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莫敢攬 她永遠不再是荒山古寺裡,……(2 / 2)

“是。”狄仁傑從容不迫的脫了外罩紫錦官服,剩青白中衣,武曌還不滿意,端詳道:“再脫。”狄仁傑瞬間會意,可君臣之下男女有彆,何況麵對的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正色道:“陛下,臣不敢造次。”

武曌喝道:“這是聖旨!”

狄仁傑沒動,武曌揚手就是狠厲的一鞭,抽到的是脖頸,狄仁傑吃痛,最先想的是這道傷領子能不能蓋住,武曌看著他:“狄大人大可抗旨,下一鞭就落到大人臉上,到時候,我倒看看怎麼穩坐宰相的官邸。”

毫無辦法,總之閣中無人敢進,狄仁傑索性隨她的意思,隻得把中衣解了,露出常年裹在文官官服裡,白淨結實的胸膛脊背。

這漂亮男人的身體也同樣漂亮,曲線流暢,倘若略曬一曬,就更像個習過武的男人了。

他胸口上有一道疤,武曌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他鮮有的失手,算錯了地點,沒能殺了她那位老謀深算的老師,反而被追到古寺,一招之差,留下了這道疤,雖最終達到了目的,可這道傷還是永遠抹不掉了。

武曌有些心疼。

狄仁傑雙手張開等著被縛住,道:“陛下要問什麼,臣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現在的態度才有些真正順從的意思了,這顯然取悅到了武曌。

武曌慢慢將他手足鎖在扣帶裡,這過程中,她柔軟的頭發掃過狄仁傑臉頰,狄仁傑心裡一跳,忽然道:“陛下拿臣如何懲處臣都謹領,隻是,臣的密探及長安的一些魔種,雖來了長安,但絕無害陛下之心,這些都在臣的掌控之內,陛下不必憂…”

武曌伸出一根玉蔥似的手指摁住他嘴唇,示意他不必再說,道:“你明裡暗裡那些不著台麵的事,我不想聽。”

狄仁傑由著她的意思閉嘴,武曌把手中冷森森的玩意挨個擺開,笑道:“狄大人不是就想試試這大理寺的玩意嘛?這些是我今早借來的,你預備先試哪一樣?”

“嗯——”狄仁傑挨個看去,最終眨了眨眼道:“陛下說試哪一樣,臣就先試哪一樣。”

武曌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搖了搖頭,捏住他下頜和他四目相對:“狄大人還是自己好好的選。”

狄仁傑隻好眼神掃了一遍:“那就——”眼神落在最邊緣的像是一樣的上麵:“陛下…臣先試最重的那件。”

武曌把纖手摁在他□□的胸口上,她手指有些涼,激的狄仁傑輕輕一抖,女帝挑眉:“一上來就過重了,把大人整怕了,日後不肯儘忠竭慮怎麼辦。”

狄仁傑便順勢改口,唇角扯出個難以察覺的笑,用他一貫溫和的語調道:“是,那臣先試陛下的鞭子罷,也省的臣渾身是血,有失體統,驚了陛下龍目。”

合情合理。武曌點點頭:“就依大人。”將鞭子一甩,在他身上比了比找角度,道:“因為大人方才的過分——”她把唇湊近他耳邊低聲:“就先賞上四十吧,大人以為如何。”

狄仁傑低眉順眼:“都依陛下。”

武曌的心思總是被他探查的清清楚楚,現在把這個人綁在自己麵前,他果然收斂了幾分。大約是人被束縛住的時候會不自覺的不安,狄仁傑輕輕閉了眼,把唇抿成了一條細線。女帝的指尖微涼,順著鎖骨向下,劃過胸口的地方,輕輕一摁,狄仁傑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武曌低聲,帶著曖昧不清的情愫:“狄大人不說點什麼了?”

狄仁傑想了想,在腦中翻找出幾句適合此時此刻的話:“臣有錯…憑陛下責罰…臣…”

還不等他說完,毫不留情的一鞭子抽下來,狄仁傑一瞬間明白武曌方才說‘借’這個字的意思了。

疼。他死死咬牙把險些脫口而出的痛呼咽下去,殿外還有不知多少侍從侯著呢。果然是大理寺的刑具,鞭子裡絞進了銅絲,才一下,打出的痕跡泛白,繼而充血泛成深紅,橫亙在白淨的皮膚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但凡再重一分,必然撕破皮膚,她還是留了手的。

武曌一愣,絕沒想到這看起來挺輕便的東西威力甚大,又拿手指輕碰了一下這道痕跡,眨眨眼,眼裡泛出幾分濕漉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