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出來買早餐會遇到鼬。
作為消失了一夜的東道主,止水冷靜地打了個招呼:“早上好。我昨天臨時有事情回暗部處理了一下。”
昨天木葉大規模停電之後,這家夥急急忙忙翻找出蠟燭,說是出門去看一下小岱,然後一夜都沒有回來。
鼬懶得戳穿他,轉過身淡淡招呼道:“一起吃個早餐吧。”
止水踟躇著不肯跟上:“我還有點事…”
“吃完再給小岱帶一份吧。反正她也不會起得這麼早。”
止水的耳後可疑的漲紅了起來。
真是有趣。
鼬一臉平靜地在心裡八卦著。看止水這輕車熟路的樣子應該也不是第一次留宿了,不知道在他麵前害羞些什麼。
“都已經…”鼬含糊帶過,“還不考慮在一起嗎?”
他本以為兩人還是之前在宇智波據點時那種彆扭狀態來著。
止水微微側過臉,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她說喜歡現在這個狀態。”
又一個被玩弄的不爭氣宇智波,鼬冷靜地想。他點點頭,一副不想和止水繼續這個話題的樣子。
止水跟在鼬身後,心不在焉地點了一份早餐。
“還說不喜歡孩子來著。”
“哦。”
“…可能隻是不想要宇智波的孩子。”
“我猜到了。”鼬頭也不抬地攪了攪味增湯:“之前卡卡西提出這種要求時,她不是沒有拒絕嗎。”
止水有些挫敗地歎了口氣。
兩人沉默地吃著早餐,直到匆匆趕來的暗部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宇智波隊長,火影大人有急事找您過去。”
風推搡著窗簾,間或露出窗外漸漸濃鬱的綠。
春末夏初的陽光,柔和的白紗一般。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份報告。”卡卡西撚滅了香煙,疲憊地向後靠在椅背上。
房間裡的光源蒼白冷硬地照射著白紙黑字的報告,夾雜著若乾團藏手臂的清晰照片,時隔多年,止水終於得以親眼見證宇智波滅族事件的血腥殘酷。
“我當時是親眼看著團藏的屍體被送進焚化爐的,沒想到還是被他們動了手腳。現在看來,鷹派的高層們不光藏匿了團藏的屍體,應該還保存了大蛇丸人體實驗的原始數據。”他低頭點上一支新的香煙,抬頭吐出淡淡的煙霧:“所以之前才會想要奪走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
“內鬥嗎?還是試探。”隱瞞了頗多時日,在事態完全失去掌控後,殘存的舊勢力才惶惶不安地報告了團藏屍體的失蹤。
“所以我才叫你過來啊,宇智波隊長。”卡卡西站起身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了一些:“去調查清楚…用些出格的手段也無妨。”
明明留宿的人是止水,送早餐的人卻是他。
鼬心情奇怪地敲開了小岱的公寓門,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搭著的宇智波外袍。
“早啊,鼬。”剛潦草梳洗過的小岱打著哈欠從他手裡接過了早餐。
鼬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我就不進去了。”
“隨你。”小岱抓起那件外袍拋給他:“那麻煩你順便帶回去吧。”
拋扔間止水的錢包啪嗒落了下來。小岱彎腰撿起來,正要遞給鼬,卻看到了夾層裡的照片。
居然還是她和卡卡西結婚請柬上的合照,隻不過被止水裁掉了卡卡西那一半。
小岱心情微妙地盯著看了看,抽走了照片才將錢包遞給鼬。
“我今天要去暗部一趟,晚上過去找你們。”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嗎?”
“嗯。明天一早。”
“順便幫我帶些東西給佐助吧。”
鼬好說話地點了點頭。
送走了鼬,小岱慢悠悠吃完了早餐,出門買了給鼬和佐助的伴手禮,磨蹭到午後才換上了暗部的製服出了門。
路過慰靈碑時她有些在意地停下了腳步。昨天見到的白花還在原處,花瓣有些泛黃枯萎。小岱抬起頭認真在慰靈碑上尋找著昔日同伴的名字,在山崎臻旁邊,還有著一處小小的,看著像苦無新刻的名字。
她墊高了腳尖張望著,才看清那是山崎隼的名字。
她愣了愣,心中浮泛起模糊的不祥預感。
暗部裡一如往常的繁忙,她踟躕了一會兒,才和負責文書工作的同事磕磕巴巴開了口。
“哦,山崎前輩嗎?他最近負責誌村一族駐地的巡查。”
小岱疑心自己聽錯了地名。
“是有些奇怪…但是最近誌村一族的警戒莫名加強了,所以…”同事攤了攤手:“大概是高層們想要些打探什麼,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啦。”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午後,雖不是什麼大家族,一族的駐地卻安靜得有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