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 我和溫鄉公子有話要說(1 / 2)

蕭鼓春對柳煎的話沒有意見,隻是他心裡也並不想讓家人陪他一起涉險,說道:“我自己上山就好了,你們不要一起……”

柳煎打斷他說道:“閉嘴吧,你擔心我們,我們難道不擔心你?”

蕭鼓春徹底冷靜下來,垂頭道:“哥……”

柳煎在前給弟弟們開路,撥開麵前的草,絮叨道:“我隻是怕你這樣的過於泛濫的善心會害死自己,你覺得自己有厲害到可以拯救彆人嗎?嘖,你是什麼表情……唉,可有時又覺得你做的或許是對的,畢竟確實是因為你才能撿到阿鄉……等會,阿鄉人呢?”

溫鄉不知不覺已經落後了他們兩三米遠,停在原地看向了右側的林中。

此時天已大亮,隻是他們現在在抄近路走在樹林之中,陽光被頗為茂密的樹葉遮蔽大半而顯得有些昏暗。

柳煎問道:“怎麼了? ”

溫鄉定定地看向令他心神一動的那處,他現在他妖力尚淺,五感還和普通人沒有區彆,看不清遠處具體,隻是他的直覺卻一向很準。

如果他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那多半就真的有人在某處看著他們。

溫鄉開口道:“有人。”

話音未落,遠處的草叢突兀地晃動,柳煎和蕭鼓春齊齊警惕地看向那裡,而溫鄉也握住了剔骨刀柄,同時把一絲妖力覆在刀上,隨時準備抽出——

似乎是感受到了妖族同類的氣息,接著,出現在求助令上的畫像臉,就這麼從草叢裡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

“歲生?”溫鄉認出了兔妖的臉,看了眼臉色難看的柳煎,小聲道:“還真是有緣。”

……柳煎沒想到真就這麼遇上了,心情複雜,扶住了身旁的樹乾,緩了好一會的氣,才踢了踢著同樣震驚的蕭鼓春的腿催促道:“去去去,去吧,剛不是吵著要救嗎。”

歲生聽到前麵的妖怪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躲在草叢後麵警惕地看著一邊表達自己的善意,一邊向他慢慢走來蕭鼓春,小聲問道:“你們,知道我。”

感覺腦袋嗡嗡響的柳煎走到溫鄉旁邊,和歲生說道:“你運氣真不錯。”

歲生沒有抗拒蕭鼓春的碰觸,鬆了口氣說道:“果然是……太好了,我馬上要,跑不動了。”

他沒感受錯,這林子裡果然是有妖怪的。

等蕭鼓春把人抱出來,溫鄉和柳煎才看到這圓臉少年竟然滿身是血,好幾處能看出是劍傷,刺地極深,駭人至極。

柳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摸上了肩膀的竹簍。

“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去療傷。”蕭鼓春現在還沒歲生高,有點抱不住,溫鄉見狀便扶著歲生讓蕭鼓春把他放到地上,讓人靠在了自己身上。

柳煎聽到蕭鼓春的話說道:“醫館去不了了,先帶回家——我們分成兩路,阿鄉和我走,蕭鼓春你帶著歲生從近路走。”

他們的根不能出現意外,必須和兔妖分開走。

聽他們要走,歲生說道:“帶著我人形走不方便,你們拿著這個。”

接著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了一顆亮閃閃的白色的珠子塞進溫鄉手中,接著下一秒,溫鄉懷裡的人就變成了一隻白色的兔子。

隻不過兔子的雙目緊閉,很是虛弱,腹部也有好些傷口,正在慢慢地滲血,染紅了溫鄉的袖口。

溫鄉沒來得及自己觀察手中發出淺淡淡光芒的的驗靈珠,柳煎就轉身催促溫鄉快些和他一起繞路和歲生他們分開走,可就在這時,不知從哪遠遠傳來一聲帶著內力的嗬斥:“百花教在此,現進小廖山者需驗明身份,前麵的人都彆動!”

三人都是一僵,溫鄉眼尖地看到有幾個黑點正在使著輕功,踏著樹,往他們這趕來。

來的未免太快了些!

歲生突然瘋了一般地蹦起,不顧傷口的撕裂,從溫鄉的懷裡猛地逃了出去消失在了草叢裡。

柳煎則當機立斷從旁邊地上連根薅出幾把不知道是什麼的綠苗裝進竹簍,蕭鼓春則是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和身子依舊不怎麼搭配臉,而溫鄉……

低頭看向握在手裡的驗靈珠,雖然被他的手緊緊握著,但是依舊能從指縫裡透出些許的光。

……竟然就這麼直接把驗靈珠丟下跑了。

溫鄉當機立斷,假裝咳嗽捂住自己的嘴,直接把驗靈珠含在口中——他原本是打算咽下去的,隻是此時百花教的人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麵前,這珠子還頗大,咽不下去,他見柳煎沒有露出異樣表情,說明珠子沒有從他嘴裡透出光。

隻能就這麼含著了。

六七個穿著鮮豔服飾的人此刻已經站在他們三人麵前,其中兩個眼見,看見草叢異動,便跑去追查,而為首的男人代號為月季,掃視了一圈他們三人後,先是徑直走向捂著臉的蕭鼓春,什麼都沒說,直接強硬地握住他的手腕把他遮臉的手拿到了一邊!

蕭鼓春過於剛毅正直的臉就這麼如花帶雨地展現了出來。

以為是小孩結果措不及防看見張男人臉的月季:……

月季一臉嫌棄地看著這個隻肩膀不到的男人…額,男孩?怎麼看怎麼彆扭,又捏著蕭鼓春的臉蛋用手扣他的下頜線,試圖找到人皮麵具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