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岱沒有回答。
半夢半醒間,小岱感到止水在她身側躺下,沒有像之前那樣和嬰兒宿在一間。朦朦朧朧中,她感到止水的手臂摟上她腰,將她整個人轉向他懷中。
小岱醒了過來。
止水的手很溫暖,此刻卻掐握在她身前。帶了些力道,逼迫她不得不放棄繼續裝睡的想法。
小岱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止水的手讓她有些吃痛,更讓她惱火的是止水在對她做下這樣過分的事情後,依然是仿佛無事發生的模樣。她帶著些惱怒去推他的手,止水忽然靠得極近,低頭吻她圓潤的肩:“我們好久都沒做了,小岱。”
大概是無需再顧及會給她留下淤痕的緣故,他今天的親密和強橫都有些過分。
昏暗且陌生的房間裡,小岱心中愈發惱火。她背過身將掉落的肩帶撥回肩頭,聲音冷冷的:“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止水。”
“就這麼喜歡卡卡西嗎?”止水緊緊貼了上來,掐著她的腰吻上她頸:“不肯再和我做了嗎?”
提到卡卡西,小岱心中一陣刺痛。她乾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對峙著和止水拉開了距離:“從一開始就不該和你做這種事…我很後悔,止水。”
後悔就這樣清醒的沉淪,讓事情一步步走向無法挽回的地步。
她幾乎是絕望地忍下了眼中滾燙的眼淚,強忍著情緒冷冷說道:“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止水。”
風卷著雪粒撲在窗子上簌簌作響,止水坐起身靜靜看著她,片刻後倏地笑出了聲。
“能有多喜歡啊,”不甘的毒蛇遊走在他心頭,止水看著她,漠然的輕聲說道:“還不是知道我沒死,才賭氣和他上了床。”
昏暗的房間裡,小岱淺色的瞳孔猛然放大。止水抬起她下頜吻了上去,聲音低沉溫柔的說著驚駭的話語:“你以為我還會再讓你回到木葉嗎?”
真可惜,他們分離了這麼多年。以至於她已經忘記了一個宇智波真正的模樣。
小岱顫抖著用力推開他,止水卻又握住她手臂,將她又一次拉向他。床上狹窄的空間裡,兩人像困獸一般爭鬥廝殺。
她的招式間,宇智波留下的影子幾乎淡的看不見。醫師的治療忍術依舊有效,比起戰鬥,她的查克拉更多流向了修複。止水輕易將她壓製在身下,抽出藍色的查克拉線束住她雙手。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她流著淚,厲聲質問他:“你怎麼能用寫輪眼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能,”止水漠然抽出苦無,揮手將堅韌的查克拉線釘在床頭:“我們早該在一起的。”
苦無鋒利的刃身在床褥外露出一截,即便被固定住雙手,小岱依然在不忿掙紮著。血沿著雪亮的刃流下一線,她手腕的傷口旋即轉移到他的身上。
“你的實力不錯,但不是寫輪眼的對手。”止水抽出苦無重又插了回去,將鋒利的刃尖完全推入床板,俯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更何況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不要將查克拉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
他終於在她麵前展現了不為人知的一麵,不再露出那副他自己都要相信了的溫柔樣子。
他手腕的傷口還在流著血,落了幾滴在小岱蒼白的臉上。冬夜昏暗,止水抬起手隨意看了一眼,卻隻是無所謂笑了笑。
他俯身看著她,濕熱的呼吸輕輕落在她臉上。兩人的呼吸交纏著,在雪夜中能清楚聽到彼此的心跳。
止水用指腹蘸著她眼淚,輕輕揩去她臉上的血跡,聲音輕輕的,還像從前一樣。
“彆哭啊,”他擠進她雙膝之間,用溫柔的語氣繼續說道:“在木葉結束搜捕之前,我都會維持著術的施展。想要掙紮的話,隨便你。我不在乎會留下多少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