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的手覆了上來,和她十指相扣著,另一手卻重新將她拉回身下。
“你怎麼…”
“什麼?”
“怎麼這樣啊…”明明之前隻是被她觸碰到就臉紅得不成樣子,現在卻這樣不知饜足地沉溺其中。
“我也是男人,當然也會有那種欲望。”他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都做過這麼多次了,你今天才明白嗎?”
她精疲力儘,在黃昏正式降臨前,止水終於戀戀不舍放開了她。
門外有人輕聲走了進來。
小岱伏在他肩上平複著喘息,看到他的瞬身向這邊走了過來,忍不住蜷縮在他懷裡,出聲催促他快些施術解除。
“沒關係的。”止水輕聲安慰她,將她按向自己的肩。
完成任務歸來的瞬身在止水身後跪坐下來,輕輕將卷軸放在一邊,伸手抬起她汗濕的臉。
小岱有些慌張地攀緊了止水的肩,冷不防對上了那雙熟悉的、少年的眼。
她不禁有些愣住了。
雖然她隱隱感到了止水這些時日在忙著些什麼,但卻不太明白他外出執行任務的瞬身,為什麼會是這少年的樣子。
小岱有些茫然,卻溫馴地將臉貼在瞬身溫熱的手心裡,那雙烏黑的眼瞳,一如當年般溫柔看著她。
片刻後,她終於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碰那張年少的臉,手指一下一下卷著他烏黑柔軟的發卷,神情也帶了幾分恍惚。好像這麼多年的波折和分彆都隻是她午後小憩中的臆想。
“好久不見呀,止水。”她輕聲說道,輕的像怕驚醒枝上的蟬。
少年模樣的瞬身落落笑開,越過止水的肩,俯身吻了上來,補上了年少時未能了結的遺憾。
是個短暫又輕柔的,在年少時未能得到過的吻。
多年來耿耿於懷的心結,在此時似乎終於得到了完整的釋懷。
小岱靜靜趴在止水懷裡,風吹得庭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一隻烏鴉悠然在樹下踱著步,片刻後像厭倦了這寂靜庭院一般,聒噪叫了幾聲。
小岱猜止水肯定也和她想到了同樣的事情。不知他在她身後隨手撿起了些什麼,但總歸是悄無聲息地打中了那隻惱人的烏鴉,隻聽得它啊啊鳴叫著,慌亂撲騰幾下後飛遠了。
活該。
小岱不由有些幸災樂禍地想到。
止水的瞬身帶來了關於山崎隼的消息。
在獲得自己想要的情報後,止水放他離開了木葉。
她還是沒有辦法喜歡木葉,小岱想。不過,是好是壞都是一場邂逅。
也謝謝你,臻。
謝謝你在那樣的時刻沒有真的殺了我,謝謝你在最後的時刻守護了我。
隔著寬闊平靜的河麵,小岱看清了對岸那張有段時日未曾見過的臉。
風嗚嗚吹過長良川,她向前走了一步,在落下腳步前又改變了心意,失去了查克拉的操控,河水很快浸濕了她的鞋襪。
倒也不必再說什麼。
小岱停下腳步,向著對岸笑了笑,風將她的聲音吹得有些破碎。
聽不清也沒關係,她想他應該會明白。
也許以後還會有新的波瀾,身為忍者的宿命難以輕易改變。但至少請收下此刻的祝福。
“還請多多保重。”
山崎隼遠遠向她露出了模糊的笑。
是個平淡的道彆。
但需要去做的事情並不隻有這一件。
在回去木葉前,她找了借口,獨自回到了宇智波據點。
據點年久失修的燈依舊明滅不定,小岱慢吞吞喝完一杯茶,將帶來的東西推到了對麵。
“還你。”
“這是什麼?”佐助放下茶杯,懶洋洋掃了一眼。
“多收的禮金。”
已經猜到了她這次的結婚對象,雖然同為宇智波,但佐助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眼光還是那樣差勁。”
“是啊。”小岱無所謂地聳聳肩:“畢竟是從小喜歡過的人嘛。”
“好吧。”佐助長長歎了口氣,伸手接過了桌上的禮金,一副不願多聊的樣子起身向外走去。
在走出房間之前,他停住了腳步,手撐在門框上回頭看她。
“這次要做得好一點啊,小岱。”他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祝你新婚快樂。最後一次。”
小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