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家惶惶,終日不知所措。
然壽王府未有消息,亦未有逾規之行。
逾月,壽王遣人來,言願聽玉娘因由,並允諾不傷性命。
玉娘遂攜王藥歸,至壽王書房,擬備述前因。
壽王端坐太師椅,神情頗為不悅,劈頭問:“情之一字,為禍深矣。玉娘為何辱我家門楣?”
玉娘坦然對曰:“我與李偡並非真愛。我早已傾慕王郎才情,願以死追隨之。”
壽王驚其所言,以手指藥問:“彼何才,使汝迷戀至此?”
“我獨愛其歌喉也。”
壽王不信,“試為我歌之。”
玉娘慫王藥,藥不得已而為之歌。
歌罷,壽王驚歎良久,乃曰:“歌喉婉轉,似天人下凡,類‘故人’之技法甚矣。”
玉娘問:“‘故人’者為誰?”
壽王聞言,神情慘然,默然不答,唯喟歎而已。
右座韋妃連聲清咳,急止之,規勸曰:“王謬矣,請勿複言。”
壽王自覺失言,乃正色曰:“我母武惠妃在世時,曾諄諄教誨,叫我寬以待人。因我早年經曆痛事,不堪回首,固頗不願拆分鴛侶矣。”
韋妃不悅,力言斬王藥。
壽王怒曰:“汝願本王昨日之故事重演乎?萬不可陷本王於不義矣。”
韋妃聞之,含淚不言,心內憤恨不已。
壽王乃釋玉娘之罪,並以王藥隨侍玉娘左右。又令李偡單居,另覓佳人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