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電話裡就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似乎,透著一股慌亂的勁兒。
院裡很快傳來跑步的聲音,門吱嘎一聲就打開了。
薑至誠夫妻倆慌忙跑出來,確認剛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開門一看,心即可就跳到了嗓子眼上:自家女兒被男人抱著,雙腳被紗布包得厚厚實實,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
邵甜甜沒見過自己女兒這副模樣,嚇得臉色發白,手腳冰涼,到嘴的話愣是問不出口。
薑至誠也沒好到哪裡去,此刻腦子裡閃過一萬個可能性,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壞的,話卡在嗓子眼裡,啊啊的問不出聲兒。
最後,是賀灼出聲穩定了兩人的情緒:“兩位放心,醫生給她看過了,隻是小傷,休息兩日就行,沒有大礙。”
薑至誠這才回過魂兒來,忙讓出一條道兒,“快,先進去。”
賀灼抱著人進去了,兩人站在門口,傭人把門給關上。
“先生,要上茶點嗎?”
“當然要上,你沒看到來客人了?”
“可是您不久前才說,要是這個賀……”
“這都什麼時候了,人都已經進門了,若不招待著點,不是鬨笑話?”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慢,”薑至誠想了一下,才說:“去負一樓把我珍藏的酒拿出來。”
“好的。”
轉過身後,傭人挑了挑眉,表情精彩。
邵甜甜把人引到薑書翊的臥室裡。
放下人後,賀灼便要回去。
邵甜甜道:“剛來怎麼就要走呢,你是第一次來,坐一會兒吧。”
“媽,他事兒多得很,而且都那麼晚了,彆耽誤人家。”
邵甜甜仰頭問賀灼:“跟你叔叔坐下來聊會兒天,會耽誤你嗎?”
賀灼一臉雲淡風輕,淡定從容,淺淺笑道:“不耽誤。”
“你看,人小賀都說不耽誤。”
轉眼,賀灼就被請到樓下與薑至誠閒聊。
薑書翊身在曹營心在漢,耳朵豎直了往外聽,生怕父親會對賀灼說一些難聽的話。
母親沒有下樓,坐在旁邊追問她今晚發生的事情。
“你說你,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怎麼兩隻腳都包起來了呢?這傷筋動骨一百天,要仔細養著不說,日後要是留下點後遺症,可怎麼辦啊?”
薑書翊著急地起身要往外走。
“你這孩子,都這樣了還不安分,坐好坐好,要是扯到傷口就難辦了。”
“怎麼,你還怕你爸吃了他啊?”
“你們說話專往人心窩子上戳,我能不著急?”
“著急也不行!你給我好好躺著,明天我再陪你去醫院看看。”
母親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動彈。
見狀,薑書翊直接走下床,在她麵前來回走了兩遍,然後跳了兩下證明健康。
邵甜甜目瞪口呆,嘴巴動了半天,才傳出一句話:“你,你還學會說謊了?”
“也不是為了騙你們。”
“騙誰也不行,你到底是跟誰學的一身惡習?晚回家不說,還是被男人送回來的,為了靠近人家,甚至還撒這種謊!你還知不知道害臊呀,我的祖宗哎。”
邵甜甜是壓低了聲音,還把門給關上了。
“你說,你是不是設計了一出苦肉計,讓人誤以為是他把你弄傷的,這才把你送回來的?”
薑書翊:“媽,賀灼不是傻子,能被我騙嗎?我雖然沒有受傷,可我今晚真的驚險。”
她把先前錄下的視頻給母親看。
“從頭到尾就是這個小賈和他的兄弟鬨的,要是沒有賀灼及時幫忙,明天滿城都會是我和簌簌的醜聞。”
邵甜甜再次被嚇得手腳冰涼,氣火攻心。
“好啊,這個小賈居然是這種畜生流氓!你爸選的好人!”
她拿著手機急急忙忙地走出去,下了樓。
薑書翊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地走。
擔心的一幕沒看到。
客廳裡,隻有父親一個人沉默地坐著,臉色還挺好。
薑書翊也不裝了,快步走進去:“賀灼呢?”
“你的腳……”薑至誠驚訝。
邵甜甜冷著臉走過去坐下,“她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