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詭秘事件(四) 若有人是瘋子,那……(1 / 2)

真是猝不及防,本來是打算要一間有兩張床的房間的,一人一張剛剛好。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能睡的那間房隻有一張大床。

開門一看,四眼一黑。

諾糯拍拍手,指著床質問她:“真行!何晨妍,你告訴我這怎麼睡?!”

何晨妍舉出手機遞過去,長指順過去滑了滑:“來,那你告訴我!哪兒去找地方睡!”

最近的酒店已滿,而有多餘房間的酒店則在六十公裡開外。等著這邊開過去,倆人總得掛一個。

“行吧。”諾糯無奈的一聲,不斷地東張西望了半晌,突然就關了燈四處勘查著隱私性安全問題。她的精力滿奮,又跑去了廁所,對著鏡子抵住指端排查了半天。

何晨妍真累了,雖算不上皮肉之苦,但心力卻早已憔悴不堪。突覺這裡的晚上好悶熱,哪怕大敞開了窗,但依舊也差不了多少,反而招惹了不少的蚊蟲,好在某人皮糙肉厚禁得住叮咬,便也不必在意這點兒小事。

細想,其實這家酒店哪兒都算得上好,可唯一沒人性的地方便是空調需要額外收費,且一天一共僅能開放四個小時。夏天的夜誰也耐不住,更彆提何晨妍這種向來怕熱的人。此刻,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熱得隻想脫光後倒頭就睡。

她還真這麼做了。何晨妍往上扯著已濕透的單薄襯衣,隨手一扔便著了地,也不嫌這地臟不臟,把穿在身上的東西這麼糟蹋的姑娘也就隻有姓何的這一戶了。

何晨妍意識變得淺薄,大概是因為疲倦感過於強烈了吧。諾糯剛從廁所裡出來,摸著黑找到開關,燈一亮便瞧見了何晨妍木愣的雙目正在傻傻的望向自己。她看向她,麵部神態變得緩慢,像猛烈的醉酒一般,遲疑的蠕動著。

“……衣服你全給脫啦?打算裸睡嗎你!我們隻有一床被子!我可不想和一個光溜的女人擠在一起並且還是蓋著同一條被子,我怕做噩夢。”

何晨妍緩緩搖頭,她壓根沒在聽,答非所問的回了句:“彆看。”

諾糯聽了沒惹住被氣笑了,“嗬。彆看?!就你!你有什麼是我沒有的呀?說出來聽聽。還叫我彆看,明明自己把自己打包好要送走的,結果又翻臉叫彆人彆碰!切~我不稀罕的,你呀還是把衣服給穿上吧,我怕你今晚睡明早病,到時候可沒人開車了!”

何晨妍不需要諾糯的瞎操心,就在這位閉眼多囉嗦一秒鐘的空隙裡,她已經爬上了床平板的躺直了。兩眼一閉,立馬就闖入了夢想,誰都喊不回的。

諾糯一臉嫌棄,心裡麵沉默了片刻:“沒有洗漱,並且什麼都沒穿,還隻有□□。嘶—我能偷偷把她從這個窗口扔出去嗎?”她真打算這麼做了,好在自己僅存的理智及時地做出了回答,“不行……”

真奇怪,諾糯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卻一點兒也沒覺得有多累,可能是因為像她這樣用小腦開車的人壓根不需要操心吧,反倒是何晨妍如坐針氈了四個小時左右。也難怪,她好像什麼都沒做卻要比諾糯更接近神經失覺的程度。

諾糯手插著腰,想著現在不惹直視的移開了神,該怎麼辦?困意卻來不及給她多餘的時間來做考慮,伸著一個困倦的懶腰,便迷迷糊糊關上了燈爬上了床。

夜裡,兩人各睡著一端,她們之間似乎自動劃分出了一條有形的界線,誰也不會主動觸發準則的要求。就這樣,等著夜裡的黑被白天的明給浸沒,接著被完全吞噬後,有人率先睜開了眼睛—是何晨妍,她被鬨鐘吵醒了。

醒來的第一幕對於她而言算得上是一種極大的衝擊力,她看見了諾糯正熟睡在距離她僅有二十五厘米的身旁。她嚇得滾下了床,諾糯也隨之被吵醒了。伸了伸懶腰,揉揉睡眼,強製開機。

“把衣服穿上。”還以為會有相對友好的“早安”呢,卻依舊是一句冷冷的話。

“我昨晚有乾什麼奇怪的事嗎?”

“你不一直都是奇怪的嗎?你本身就是奇怪的,自然你乾的任何事情也都是奇怪的呀。”

“……”

“好吧,要真的奇怪的話,那沒有。”

何晨妍穿上了衣服。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有裸睡這種習慣,平時的她一個人在睡覺時要是不穿點兒什麼東西,都會感覺自己已經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裸奔了。可昨晚卻反常,沒有那種道不清的難受,更沒有半夜突然爬起來夜走的臭毛病了。而是變得異常的安心和乖巧,反而讓她覺得這種正常才是奇了個怪。

這邊的諾糯已經開始洗漱了,何晨妍也跟了過去,卻遭到諾糯嫌棄的吐槽:“你昨天沒洗臉沒洗腳,還沒刷牙。你平時都這樣?”

“怎麼可能!昨天是因為太累了好吧!”

“行吧。還好你不是這樣的,你要真不講衛生的話,我就馬上洗澡,感覺跟你睡了一覺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東西。誒,你還彆說,要不我現在就洗?”她故意去刺激何晨妍,帶著挑逗的語調,掰弄著何晨妍最後的淺意。

何晨妍怒瞪著她,“洗個屁!馬上就走啦,要不是因為某人,我們也不至於到現在都沒能跟劉隊集合!”

“嗬。要不是因為某人塑料級彆的普通話,連nl都不分的口音,我們也不至於開錯了路,找錯了地!”

吵鬨不止,但好在倆人的肚量都比較大,計較了半分鐘不到便住了嘴。

何晨妍無意間一瞥,見到諾糯左手臂的側旁紅了一大片,指著問:“你手怎麼了?”

諾糯抖抖臂膀,“不太清楚,大概是被蚊子咬了吧。”

“哦。”她聳聳肩,隨後不在意的伸手去拿了牙刷。

其實是何晨妍乾的,她半夜突然抱住了諾糯的手臂,死活不肯撒開,然後兩指摁著手臂上的一處地兒,越壓越紅。諾糯中途被疼醒過一次的,好不容易從她的手中叉開保住了胳膊,何晨妍卻不樂意了。閉著眼哼哼唧唧的鬨騰不止,不得已翻著白眼又給她遞了回去,心裡大概在想著,兩條路都得掛,能保住一個其實也成。難得,這是個心軟的人。

“檢查好東西了嗎?去關燈!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