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鼓春表示自己頗為嫉妒:“都是四個字的形容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柳煎捂住蕭鼓春的嘴,對溫鄉說道:“……先不說你這詞放在男人身上對不對,但既然世人都說他長相恐怖邪煞,你就不能這麼誇他,審美太突兀是會招惹麻煩的。”
溫鄉問道:“那我要怎麼說?”
柳煎說道:“就說和傳言一樣就行。”
溫鄉道:“但他其實和傳言並不一樣。”
柳煎奇怪地問道:“你不討厭他?”
但溫鄉比他還要奇怪:“為什麼討厭?”
柳煎回憶道:“你剛才罵他的時候就很像啊。”
溫鄉不解道:“我們不是在練習生氣應該有的反應嗎?”
柳煎啞口無言,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好吧,這倒也是。那記得彆人問起來的時候,你也假裝一下吧。”
溫鄉說道:“可我真的一點都不生氣。”
是他欺騙隱瞞在先,怎麼想都應該是那位少主更有理由發怒,更何況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受到傷害,甚至還拿了不少銀子。
對啊,銀子都沒收回,這麼想人是真的挺好。
蕭鼓春掙脫了柳煎的手,同意道:“可不麼,甚至還覺得人家長得國色天香——所以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柳煎捏住蕭鼓春的嘴,問道:“那彆人問的話,你準備怎麼辦?”
溫鄉思考良久,說道:“我會沉默以對,什麼都不說。”
“就當我是被百花教的威嚴和少主的臉,給嚇傻了吧。”
蕭鼓春對此表示:“不錯,可行!”
溫鄉見柳煎仍然憂心忡忡,便安慰道:“大不了我最近也不出門,避了這陣子風頭就是了。”
柳煎說道:“你不出門,百花教的人也會跑過來守著你做飯…最近真的要小心些了。”
“我知道。”溫鄉點頭道:“而且百花教那麼忙,想來不會堅持太久。”
“我聽說隻要銀子給夠,他們便什麼都乾——我覺得隻要沒有人花銀子掛牌懸賞我們就沒事。”蕭鼓春好奇道:“阿鄉,你進去的時候有看到什麼嗎?”
溫鄉搖頭道:“帶我去的那裡應該隻是他們臨時的住處,見的人不多。”
蕭鼓春說道:“聽說就算缺了廚子,也可以去百花教裡雇人,還可以去選會下毒的廚子、會刺殺的廚子、會易容的廚子……哦,還有會唱戲的廚子!都可以有!”
柳煎的腿蹲麻了,扶著膝蓋慢吞吞地挪回到了椅子上坐著,聽罷問道:“你都從哪聽到的?”
“我日日在竹林裡,他們八卦什麼我都能聽上一耳朵。”蕭鼓春掐著腰說道:“隻要有錢,缺人手就儘管去百花教,隻是越全能越昂貴,再加上他們隻認錢不認道德,一般要做什麼臟事壞事都可以去那裡尋人幫忙,這些年替人也背了不少黑鍋——這是路過的百花教的人自己說的”
“雖然背了黑鍋,但他們也是拿了錢的。據說最近價格又漲了不少,普通財主想從他們那裡請人都有些吃力,人手不夠呢。”蕭鼓春說道:“所以我是覺得,隻要沒有人去那裡掛牌懸賞我們,就百花教這瘋狂撈錢的勁兒,不會在阿鄉身上浪費太久時間的。”
柳煎愁眉道:“但那是百花教少主想要啊。”
“哦!少主。”這提醒了蕭鼓春,拍掌對溫鄉說道:“因為少主什麼都會,所以他的價格最貴。”
柳煎說道:“原來如此,看來你一天呆在竹林著實有用。”
蕭鼓春道:“人家聊啥我聽啥,不然乾戳在那多無聊啊。”
“這麼重要的事,以後聽到了要回來和我們講啊。”柳煎一邊跺著發麻的腿一邊說道。
蕭鼓春辯解道:“以前的重點都在打聽那群除妖師身上了,沒想到和百花教也能和我們扯上關係。”
溫鄉突然問道:“既然花錢就能請,那假若有一天我們被發現了,可以請百花教的人保護我們嗎?”
柳煎和蕭鼓春雙雙開始思考。
柳煎道:“不行。”
蕭鼓春道:“挺難。”
柳煎分析道:“沒聽說過有這種先例,再著說,幫了我們,豈不是算是背叛他們自己人?”
蕭鼓春道:“我們請不起的,錢好難攢啊。”
溫鄉道:“萬一那少主不在意這些呢。”
畢竟正常人也不會把自己打扮成妖怪似的模樣。
柳煎嚴肅道:“隻要他是人,就不會幫我們。”
溫鄉問道:“那若是有了感情呢?”
蕭鼓春驚訝道:“感情?阿鄉是準備□□嗎,可是咱頂著個男兒身能成事嗎。”
溫鄉:……
溫鄉指著蕭鼓春對柳煎告狀道:“大哥,你聽二哥說的話。”
柳煎一腳踢向蕭鼓春的屁股:“阿鄉的意思是和人交朋友!話本看多了最後隻記得□□了?”
接著,柳煎看向溫鄉,問道:“不那麼容易吧,畢竟你連他想要的‘配方‘都交不出來,他怎麼可能和你交好。”
溫鄉低頭道:“我隻是好奇錢不能解決的事情,用感情能不能解決。”
柳煎道:“那你說反了,據我的觀察,兩個人類之間,感情解決不了的事,說不定錢能解決。”
蕭鼓春小聲道:“那不一定,你聽過流傳最廣的那個妲己的故事沒,那裡麵就老有感情了。”
柳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