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符號？”

何晨妍查了查手機，嘖～，網絡延遲，信號差得要死。

小鵬搖了搖頭，說不知。便拍了張照片，打算等回去再查。

“何警官，剛剛，你去那邊乾嘛？”

“找線索。”

“找到了嗎？”

“算是吧。”她覺得煩，老是被問來問去的，突然能體會到諾糯的心情了。

肖涵不喜歡她說話的口氣，心裡麵自然開始產生了不自覺的排斥。也開始用著不耐煩的語氣問她一句：“什麼叫算是吧？！”

“嘖～還沒能得到確切的認證，怎麼就不能叫做‘算是吧’呢！”這才是把何晨妍給惹火了，果然她的脾氣不適合多說話。

肖涵也同樣是如此的人。他看出來了，於是在後來，他們兩人的交流中就再也沒有了多餘的敬稱，而是直接的、讓人感覺倆人熟得不能再熟的稱呼。

“何晨妍，彆忘了你是來幫忙的！”

“肖涵，你也彆忘了老子是客人！”

小鵬成了最尷尬的那一個，這邊勸不動，那邊不敢勸，左走不是，右跟也不行。難死人了。

誰叫老天今天長毛病了呢，偏偏將兩個隊裡最犟又最混的倆人湊在了一起，一開始就是錯誤的見麵方式，過程就更彆提會有多麼的慘不忍睹了。

突然一聲悠長的鈴聲打斷了二人的賭氣。

“你電話！”

“我有耳朵。”

何晨妍看了眼：“喂？劉隊，怎麼？”

“何晨妍！你態度呢！今早上又丟夢裡了？！”霹靂卡拉的一頓臭罵。

那邊肖涵接了個電話，同樣也被罵了。

最後在小鵬的小報告後，二人死捏著對方的手進行假笑式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個個都心不在焉的，脾氣被迫給磨平了。放手的那一瞬間才得以解脫。

說來也是緣分，不打不相識吧。雙方各退一步，雖然脾氣沒怎麼變，但起碼態度端正了起來。

“何晨妍。”他還是叫的名字，但習慣就好，反正何晨妍自己對此事沒什麼不爽的，所以肖涵也沒打算改口了。“說吧，畢竟合作嘛，不就是共享信息嗎。‘對不起’也已經說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寬鬆寬鬆，告訴我？”

“行～不過等會兒彆把什麼冠名頭銜都往自己頭上戴就成。”

肖涵不屑的笑了聲：“嗬嗬！怎麼會—我哪兒敢搶您的功勞呀！”

何晨妍不受大腦控製的本能地翻了個白眼懟過去。然後走開，回頭意思一下，“又不想知道了？來不來？”

“行呀，跟你，走唄。”

二人跟著何晨妍跑到了上坡較遠處的一塊鬆土地旁。旋了一圈也沒看出什麼疑點，肖涵便主動承認自己菜，討問她：“還真沒看出來呀。除了土，不還是土嗎！”

“嘖～你摸摸。”

“摸什麼？土呀？！”

“嘶～叫你摸你就摸！哪兒來這麼多廢話！是誰剛剛還吵著想知道點兒東西的？現在又慫了！還是不是男人！”

這話重得都把肖涵作為男人的尊嚴給賭上了，他一口氣一句話：“摸就摸！”

他果斷的蹲了下去，捏了一把泥土，手感就像軟沙一樣，不過能隱隱聞到一股怪味兒。

“你再聞聞。”

肖涵猶豫了一會兒，抬頭看向何晨妍俯視的目光，然後聽話地將泥巴抓起來湊到鼻邊聞了聞。“噦！”好險，差點兒就吐出來了。

何晨妍忍住笑，故意但並不刻意地捂上了半邊嘴巴，繼續變本加厲的說：“你再舔一口。”

肖涵聽到後麵忽而覺得不對勁，這才反應了過來，敢情自己被這女娃子當猴兒耍了。

“何晨妍！”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擦了擦眼角帶著嘲笑的淚花，陰陽地誇讚著，“誒！你真行呀，這麼聽話！叫你乾嘛還真就這麼做了。哈哈哈哈……”

“嘖！彆瞎叫喚了，安靜點兒！”肖涵的反應好巧呀。他們倆現在產生的一係列互動對於何晨妍而言，似乎有些怪異的熟悉感。

她喃著倆字，眼皮子都跳了起來。“誒！你是蘭城本地人？”

“乾嘛突然這麼問？”

“嘖～回答我一下又不會少條胳膊的。”

肖涵歎了口氣，妥協的衝著何晨妍的耳朵大喊著：“不是！我老家在潮海！”

“哦～我說呢。”她轉著眼珠子，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收收薄唇，又開口多八卦了一句，“我們局裡有你認識的人嗎？嗯……我怎麼覺得有呢。等等，讓我想想，應該是叫羽往酒吧吧？”

肖涵疑惑的上下掃視著她，心裡大概明白了什麼，便隱晦的回了一句：“你……莫非都知道了？他告訴你的？”

她攤開雙臂來，隨後一手指撓過頭發，清朗地回眸向去，“有提過的。還記得上次的一起案子，他說自己實地考察了那兒。我差點憋不住笑了。也不知道這實地考察到了哪種地步呢？沒猜錯，應該熟得不能再熟了吧。”

肖涵眼神飄忽著，然後回視過來，往後輕撩發，抿嘴笑笑說：“你怎麼知道就是我了？他給你看過照片了？”

何晨妍搖了搖頭，眨著洞大的黑眸，“因為……你們長得很像呀，關鍵連說話的口氣都近乎相同！你知道哪種人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