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因惜柳被罰得很,溫酒早早地讓她回去休息了。
係統又現出身來。
“小酒酒,你為什麼要答應黎曼青去軍營?”
“啊?她都邀請了,我怎麼好拒絕?”
“可按照小說裡的劇情,明日的軍營之行是黎曼青對慕容奕生情的日子,你要是去了,豈不就破壞劇情了嗎?”
“……”溫酒呆住,“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了。”係統沉著聲,“但你沒有聽。”
剛剛耳畔好像是有個電子音。
“再說,詩九瑤可還沒有嫁人呢,怎麼能去軍營這種儘是男人的地方?”
“那個……”溫酒賠笑道,“我答都已經答應了,也改不了了,要不,我明兒去了,就隨便找個理由苟起來,儘量少在男人麵前露麵,也儘量不做他們的電燈泡,你看怎麼樣?”
“你最好是這樣。”係統不悅道。
原文寫道,黎曼青去軍營巡視,恰好碰上慕容奕上演武場與副官們較量。
副官們皆是隨她出身入死的大將,與常人對敵大抵以一敵十,然慕容奕卻並未落下風。
黎曼青當即對他另眼相待,心覺,他這樣一個貴公子,竟也有此等過人的本事。
隨後黎曼青自己上場,並輸在慕容奕劍下。
這一輸,便輸掉了黎曼青一生。
也就是說,隻要明日能讓黎曼青去到演武場,並且與慕容奕比試,劇情就不會有變動。
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溫酒放心大膽地蒙頭大睡。
第二日清早,溫酒尚在睡夢之中。
迷糊中聽到惜柳的聲音:“姑娘,姑娘。”
溫酒砸吧砸吧嘴,翻過身,繼續睡。
“姑娘,該起了。”確定了,是惜柳。
溫酒張了張眼:“什麼時辰了?”
惜柳道:“已是卯正了。”
卯正?那是什麼時候?
溫酒一時沒反應過來,搖搖晃晃地坐起。
等清醒點了,她才意識到,卯正,不才六點嗎?
“啪!”她一倒頭,又睡下去。
“還早,我再睡會兒。”
從前的詩九瑤每日寅末就起,對應到現代的時間最多五點。
可溫酒覺著,五點就讓她起,還不如讓她死。
係統表示,她既然做了詩九瑤,就要遵照詩九瑤的習性。
溫酒表示,與其整日受那樣的折磨,她寧可永遠留在書裡。
係統見沒辦法說服她,隻好退了一步,勉強允許她改變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姑娘,該起了。”惜柳的語氣稍顯嚴厲。
“彆吵,我再睡會兒。”溫酒囈語著。
“姑娘!”
溫酒一驚,“蹭”地一下坐起來。
以惜柳待她的態度,能叫她這麼多聲已算給足她麵子。
要在以往,她早就不耐煩地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
“惜柳,你這麼早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和惜柳說話,溫酒十分客氣,因為隻要她不客氣,惜柳就要對她甩臉子了。
“姑娘平日可以嗜睡一些,但今日不行。”
惜柳亦不似以往,待她十分恭敬。
溫酒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麼不行?”
惜柳道:“黎將軍已派人來接姑娘了。”
“……”
溫酒的腦子轉了兩轉,才反應過來。
她昨日應了黎曼青去軍營之邀的。
這個世界的人,都習慣早起。
似黎曼青這種武將,隻會起得更早。
罷了,權當做辦公事吧,反正在現代的時候,偶爾有時候也會因為要趕實驗而早起。
“你可知是誰來接我?”
溫酒一麵洗漱一麵問。
“黎將軍的隨身丫鬟,扶風。”
“她現在在哪?”
“在門口候著。”
說話間,溫酒洗漱完了,她來到門外。
扶風果然已在那處等著,她跟黎曼青一樣,常征戰疆場,身上自帶殺氣。
溫酒想起昨日被她翻的那幾個白眼,又想到,在原文裡,她為了黎曼青,沒少讓詩九瑤吃苦頭。
忙不迭向她致禮:“扶風姑娘有禮。”
扶風亦回以一禮:“姑娘客氣,往後姑娘便似將軍一般,喚我扶風就好。”
溫酒起身。
“聽惜柳說,扶風姑娘是來接我去軍營的?”
“是的。”
“我已備置妥當,可以出發了。”
“不急。”
溫酒不解。
“時辰還早,姑娘且稍候片刻。”
溫酒看看天色:“不早了啊,太陽都出來了。”
扶風麵有難色:“將軍尚未起身,是以,時辰還早。”
“……”
黎曼青!居然!還在睡覺!
可卻把溫酒先薅起來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姑娘若等不得,亦可再回房歇息。”
這擠兌的意味,都恨不能溢出來。
“沒事,我等得。”溫酒扯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