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茶館爭……(1 / 2)

替嫁的市井王妃 鐵鍋鍋 4077 字 11個月前

天氣漸涼,眾人於行宮返回。孟時渡沒有跟著他們,提前了幾日回府,回去時為了掩人耳目,馬車裡坐著的是暗衛十八。

十八感受了一路主子的低氣壓,本身長相極為豔麗,因身旁的人,從而讓她的麵龐有些扭曲。偏偏八子與二十身上有任務,不然這活真落不到她頭上。

孟時渡無心顧暇他人,閉眼冥思。宣承帝身體早已虧空,孟時鳴的猛藥一下便開始著手,至於武陽侯......隻怕現下已動身。安陽動亂,他隻計算三月內平息。

宋逾白在青州呆了兩日,便趕往交州。不日便到達已清掃的宅子,宋逾白在交州成日呆在廂房鮮少往外跑,倒是淮南王夫婦與蕭流霜時常結伴遊山玩水。她們輪番勸解,可宋逾白態度堅決,便也無計可施。

這樣的日子延續到了玄月上旬,這日宋逾白在窗前的桌上握著筆,小心翼翼地在紙上寫字,寫完後將它吹乾,折疊起放入懷中。這些日子她總感思緒不寧,她若出事,她寫的字還能讓安陽那人心安。

宋逾白許久未出門,寫完信抻抻身子,走到院子裡見季庭月與蕭流霜在交流前幾日有感而發的文章,宋逾白瞥了眼,果然人與人是比不得的。

季庭月見宋逾白一襲男裝,便調笑她,“這白淨的小臉,一看還以為是誰家的小公子呢。”

蕭流霜在旁附和,“若不是知曉小魚是女兒身,還真要被蒙過去了。”

宋逾白知道她們在打趣自己,也明白她們的良苦用心,站起身主動提出“今日空閒不如去這兒的茶館兒聽聽樂事?”

兩人一聽宋逾白想出去,便立即答應。

季庭月見宋逾白男子模樣與她和蕭流霜不好過於親近,不然明日的趣事主人公就變成了她們三人了。

宋逾白這時犯難了,她並未帶女子衣裳,季庭月與蕭流霜身量比她高些,不合適。

季庭月搖頭說:“非也,非也。”

片刻後宋逾白重新穿上羅裙,連連驚歎“這手工,真是讓人不可企及。”

三人結伴同行,江南的茶館結構與安陽城的迥然不同。

立於橋邊之上。旁邊搭建了露天戲台,二樓裡頭往下瞧即可聽戲也可賞湖。一樓正對門的老先生抑揚頓挫地講解誌異小說。

“這隻魑魅,當年食人,那場麵血流成河,慘不忍睹,打更人路過被他的滿麵汙穢,嚇地屁滾尿流.北風呼呼作響,蕭瑟的笑聲戛然而止......”

宋逾白津津有味地聽著,隻是為何這隻怪物聽著有些耳熟。

正察覺不對,旁桌一群人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孜孜不倦地嘲諷,“這精怪不就是剛登上太子之位的孟時渡麼,堂堂一國太子竟這樣被編排。”

“他孟時渡有什麼本事能當太子,依本公子之見濟王才是最合適之人。”

此話一出,那桌自詡學子之士的人紛紛讚許。

宋逾白在一旁聽笑了,耐著性子問季庭月他們是何人。

季庭月感受到宋逾白周身氣勢低沉,便快速給她介紹這群公子的身份,“著紅衫的是王員外家的公子,青衫的是吳縣令家的三子,為首的是交州刺史的次子......”

宋逾白聽完起身上前將茶杯摔在他們腳下,在他們呆愣之際,一一反駁。

“濟王南下治患可曾親見?不過臨交州罷了,想必諸位必然目睹過。讚揚文章何其之多,卻隻三兩人行,這怎對得起你們迢迢趕往災地呢?濟王所著《渠行論》如此興盛竟無一人發掘,此文筆記與翰林院學士邢朗字體形似。”

宋逾白麵向紅衫男子,對他譏諷道,“《廢言官》確實是他所著,此文一出如此受推崇,其中黑手你們最是心知肚明,當真沒人瞧見你們內心勾當?如若真廢除言官之職,那後果可曾設想?”

“你們分明明白,皇帝獨斷專裁,便可大肆興宮,接而寵佞臣,遠良臣,揮空國庫,朝中官官相護,百姓民不聊生。受益之人還需明說?”

王公子被懟的臉色通紅,氣急敗壞地罵“你一女子懂甚,如何能論國政?”

宋逾白泰然自若地回他“據我所知,王公子的長姊與嫡妹文采斐然皆於你之上,女子又如何,若人人如你一般蠢笨,還是不要為人的好。”

青衫男子此時拍手較好,笑得風流四溢對著宋逾白,“依姑娘之見,是讚同太子了,不如幫我們開解開解太子之作?”

宋逾白很討厭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欲多說,想轉身回去便看見季庭月,蕭流霜還多出了個蘇簡岸,三人皆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蘇簡岸最先回過神來,嘴巴合上又打開,“嫂嫂真是真人不露像啊。”

青衫男子聽聞蘇簡岸喚這巧舌如簧的女子‘嫂嫂’,便歇了心思。

誰料宋逾白又轉回去對他一頓輸出“孟時渡百廢待興,人人裝聾作啞。在邊境他以一敵百擊潰匈奴,回朝後不顧自己安危趕往病疫前線又穩定人心,這些事跡開誠公布,人人可得。如此有勇有謀之士還要如何做?”

“誅殺那些人以前,他的詩賦人人拜讀,無一不驚歎。《興田賦》沿用至今,多少百姓免除地主壓迫,對他感激涕淚。他在朝為政時翰林院專門有人記錄他的一言一行,樁樁件件皆為表率。”

宋逾白原本不想太過張狂,駁了孟時鳴的名聲已經讓人刮目,樓上樓下的人們圍觀已久,但是看到蘇簡岸的那刻,她又有了勇氣,能使喚宣平侯世子千裡迢迢到這兒來的,除了那人還能有誰。

她說完便直徑向樓下邁去,三人紛紛跟上,出大門之前宋逾白還留下句話,“遭你們摒棄是他的晦氣,幸而他愛戴的是明事理的百姓,而不是一群隻會編排他的窩囊廢。”

蘇簡岸跟著她們回去,坐在正廳中,仍連連驚歎“嫂子,真她娘的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