安，小岱。”

小岱在卡卡西身後略顯遲疑地點點頭。

“晚安，止水。”

等到止水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裡，卡卡西不緊不慢的反鎖上門，緩步走到床邊，慢條斯理地解著她病號服的襯衫扣子，耐心地像在拆開一份期待已久的禮物。

他攥著衣角向兩側拉開，俯身仔細查看她身上的傷，漫不經心的口吻：“這些天都是止水在照顧你嗎？看到你身上的傷應該會很心痛吧…那家夥。”

他不動聲色的審視著她神情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小岱微微移開了眼，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替她虛虛攏上襯衫，在她身側並排躺下，成人男人高大的身形讓病床上原本綽綽有餘的空間顯得擁擠起來。

小岱左肩的石膏已經拆除過了，卡卡西伸手攬住她瘦削的肩，毫無顧忌地將她摟到自己懷裡。

明明才剛幫她穿上衣服，手又不安分地從病號服寬鬆的下擺探進去。小岱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卡卡西的動作。隻是彆開了臉，不去看他如何玩|弄自己的身|體。

她默許的態度終於讓卡卡西有所寬慰，略略消解了他此刻焦灼的惡念。他從她領口掃了一眼自己弄出的痕跡，半真半假的向她道歉：“抱歉，手重了。”

小岱略顯疲倦的將頭靠在他肩上：“沒關係。”

她這副任由擺弄的柔順姿態讓卡卡西內疚了起來，他抽回手幫她攏了攏散亂的長發，饜足的將下頜抵在她發心。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房間內靜的能聽清彼此的呼吸。

溫馨的氣氛沒能維持太久，思慮良久，卡卡西還是通知了她木葉高層剛剛做出的決定：“綱手大人想讓止水回來。”

這消息太過突然，小岱不由疑心是否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她稍微撐起了身，看到卡卡西一臉正色，神情不似作假。

卡卡西略帶歉意的吻上她側臉：“我嘗試改變她的心意，但是失敗了…木葉比任何時候都迫切需要宇智波的瞳力。”

對宇智波做出了那樣殘忍的事情，現在卻又渴盼宇智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