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聽這三人直盯著她,嘴裡誇讚的話不斷更迭,有些哭笑不得的製止她們的誇張的行為,“長燼,他讓你來,可有事?”
蘇簡岸想起正事,正色道,“隨江現已為太子,再有兩月便會結束這場內鬥,這兩月至關重要他有些放心不下,便派了兩千精兵防守。”
說完正事兒,又變回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嫂嫂爆發力強勁啊。”
宋逾白看著三眼期待的望向自己,“首先我沒被奪舍,收起你們的小心思。”
隨即歎口氣又繼續說:“他不會在我麵前避諱這些國之道,戰之策。太深奧的我聽不懂,所以時常是我問他答,他會用最通俗的言語向我解釋。”
“念書,寫字,我太急於求成了,他便會寬慰我心。”
‘慢慢來不著急,學習是長久之事,我們一起學’他對她真的很溫柔。
明明三人皆有歸屬,怎麼聽著還能酸。
夜晚微涼,宋逾白在房中躊躇片刻獨自前往蘇簡岸的廂房。
房門敲了兩下打開,蘇簡岸路途奔波已是疲憊,正打著哈欠,敞開房門,見宋逾白來找自己,將她請進門問:“嫂嫂找我,可有事叮囑?”
宋逾白也沒繞彎子,將手中的信件交予他,“實不相瞞,這段日子我總有些不安,我怕我出事隨江會亂,這封信請交予他,讓他安心。”
蘇簡岸想起孟時渡派他來交州時與他秘密交談的話和現在宋逾白的話如出一轍,真是大半夜還要被這夫妻倆酸。
“明白,嫂嫂放心。”
宋逾白交了信就回自己廂房了。
安陽城內,黑雲壓城,風雨欲來。
孟時程因身體不適為由,告辭太子之位,向皇帝與朝臣力薦孟時渡為儲君。
濟王黨據理力爭仍敗下陣,孟時渡站在高樓城牆上俯瞰整座皇宮,恢弘的氣勢彷佛他本該站在主位受眾人跪拜。
身旁的是剛退位的孟時程,手扶圓石台,身姿挺拔的站著,他的身子並沒有眾人所見的那麼羸弱。
“現下你與那位置,僅一步之遙,可以放過我了嗎?”
孟時程微躬著腰,謙卑的請求道:“我曾經混帳要置您於死地,可我內心痛苦不已,為傀儡時日已讓我瘋魔,不敢求您原諒,隻是現下我能做的已經做完。”
“江南交州,此後永世不得回京。”
孟時程知道自己這位哥哥如何心狠手辣,能讓他安然無恙出城已然心慈。他欣喜若狂的朝宮門跑去,這沉重的道枷鎖終於得解。
孟時渡看著他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這道宮門有人拚了命擠破腦袋想進,有人卻避它如湖水猛獸,她呢?他好像從沒問過她,是否願意。
若她不想,自己會願意為她放棄這唾手可得的位置嗎?
孟時渡嗤笑,到底陷入她的情網,自己提出這個問題時竟毫不猶豫的回答自己,......願意的。往後若與她一直在一起,舍下一切也願意。
站了許久,一個小太監來稟,“殿下,禮部尚書趙成求見。”
孟時渡聽聞,揮手示意退下。自己回到東宮門口時,見有一人著官袍跪在殿門。那人看見孟時渡便兩眼放光,跪撲在他腳下苦苦哀求“求殿下救救小女,濟王喪心病狂,小女還未過門竟將她虐打。”
孟時渡眼中沉靜,一腳將他踢開後直徑走入殿中。
趙成仍在殿外大喊“殿下!殿下!下官求見殿下!”
孟時渡對這種兩麵三刀的人不殺已經仁慈。換完衣裳後,已有人在屏風前等候。
孟時渡背手,衣裳依舊玄色隻是多了些紅,襯得他極為妖冶。
“如何。”
中丞張柄恭敬回複,“清陶先生現下布局正引,武陽侯並未發覺。”
“皇帝呢”
“皇上已停藥,最多後日......”
孟時渡無疑,吩咐“仔細跟著孟時鳴。武陽侯那兒交給清陶。”
“是。”
說完便退下。孟時渡麵著壁畫,心中計算著時日。