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了。

小岱略顯惱怒的掙脫開卡卡西的手，從他懷裡坐起來：“難怪對於團藏的事情這麼平淡的過去了，以為這樣就能償還木葉對宇智波一族的罪孽嗎？”

“可宇智波止水說到底還是木葉的忍者，他自己也那麼認為。”卡卡西直視著她：“止水的心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小岱怔住了。

而且就算是為了她，宇智波止水也不會坐視不管的。但她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卡卡西也並不想提醒她。

他將她拉回自己懷中：“不要為了彆人和我吵架，小岱。”

“止水不是彆人…”她不由提高了音量，和他爭辯起來。

“那他是什麼人？”卡卡西語氣平靜的反問她。

小岱答不上來。

也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也許隻是不敢告訴他真正的答案。對於她的想法，卡卡西比她自己更為清楚。這麼多年他佯裝不知，不過是在粉飾太平罷了。

但今天他有些不想再這樣偽裝下去了。

卡卡西握住她雙臂，淡漠地和她對視：“我的替補嗎？他回來了，所以你準備換人了嗎？”

“不要說這樣的話，卡卡西。我會和你在一起的。”小岱心裡煩躁起來，說不上多期待，但她迫切的想要一個塵埃落定的結局：“結婚申請還沒下來嗎？”

“我會再問問的。”

但願他們能順利結婚，最好能再儘快有個孩子，他已經厭倦了身邊總是若有若無籠罩著的名為宇智波的陰影。宇智波止水也好，宇智波佐助也好，如果不是小岱的緣故，他一點也不想再和宇智波扯上關係。

卡卡西扣住了她的腰，低下頭吻了上來。

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本來也打算繼續和他在一起的。可這樣的境地讓她覺得有些難堪。

門外陸續有腳步聲走過，遠處隱隱傳來交談聲。一門之隔，卡卡西卻在和她做這種事。

更何況…止水也在木葉，此刻應該正睡在她的公寓裡。

而她此刻睡在卡卡西身下。

小岱的心莫名刺痛起來，側了側頭躲開了卡卡西的親吻。

她的不配合再度勾起了卡卡西心中的焦灼，他擒住了她的手腕，不複往日的溫柔持重。

走廊裡的交談聲漸漸走近，不安感越發強烈。

她衣衫不整的躺在卡卡西身下，而他隻是將麵罩拉了下來。

小岱心中更是生出了幾分無來由的恥辱感。

“卡卡西，不要這樣。”她掙紮著，用力推開卡卡西坐了起來。

異色的瞳沉默的注視著她，片刻後卡卡西手上鬆開了鉗製的力道。

寂靜像有實質般在狹小房間內膨脹起來，想起止水的事情，小岱疲憊的垂下眼簾。

她不想再讓止水回到這該死的木葉了。她想儘了一切辦法，用儘了一切手段，才改寫了木葉為他寫就的殘酷命運，她不能容忍木葉又一次利用他。

“卡卡西。”她叫著他的名字，態度又柔順下來：“不要讓止水牽扯進來。”

她拉起卡卡西的手，乾燥溫暖的手指毫無阻礙的貼在她嬌嫩的肌膚上。

“我不會因為團藏的事情拖累你的。”

“幫幫我吧，卡卡西。”

淺藍色的眼瞳又露出了那樣懵懂依賴的眼神。

卡卡西沒有收回手，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沉默的和她對峙著。

他不想拆穿她，更不想失去她。這地獄般的世界中，是她最先向他釋放了善意。他並不想把他悲慘人生中僅剩的這點光亮還給宇智波止水。

但他也不願意再這樣無底線的縱容她。

他垂下眼，自嘲般笑了笑，動作輕柔地為她披上外衣。

“不要以為我是無所不能的啊，小岱…我也正是你所厭惡的木葉忍者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