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煎見不得蕭鼓春被如此…玩弄,開口道:“各位好漢,這是在做什麼?”
月季用手搓了一圈蕭鼓春的臉,直把人皮膚搓紅了也沒找到易容的證據,雖然震驚這人怎麼長的這樣不協調,但還是鬆手放過了他,嫌棄道:“不是逃犯你遮什麼臉。”
接著和柳煎問道:“你們上山做什麼?”
柳煎答道:“我們來摘些吃的,晚上好入菜。”
月季指著柳煎的竹簍說道:“拿給我瞧瞧。”
柳煎心中猶豫煎熬,但還是交出了竹簍讓月季檢查,月季瞟了眼一直低頭不語的溫鄉,接過來翻了翻,發現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葉子、筍……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要摘這些,但隻要沒有兔子和珠子就無所謂。
月季把竹簍還給了柳煎,隨後指著溫鄉問道:“那你呢?”
看來是沒看見剛剛他們懷裡逃走的兔子。
溫鄉無法說話,柳煎剛重新背上竹簍,見月季盯著溫鄉又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走到溫鄉旁邊說道:“這倆都是我的弟弟,年紀小,我帶著一起上山玩的。”
月季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歲生的畫像問道:“你們見過這人嗎。”
也不知道是敷衍還是畫師的能力不夠,估計是對著求助令畫像重新臨摹了一遍,這麼和歲生本人隻有六分神似,要是一開始求助令上的畫像是這樣,那歲生的安全能加上好幾個檔次。
三人皆搖頭,柳煎和蕭鼓春趕著答道:“沒有。”
“剛剛在山上看到兔子了嗎。”
“兔子跑得飛快,我們哪能抓到。”
“白色的寶珠?”
“山上還有這種寶物嗎?”
月季搖搖頭沒說話,他也隻是按照要求走個過場盤問一下。
隻是雖然沒什麼破綻,但他怎麼看這三人都有些可疑,一個好像是啞巴,一個話又太多,還有一個好像是營養不健全似的長得頭老身體小,尤其是最後的這個,瞧他的樣子,就算不是兔妖,長得也很不像正常人。
要是遇到正常的門派肯定要把人帶走送給人間亭,但他們可是百花教——少主說了除非給錢,不然不必管妖不妖怪的。
月季和後麵的兄弟對了個眼神,走到了一直低頭的溫鄉身前,說道:“行吧,等我們搜個身,確定你們身上沒有寶珠後,你們就可以走了。”
接著,月季就捏住了溫鄉的下巴強迫他仰起頭——準備重新開始搓他臉上有沒有人皮麵具了。
含著驗靈珠的溫鄉身體一顫,他極討厭被不熟的人碰觸,但眼下隻能閉上眼,克製著自己想要掏刀子的手——他的的袖口上也沾了些兔妖的血,不敢輕易有所動作。
要是他沒遇見兔妖能正常說話,此刻一定會甩開他的手罵一聲:“好無禮的人。”
但此刻,他還是得強忍著不適,希望這些人盤查完後快些放他們離開。
但殊不知,他這種隱忍的表情反而讓月季看得有些發愣,手上都忘了動作。
可能是剛剛被蕭鼓春的臉衝擊到了,這一對比,這個啞巴長得就很是賞心悅目。月季盯著溫鄉的臉好一會,等他的同事都把柳煎和蕭鼓春搜完了身,才說道:“你們是親兄弟嗎,如果是,這相貌差距未免太大了些,你是哥哥還是弟弟?叫什麼名字?家住……”
“住手!”清冽的男聲從上方傳來,緊接著月季的手被一片葉子彈開,從天而降的徐穆丹捏著他的後頸把他拉到旁邊,震驚地喊道道:“你在乾什麼??!”
確實是震驚壞了,這一嗓子徐穆丹差點破音。
他剛剛看清看見月季手下捏著的人的溫鄉的時候,嚇得差點內力沒使出來從樹上掉下去。
什麼情況!他們上山乾什麼!
月季也被嚇得不輕,尤其是近距離受到少主臉上極為豔麗的金葉牡丹的衝擊,更是不知所措,說道:“我…我們在按照少主的吩咐進行例行檢查。”
查誰不好你查他?!怎麼全江湖的門派都在查,偏偏是讓溫鄉撞見自己百花教的人?!
徐穆丹隻覺得眼前一黑,咬牙切齒道:“查、完了嗎。”
“完了,完了。”
“那你在等什麼,等我請你走嗎。”
少主表情不善,也不知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氣,嚇得夠嗆月季立刻帶著人撤離少主周圍,滾去巡山去了。
徐穆丹僵硬地轉過身,麵對他昨天夜想今天日思的溫鄉大廚,此情此景,他竟尷尬到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解釋,於是隻好先對著緊張的柳煎和重新捂著臉蕭鼓春說道:
“你們先走吧,我…和溫鄉公子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