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嵐柚木從包裡又掏出了一遝裝訂好的紙張，上麵是一份調查報告：“聽說部分國家的情報組織派出的臥/底中都或多或少有被他們研發的實驗品毒害的人，這份數據也能幫到他們不是嗎？”

後麵的話五十嵐柚木沒有說下去，她知道降穀零會了然未儘之言。

降穀零將調查報告拿到手裡快速翻閱後，他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後便是凝重：“這份報告，你怎麼拿到的？”

雖然尤蘭達·赫斯特的電腦中有黑衣組織對其進行實驗的名單，但是應該不會標注這些人背後的所屬，而這份報告上寫得很清楚。

“正當途徑。”五十嵐柚木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放心，不會威脅到日本安全的。”

話說到這裡，降穀零知道五十嵐柚木不會將事情全盤托出，便沒有追問，轉而換了話題。

“那麼，你想要什麼呢，柚木？”

“上次你說警/察廳可以乾涉警視廳的案子。”五十嵐柚木神色從容，像是在討論平常的小事，“我想讓你把人要到警/察廳，然後讓我見一麵。”

“見一麵？”降穀零的眼底升起一絲疑惑，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五十嵐柚木繼續說。

“僅此而已。”五十嵐柚木的眸子倏地明亮起來，但是聲音卻漸漸微弱，“不過，要是她沒了的話，可能需要你幫我找個理由。”

五十嵐柚木很是坦誠，把可能的結果擺在了明麵上。

降穀零今天演出來的開朗偽裝在此刻染上了古怪之感，眼神明顯地變得複雜而微妙，包間裡空氣的流速仿若都變慢了。他掃了一眼麵前攤開的文件，轉而眉宇舒展，麵容也隨之變得平靜：

“自己采取的違法行動就要自己處理解決。”

五十嵐柚木趕快從包中拿出了另一份文件遞給降穀零，她的語氣輕快宛如心中千斤重的擔子被放下來了：

“這是尤蘭達的犯罪證據，並不完全，但足夠了。”

文件是厚厚的一遝，降穀零拿過來仔細地翻看，裡麵規整地記錄了尤蘭達的罪行，並將它按照犯罪的發生地以及罪行輕重進行了歸類，甚至在最後還寫了在國際方麵如何處理的方案。

“結局是什麼？”

“畏罪自儘吧。”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偽裝得很好的澄澈目光中各懷心思。

降穀零率先收回目光，坐直了，伸出了手臂：“合作愉快。”

五十嵐柚木趕忙半起身，上身向前俯去，握住了他的手：“合作愉快。”

一大心事解決後，五十嵐柚木看著麵前的小蛋糕都變得更加美味了。抹茶色的鬆軟蛋糕，飄著淡淡的茶香，搭配濃稠酸甜的白巧柚子奶油，猶如夏日清爽的微風拂麵。

降穀零的手機裡有新的工作消息，他點開後發現是風見裕也的消息，裡麵是刑事部那邊對尤蘭達·赫斯特的體檢報告，發現她的血液裡有一種微量的奇怪成分，檢測部門隻能給出大概的分子式。

降穀零看著眼熟，但是不知道在哪看到過。他抬眼的時候看見五十嵐柚木正全神貫注地對付蛋糕，想起來她好像學得化學專業，就把這部分單獨截了出來。

五十嵐柚木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分子式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